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吃了東西,也有了些精神,辛彌才向他們問起記不記得自己家的地址,或者家里其他信息。
有兩個孩子年紀稍微大一點,看著差不多五歲上下,已經(jīng)能記些事了,加上可能被拐的時間不長,還記得家里的情況。
剩下的年紀還小,實在說不出什么來,只能慢慢查。
其中年齡大一點的小男孩兒說:“叔叔,我們屋有個哥哥病了,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病了?”辛彌趕緊起身準備去領孩子。
窮奇跟他一起去了。
有村民幫他們帶路。
“你們這次一共來了幾個人?還有別的小朋友跟你們一起生活嗎?”衡幽問。
孩子說:“沒有別人了。道長帶著我們到處走,說是家里人不要我們了,他把我們撿來,帶我們修道,要好好聽他的話。”
村長嘆了口氣,抹著臉說:“跟孩子說家里不要他們了,簡直不是個東西。”
村長媳婦嗓門尖,瞪著眼道:“他本來就不是個東西,最好判個死刑,買賣孩子的都不配活著!”
不多會兒,辛彌抱著他孩子回來了,說:“組長,這孩子應該是種暑了,不知道撐了多久,得帶去醫(yī)院看看。”
村長立刻說:“讓我兒子開車送你們?nèi)??!?/p>
辛彌道了謝,就和窮奇帶著孩子出發(fā)了。
另一邊,縣警局也派了人來。
封澤跟他們交涉了情況,表示錢道長會被京回京市判決,這之前先關縣警局里。
警察也不含糊,扭著錢道長就上了警車。
跟來的隊長嘆著氣,同封澤說:“他這只是買,應該判不了幾年吧?”
封澤淡淡地說:“特案部有特案部的章程,無論他是賣還是買,都不會輕輕落下?!?/p>
“那就好,這種人就應該重判?!?/p>
送走了警察,孩子們也在村長媳婦的安排下睡覺去了。
村長喝著茶,臉帶愁容,“你說這些孩子能找回家嗎?”
衡幽點頭,“放心吧,我們自有辦法?!?/p>
“那就好。真是作孽啊,好好的孩子?!?/p>
衡幽微笑,“活著就好,活著就能回家?!?/p>
這話也許蒼白又無意義,卻是最簡單的道理。
錢道長已經(jīng)證明是假道士了,孩子們也被解救有望回家。剩下的就是使豐縣的干旱是天譴還是正常。
于是衡幽開口問:“村長,你們?yōu)槭裁磳幵赶嘈诺朗?,也不相信氣象局??/p>
村長無奈地說:“氣象局那邊一直報無雨,晴天,根本沒什么用,說是給我們?nèi)斯そ涤暌矝]看到一滴雨。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們村里人都信些邪的,所以想著是不是我們哪兒做得不好,就想請個道士來問問。我們村還算好了,別的村一請請好幾個,最后都不知道聽誰的了??上О。€是沒有雨?!?/p>
衡幽順著他的話問:“你們怕哪里做得不好,是有什么不好的事發(fā)生嗎?”
村長忙擺手,“這倒是沒有?!?/p>
“那別的村呢?或者縣里,有沒有冤案之類的?或者有什么離奇死亡的事?”衡幽繼續(xù)問。
村長認真想了想,說:“我還真沒聽說。我們這邊人口比較簡單,隨便拉出個人都能沾親帶故的,自然也是客客氣氣的,很少紅臉。而且大家過的比較不錯,也沒聽有什么盜竊搶劫的,還算比較安寧。再者,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這吵架是動口不動手,不會有大沖突的?!?/p>
衡幽略琢磨了一下,如果真有傷人類的案件,那在警局肯定能查到,村長想隱瞞也沒用。
說話間,幾個村民送了些新鮮的水果過來,說是給孩子們吃的,估計也是心里愧疚,覺得自己像是幫兇,多少想補償一下。
沒有收獲,衡幽找了個借口拉著封澤出門轉轉,路上道:“要不你傳信給雨師問問吧?現(xiàn)在把孩子送回去是首位的,別的事也沒時間操心了。”
“行,一會兒我招報信鳥去送信?!狈鉂商糁帥龅臉湎赂庥淖?,“這些孩子你想怎么送回去?年紀小的應該什么都不記得了,在網(wǎng)上發(fā)信息也未必所有家長都能看得到?!?/p>
衡幽笑得輕松,“不用那么麻煩。小孩子總是有記憶的,我通過他們的記憶去看,很可能會有幫助,萬一看到什么帶字的東西,就更好查了?!?/p>
封澤點頭,“這個辦法不錯?!?/p>
說話間,衡幽的手機響了,是辛彌打來的。
衡幽擔心小孩子出什么事,趕緊接了,“怎么了?”
“組長,孩子醒了。我問了一下他記不記得自己家在哪兒,你猜他住哪兒?”
“你這么說,那他說的地址你應該知道了?”
辛彌也不賣關子,“你還記得臨臨嗎?他說他家就住在那個小區(qū),還認識臨臨和大寶?!?/p>
衡幽略一回想,說:“我記得當時步家人來感謝我們,說是鄰居孩子丟了,問我們能不能幫著找。難道是他?”
當時因為這不在自己的管轄范圍內(nèi),衡幽并沒有參與。
“應該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