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在床上,雙手攥著潔白的床單,聲音像融化了的蜜糖。
“哥哥,哥哥……”
柔軟的,發(fā)顫的呼喚撓過男人的心臟。尾音破碎又濕潤,能勾起任何一個雄性蓬勃的欲望。
溫洛咬住她的肩膀,卻又很快松開。他垂著眼睫,用濡濕的唇舌舔過淺淡齒痕,話語含糊不清。
“不要這么叫我?!?
可溫萊就喜歡喊他哥哥。
哥哥,哥哥。
想要勾引他的時候,想要激怒他的時候,一聲接一聲地呼喚。
這稱呼如此甜蜜,但也最能刺痛人心。
欣賞兄長的失態(tài),是什么快樂的事情嗎?
溫洛將溫萊翻過來,吻住了她的嘴。
精液澆灌甬道,又被擠出穴口,弄濕軟噠噠的花唇。
溫萊呼吸有點困難。她睜著眼睛,抬手觸碰他微顫的睫毛,手指撫平眉心的褶皺。
晶瑩的水珠懸停在溫洛的眼尾,碰一碰就落了下來。
看起來像在哭。
但溫洛是不會哭的。自從溫萊有記憶,就沒見過兄長落淚哭泣。
有一次,不知因為什么事,費爾曼公爵大發(fā)脾氣,勒令溫洛在花園里罰站。那天下著大雪,他只穿著襯衫和馬甲,背著手站在雪地里,脊背挺得筆直。
溫萊背完了空洞無意義的詩歌,趁女仆不注意,偷偷跑進花園給溫洛塞魔法石。
“拿著這個。”她踮起腳尖,小聲跟溫洛咬耳朵,“哥哥,這個很暖和,你藏在手心里,沒人會發(fā)現(xiàn)。”
溫洛彎腰,一邊認真傾聽著妹妹說話,一邊握住光澤微弱的魔法石。溫萊滿懷期待地仰望著他:“我注入了光元素!很暖和,對吧?”
十一二歲的少年,彎了彎漂亮的藍眼睛,輕聲說:“嗯,很暖和?!?
輕柔的雪花飄落下來,粘在溫洛的睫毛上,融化成細碎的水痕。當時溫萊還小,個子只到溫洛的半腰,她伸著胳膊努力擦拭他的眼尾,學著大人的口吻說話:“你不要難過,父親愛你,對你有期待,所以才這么嚴格。就像母親訓斥我一樣……”
然而有的時候,訓斥和苛責并非源于愛。溫萊幼時不明白這個道理,只知道溫洛的眼神很安靜,安靜且淡漠。
“我不難過?!?
卡特兄妹都擅長扼殺自己的情緒。
他們在同樣逼仄的框架里長大,然后撕碎了桎梏,躍進混亂悖德的深淵。
溫洛親吻著溫萊。
他沒有退出去,修長的手指滑過起伏腰身,攏住了她的乳房。剛剛退散的情欲,再次綿綿密密涌出胸膛,像濕熱的潮水覆蓋住溫萊的身軀。
咔噠。
鎖眼開啟的響動,微弱得無法被察覺到。
縈繞的黑霧迅速退出門鎖,厚重的房門逐漸拉開細長的縫隙。
伊芙左手握成拳,緊貼著胸口。她驚恐而愕然地盯視著床上交迭的身軀,張牙舞爪的黑色霧氣縮回耳釘,與此同時,手鏈上一枚橙黃的晶石正在瑩瑩發(f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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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補更。
最近幾天情緒低落,寫得很慢,不好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