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奶奶氣得罵了一句:“跟你爺爺一副德行 !”等罵完,她看向王未初:“你和我過來。”
王未初懵懵懂懂地跟著走過去。
岑奶奶平息了下心頭的怒火,問:“會騎馬嗎?”
王未初:“……不會?!?/p>
岑奶奶嘆了口氣:“我來教你吧,你就先在這里住幾天。”
王未初:???
他總有一種,岑家上下都讓岑堯給套路了的錯覺。
……
程家地產(chǎn)。
程叔文的新助理被開除了。
這人剛來就能勾搭上程叔文,又哪里是什么普通角色呢?
小助理沒想到程叔文說翻臉就翻臉,忿忿說了一聲:“程總等著看吧……”
然后扭頭就走了。
程叔文一下想起了自己在會所的時候,扔下的那一句“等著”。程叔文仿佛從他的身上,看見了那個無能狂怒的自己。
程叔文臉色更加難看,這口氣當然咽不下。
這話一個小助理也配說?
程叔文當即毫不留情地吩咐秘書:“可以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辭退的?!毖韵轮饩褪轻尫判盘枺屚胁灰浻盟?。
秘書愣愣地點了頭,卻忍不住目光怪異地看了看程叔文。
程叔文過去偽裝得太好,以至于他在所有人心中的形象都有所美化。于是他一旦繃不住姿態(tài)了,也就格外引人側(cè)目。
程叔文滿心怒火,并未注意到這些,轉(zhuǎn)身下樓買了一條手鏈。
他知道岑母常去的幾個地方。
岑堯下手太狠,撕破臉毫不留情;岑父又突然間不肯接他的電話了。他就只能挑岑母入手了……
程叔文帶上手鏈離開。
后腳副總回了公司,皺起眉問秘書:“剛剛在鬧什么?”
秘書尷尬道:“就是有個員工實習期犯了錯,程總把他辭退了……他心有不滿,就鬧了會兒?!?/p>
副總倒也沒再多問,只問:“程總呢?”
秘書說:“出去了?!?/p>
副總眉頭皺得更緊:“出去了?”
“是……是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副總皺眉沒說話,但臉色卻說明了一切,弄得秘書一時間也忐忑了起來。
程叔文到了新光商場樓下的小茶館,并沒有等到岑母。
倒是一眼瞥見了金耀。
金耀在商場外和人吵起來了,正扯頭發(fā)呢。
程叔文壓下眼底的嘲諷之色,起身走了過去。
“金耀?!?/p>
王未初和岑堯勾搭到一塊兒了,那就別怪他了。
程叔文抬起頭,用錢打發(fā)走了那個和金耀起爭執(zhí)的人:“后天有個酒會,你和我一起出席?!?/p>
金耀先是狂喜,但隨后又有點猶豫。
程叔文倒也不是那么香餑餑了。
程叔文瞥見他的猶豫之色,心下也不由冒火。
之前腆著臉勾搭他的是誰?這會兒還拿喬上了?
程叔文冷著臉說:“給錢?!?/p>
金耀雙眼一亮,立刻答應了。
程叔文掉頭又去等了會兒,卻還是沒能見到岑母。
沒等他心情平復好,程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你搞什么東西?新聞怎么回事?”
什么新聞?
程叔文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等掛斷電話后,他才終于有了喘息的機會,借機去搜索了一下新聞。
頭條就是“三農(nóng)民工家屬討賠償款,其中一人妻子爬上酒店天臺自殺”。
程叔文看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那三個農(nóng)民工是他們公司早年一個施工隊的……當年出事的時候,跟程叔文是真沒有關(guān)系。不過他對這些陳年舊事也不上心就是了。
他隱約記得好像有人問過他怎么處理賠償款的事。
當時……當時他記不清怎么說的了。
但現(xiàn)在在新聞中,成了“程總滿口應答,轉(zhuǎn)頭就把我們拋到了腦后,我們到公司去要錢,程總就讓人趕我們走”。
程叔文罵了句艸。
這破事怎么在這時候冒出來了?
他平時事務繁忙,還真顧不上這些玩意兒!
但程叔文不敢小覷這條新聞引發(fā)的后果,近年上頭正在緊抓拖欠農(nóng)民工工資,處理賠償事宜不得當?shù)仁隆@要鬧大了,等于送上去讓人抓典型。
程叔文高興不起來了,匆匆就往公司趕。
還沒等到公司呢,副總就打來了電話:“C城那個項目,談崩了?!?/p>
程叔文一腳踩下了剎車:“都跟了一個多月了!你他媽跟我說談崩了?”
副總囁喏道:“這事兒,過錯在咱們這里……”
程叔文只覺得眼前一黑,好像什么霉運突然間都降臨在了他的頭上。
“等我回公司再說?!?/p>
程叔文掛斷了電話。
其實要解決也不難,只要岑家表個態(tài)……可偏偏岑堯……程叔文一拳揍在方向盤上,然后打開手機,看了看金耀發(fā)來的偷拍的照片。
照片里,岑堯和王未初親密地站在一處專柜前試戴手表。
程叔文妒火中燒,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先吃誰的醋好。
他用力按下了“發(fā)送”。
這就是他口中的“等著”。等著吧,哪怕他不動手,岑堯的爺爺就會先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