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還抱有無厘頭的幻想,覺得孩子是唐約生的……”
唐約走得踉踉蹌蹌,明顯走個直線都很困難,更別提要跨過門檻,在要摔倒的一瞬間被蔣書律騰空抱起。
蔣書律:“走吧,小咩爸爸,幫你洗澡散熱去。”
他說話還帶著笑意,在門上正對的固定機位下,觀眾隔著屏幕都感覺到蔣書律那種無奈。
無奈里又帶著很難被剝離開的熟稔,讓路過的人聽到都恨不得追憶從前。
唐約啊了一聲,抬眼看蔣書律,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呆住了。
蔣書律:“你兒子把你賣給我了,說按蘿卜片算?!?/p>
他越說越好笑,覺得唐約的兒子一點也不像唐約,這種勁還挺熟悉的,但蔣書律一時間又想不出來。
唐約還在消化蘿卜和兒子,人已經(jīng)被蔣書律抱到了外面。
洗澡間很小,浴霸都裝得非常潦草,給人一種露天洗澡的錯覺。
風(fēng)還能從窗框的縫隙灌進來,吹得被放到洗手臺平面上的唐約有點茫然。
節(jié)目組也沒喪心病狂到能直播嘉賓洗澡的地步。
觀眾眼睜睜地看著身量高挑的男人抱起身材單薄的青年走出房間。
風(fēng)吹起蔣書律長風(fēng)衣的衣角。
唐約衛(wèi)衣的抽繩被蔣書律的手指摁在肩膀上,乍看像是纏在對方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
又像是這兩個人注定命運交纏,沒什么陰差陽錯,合該糾纏不休。
唐約:“蘿卜?”
蔣書律:“真不記得了啊,怎么喝酒還是喜歡這么一口悶?嗯?”
唐約啊了一聲,又直勾勾地盯著蔣書律看。
從房間走到外面的洗澡間也沒幾步路,偏偏蔣書律走得有點慢,也可能是節(jié)目組后期放了慢倍速。
畫面看起來簡直像播出的電視劇。
蔣書律以前只知道唐約喜歡偷偷看自己。
每次訓(xùn)練的時候蔣書律察覺回看過去,唐約又要若無其事地低下頭。要么是喝水要么是捏著手指,像是根本沒干過要把人盯出洞來的感覺。
現(xiàn)在唐約不偷偷看,這個角度看,唐約鴉羽一般的眼睫好像撒了月光的銀粉,灼灼得蔣書律都有些面紅耳熱。
蔣書律低聲說:“你別這么盯著我?!?/p>
唐約沒聽見,他本來就耳朵不好,一只耳朵聽力不好,上臺給的耳返到他這里都要單獨調(diào)試。
柳汐潮就老開玩笑說那當著唐約面說他壞話他估計也不知道吧?
被唐約哼了一聲反駁:我又不是聾子。
我只是有個外號而已。
柳汐潮又說:難怪偶爾隊長叫你你沒反應(yīng),是假裝沒聽見嗎?
唐約心想:哪有每次,偶爾……會想多聽幾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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