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不比哥兒能忍,他們也不怕村長夫人,多大的能耐啊,倒是管的寬,若不是他的兒子結婚,他們才不樂意過來吃酒席。
于是就杠上了,有的人不想惹事,準備中途離席。
李云海還有其哥哥,阿爹都來好生相勸,好話說的一大籮筐,可十足的做了一回孫子,這才將客人挽留下來。
宴席這才剛開始,菜端上兩個,人就跑了,這事兒傳出去還不被笑話死,李家的男人丟不起這個臉。 一個晚上做足了好人,臉都笑的僵硬了,然而這些事發(fā)生了,再怎么的偽裝,那種喜悅的氣氛再也回不來了,到最后,往日里滿足且歡聲笑語沒有,就連一向在稻香村流行的光盤行動也沒用發(fā)生,一桌子二十來個菜,幾乎每個盤子都有剩的。
不管是在稻香村,還是在其他的村落,但凡酒席上的菜,不管上了多少,每每都是吃的精光。 哥兒和男人的胃口好,每天干重活兒消耗的也快,能夠吃一頓好的,都是鉚足了勁兒的吃,所以每每到最后,桌子上的菜都吃的干干凈凈,唯獨留下盤子。
像今天的情況真的是少之又少,李家的男人收起了笑容,叱問起了村長夫人,當事人絲毫不將其當回事,自認為兒子都娶了夫夫,日后也不再指望這些村民的禮錢,根本不用看這些人的臉色,而且兒子本事大,日后這些人還是得仰著脖子看他。
婚事非常的糟糕,一家人都沒有什么好心情,村長李云中第一次覺察到自己的夫夫是個豬隊友,對其失望至極。 而大兒子則是不想再回家里了帶著自己夫夫遠去魔都待著,李云海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一晚上的賠笑道歉弄的他精疲力盡,他心里怨恨著肇事者亞父,卻無能為力,就連晚上也沒用人提出鬧洞房,他所有新婚的激情被擊落到粉碎。
他想要逃離這個家。
帶著他最愛的夫夫,他的曉靜,離開這個地方。
他真的受夠了,又窩囊,又無處發(fā)泄。
這一晚他倒床就睡了,也沒用去和身邊的陸曉靜說一句話,陸曉靜眼巴巴的等著,等著,等到了天亮,得到的只是自家夫君越發(fā)響亮的呼嚕聲。
難過到快要死掉。
陸曉靜心情復雜,也沒用脫去喜服,靠在李云海身邊,等待著他的夫君醒來。
然而他以為這事兒過去了,沒有想到的是,村長夫人刻意為難他,一大早的來新婚房間查房,在陸曉靜驚疑的目光下,村長夫人又是掀被子又是扯床單,最后指責陸曉靜不是處子之身,陸曉靜解釋了一下,村長夫人是存著心要刁難羞辱陸曉靜,還言辭鑿鑿的說眉心的紅痣是假的,他要找人來驗證。
陸曉靜心力憔悴,昨晚一晚上沒有睡,早上有遇到這樣的糟心事,一口氣沒緩過來,暈了過去。
李云海自知昨晚做錯了事,心疼新婚夫夫,心疼的厲害,一力承當過錯,完全站在陸曉靜的這邊,于是大清早的又吵起來了,沒有一分鐘是安生的。
李云海的哥哥在家逗留了兩天,就再也坐不住了,帶著自家的夫夫和孩子搶先離開。 李云海的假期也滿了,這幾日最為溫馨的時刻莫過于是和陸曉靜的溫存,然而亞父的針對令他厭惡的很,他知曉在他離開家的日子里,陸曉靜的日子可謂是舉步維艱,于是在走之前把這些年的錢財都交給了陸曉靜處理,并且信誓旦旦的發(fā)誓,一定要闖出個名堂來,日后搬離稻香村,再也不跟亞父他們一起住了。
李云海帶著他的夢想離開了稻香村,陸曉靜滿懷期待的等著他的夫君歸來。
這事兒陸博源也知曉了,聞言微微一笑。
賤人自然會有賤人來收拾。
陸曉靜明知道村長夫人為人如何,還趕著上前去找虐,這沒有任何人去逼迫他,沒有了李云海,他在李家如履薄冰,寸步難行。
這些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陸家人聽完魔獸的報告,紛紛大贊,唾罵一句:活該!
而這里的事兒還沒有完,蓮生出自紅樓的事兒被宣揚了出去,屬于人人厭惡的程度,就算他偽裝的再美好,落入旁人的眼里,那也是澆灌了大糞的鮮花,看著美,瞧著惡心,就想遠遠躲開,不少人去了村長家施加壓力,將這人驅趕稻香村,至于那個小孩子大家甚至猜忌著,是否是陸君心的兒子。
陸君心聞言甚為惱火,丟臉丟大了,卷起錢財,準備和蓮生還有孩子一同遠走,至于族譜的事兒他現在也不想管了。
族中的老一輩將其名字劃掉。
陸君心揚言威脅,沒有他陸君心,稻香村也不會能夠有今天,村長長輩怒火中燒,連帶一家子都剔除了族譜內。
而就在這個晚上,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金玉卻是干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可是把全村子的人給震撼到了。
金玉服侍了陸君心這么多年,對其了解可謂是深,他不在裝瘋賣傻,也不再哭鬧潑撒,把自個收拾的干干凈凈的。 但凡蓮生在的時候他就裝作自己是個透明人,蓮生哄孩子,他使勁的刷存在感,伏低做小,打起了感情牌,特別委曲求全,哀求不盼著白頭偕老,也自個損低自己配不上陸君心,同時默默的祝福他和蓮生,還有他的兒子一輩子和睦。 最后道出他愿意和離,給他一點點生活費就足夠了,他還對他發(fā)誓這輩子再也不來打擾他們。
金玉的這一套,可是大大的滿足了陸君心那強烈的虛榮心,他內心感到了極大的滿足,心里想著,金玉還算是知書達理,看清實物,心情一好,大手一擺,給足了錢財,寫下了和離的書信。
而就在其晚上,吃了金玉做的可口的飯菜,心里格外的舒暢。
有了美貌無比的新夫夫,還有乖巧的兒子,打發(fā)掉了無理取鬧的舊糟糠,陸君心興致一來,就痛飲三杯,當晚蓮生就靜靜的坐在一旁,也沒用阻攔金玉。
內流涌動,各懷心思。
陸君心吃著吃著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是被一盆子冷水給潑醒的,他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四肢撕裂的疼痛令他渾身抽搐,他掙扎著想要起來,卻發(fā)現渾身不著寸縷,捆綁在床上,手腳使不出力氣。
而雙腿中間血跡斑斑的一幕,令他再次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