余興言第二天就賴上了這個學(xué)生旅行團(tuán)。
名頭當(dāng)然是有的,照顧自己的寶貝妹妹,然而眾人也不傻,誰都看得出這人一根筋往羅放身邊貼。
余興言感覺自己像是著魔了。
今天起床后,羅放對他重回那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他平生第一次如此深刻地認(rèn)識到什么叫穿上褲子不認(rèn)人。然而少女對他越冷淡,他卻忍不住貼得越發(fā)起勁。
簡直是下賤。
余青青跟在隊伍后面,看著自己叁哥繞著羅放噓寒問暖,心頭一股斷絕兄妹關(guān)系的沖動油然而生。
羅放更是奇怪,她本來以為這類情場浪子的好感度難刷,因此對余興言完全不抱希望,沒想到睡了一覺就直逼70,自己每每對他冷淡,好感度也會稍微漲那么一點。
她得了甜頭,更對余興言不假辭色,權(quán)當(dāng)他是空氣,有時候即便想笑也故意憋著。
余興言看她冷俏著一張小臉,心里頭是愈發(fā)地癢,巴不得趕緊到晚上,他好再摸進(jìn)羅放房里去。
她看不上自己也好,拿自己當(dāng)鴨子也好小丑也好,只要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不說贊賞,能得她一個笑臉,他就樂得接著當(dāng)奴才。
游山玩水到中午,到了定好的自助餐廳,然而店里只有小桌,浩浩蕩蕩一行人于是分桌落座。余興言很不要臉地湊到羅放身邊,不知從哪里捧來兩個椰子說要給羅放加餐。
羅放對他的討好,但凡合了心意,是奉行來者不拒原則的,因此接過一個,很自然地就把吸管往嘴里一抿。
余興言樂得跟什么似的,剛要再說點話,就聽后面那桌的男生談?wù)撈鹆_放來。他們只當(dāng)自己聲音壓的低,然而說到興起,還是忍不住揚聲。
探討的話題不過是些酸言酸語,隱約后悔自己當(dāng)初沒發(fā)現(xiàn)羅放其實這么漂亮,再有就是別看余興言現(xiàn)在舔成這樣,到了晚上羅放還不是張開腿任人草。
余興言哪是忍得了這個的人,當(dāng)即拍案而起,一腳踹翻那張桌子,碗碟嘩啦啦摔了滿地,冷笑道:
“一群褲襠里沒二兩肉的孬貨!嘀嘀咕咕之前也不照照鏡子,就算小爺沒錢,羅放就看得上你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幾個男生敢怒不敢言,只好忍了。
余興言轉(zhuǎn)身又換了副嘴臉,接著蹭到羅放身邊,一通噓寒問暖,順便拉拉小手揩油。
“沒嚇到吧,放放?!?
羅放當(dāng)然不會有什么意見,她素來不愛主動與人交往,這些低質(zhì)量社交關(guān)系,斷了也就斷了,當(dāng)下?lián)u了搖頭說沒事。
想了想才又補充道:“就是浪費糧食不太好?!?
到了晚上,余興言又悄咪咪摸進(jìn)羅放的屋,卻是再不敢用強,這種畏懼與他大哥或者葉理元的警告無關(guān),純粹源自他心底那股近乎扭曲的愛意。
羅放想到明天的旅程,見他一臉蕩漾,立馬先打預(yù)防針,說今天不想做。
余興言心里的火熄了半截,心想回了洛城那豈不又在葉理元的掌控之下?但很快就又打起精神,毛遂自薦起來。
“不做也可以,我還可以暖床?!?
羅放本來想接著拒絕,但看他眼巴巴的模樣,到底不忍心,點點頭
“可以。”
余興言于是喜滋滋地爬上了床,將少女?dāng)堅趹牙?,與她十指相扣。他明知這些不過是假象,但仍忍不住幻想自己有天真能和她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只是想想這種可能性,就叫他硬的發(fā)痛。
恰在此時,葉理元的信息傳來,羅放劃開手機。是問她明天旅程結(jié)束后是否有時間,他派人去機場接自己。
余興言看見內(nèi)容,立刻開始酸溜溜地陰陽怪氣:“他倒是清閑,明天是公布他妹妹婚訊的日子,還有空來約你?!?
羅放疑惑:“婚訊?”
“是啊?!庇嗯d言趁機在少女頰側(cè)偷了個香:“葉家叁小姐和我大哥?!?
羅放忍不住用拇指摩挲屏幕,是也摸不準(zhǔn)葉理元的意思。他這兩個月有點奇怪,但要真說哪里有問題,她又說不上來,反正就是隱隱約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