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幽皺眉,“這是你的生辰和姓名?”
趙春澄眨著眼睛,說:“對啊,我可以給你看身份證?!?/p>
衡幽直言,“但這個(gè)名字和這個(gè)生辰的姑娘已經(jīng)死了?!?/p>
“呯”地一聲,劉小娟手里的水杯落在了地上,碎片摔得到處都是。
趙富忙說:“怎么這么不小心?趕緊收拾收拾?!?/p>
劉小娟回過神,趕緊去拿掃把打掃。
趙春澄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瞪著眼睛說:“這就是我!你不要亂講!”
她這態(tài)度讓衡幽也不怎么高興,正常來說總要問問是怎么回事,而不是說這種沒用的東西吧?
趙富倒是比較淡定,說:“怎么會這樣呢?我們阿澄一直是這個(gè)生辰八字啊?!?/p>
衡幽首先懷疑的是,這會不會又是一個(gè)抱錯(cuò)的案子?但看趙春澄和趙富及劉小娟都有幾分像,抱錯(cuò)的可能性應(yīng)該不大吧?而就算是親戚抱養(yǎng),生辰八字對應(yīng)的人也應(yīng)該是活著的才對。
衡幽想進(jìn)一步確認(rèn),對趙春澄道:“可以把手給我嗎?”
趙春澄已經(jīng)生出一臉防備,可能是尚且年輕的緣故,還不能很好地掩飾。
趙富打圓場,“哎呀,孩子還小,可能被嚇到了,不好意思啊?!?/p>
衡幽沒心思跟他繞,只問:“還看不看?”
趙富猶豫地看向趙春澄,趙春澄一臉敵意。
這時(shí),一直沒開口的封澤說,“她不是趙春澄?!?/p>
“你說什么呢?!”趙春澄尖叫。
封澤看人的能力比衡幽強(qiáng),只是他一般不出手,活了這么多年,看了那么多人,什么樣的人生沒看過?他也是看夠了。加上衡幽有能力看得很準(zhǔn),他自然也不會插手衡幽的鍛煉。
既然趙春澄不讓衡幽看,那他來看好了,這種不誠實(shí)的人衡幽多跟她交談也無益。
封澤繼續(xù)說:“趙春澄是個(gè)有些胖的姑娘,短發(fā),臉上有雀斑,性格內(nèi)向,家境不好?!?/p>
封澤每說一句,趙家人的臉色就難看一點(diǎn)。
封澤不在乎,問:“所以呢?趙春澄不是你,你是誰?”
“胡說八道,我就是趙春澄,我就是??!”趙春澄的聲音更大了,也格外尖銳。
衡幽有點(diǎn)不耐煩,“你們要有心解決問題,就把話說清楚。如果不是真心想解決,我們也不浪費(fèi)時(shí)間了。”
趙富皺著眉,說:“你們說那些都沒什么用。如果真是鬼在我們門口寫的字,那你們把鬼趕走就好了,問那么多干什么?”
這大概才是趙富的真面目,沒有起初看著那么好說話、本分。
“如果是它無故騷擾你們,直接趕走它也沒什么大不了。但如果它事出有因,不消除它的怨氣,趕走也會再回來?!焙庥牟皇仟?dú)斷的人,緣由弄清楚,一碼歸一碼。
“來一次趕一次不就行了?”趙富寸步不讓。
衡幽冷笑,“那你去找能來一次趕一次的人吧?!?/p>
說完,他就拉著封澤出了門。
趙家人沒有追出來,不知道是有其他主意還是什么。
等電梯時(shí),衡幽突然愣了一下,隨后又走回趙家門前,伸手隔空摸著那些字。
“怎么了?”封澤也走了過去。
衡幽又摸了一會兒,才說:“我好像感覺到了玉骨的氣息。”
隨著他尾巴回來的越來越多,他的法力和對玉骨的感知力也在增強(qiáng)。
封澤略一想,說:“也許那個(gè)鬼帶著你的玉骨,所以殘留下了一點(diǎn)氣息。而且如果它有玉骨,也能更好的騙過冥差。”
“嗯,如果玉骨在它身上,我就必要把它招來問清楚?!?/p>
“也好,趙家的疑惑也許它能解釋。”
這要招也得等晚上,衡幽和封澤選擇先回家。
前腳剛踏進(jìn)家門,后腳封澤就接到上面領(lǐng)導(dǎo)打來的電話,意思是趙家的事不管怎么樣,都盡快給解決了,大過年的嚇著人家也不好。希望封澤看在他的面子上,別計(jì)較太多,都是為人民服務(wù)的。
這個(gè)領(lǐng)導(dǎo)的職位并不能指揮封澤,但因?yàn)楦鉂傻纳霞壦闶瞧郊?,所以說話在別人那兒還有點(diǎn)用,別人也會賣他幾分面子。但在封澤這兒,還真的什么都不是。
“我們部門有我們的調(diào)查原則,你或者趙家如果不滿意,可以向我的上級投訴。如果沒別的事,就先掛了?!闭f完,封澤直接掛了電話。
衡幽略有些擔(dān)憂,“這樣好嗎?他會不會給你穿小鞋?”
封澤輕笑,“我的上級不是傻子,相反,精明得很,不可能看不出有問題。再說,上級也不過是名義上的上級,還沒有人能真的管得上我的部門?!?/p>
如此,衡幽就放心了,同時(shí)也覺得戀人有魄力,也是很有魅力的。而且如果這個(gè)案子能讓他再找回一條尾巴,應(yīng)該算是他這個(gè)春節(jié)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