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江衡還指望著過幾天就把她接回去的,“這里畢竟不是家,住幾天就行了,到時候還是要跟本王回去?!?/p>
陶瑾終于肯看他,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他看得心醉,忍不住湊上去吻了吻。
“我昨天入宮一趟,去見了父皇和母后?!彼愂龅?。
陶瑾嗯一聲,“你是不是說了什么過分的話?才惹怒了皇上?”
江衡笑了笑,不置可否,全然沒有悔改的意思。
他忽地想起一事,撐起身定定地看著她,一手撐在她身側(cè),一手捻起她一束烏發(fā)放在手心把玩,“叫叫,周溥在陶府當大夫時,你可曾注意過他的舉動?”
他毫無征兆地轉(zhuǎn)了話題。
陶瑾有點茫然,很快反應(yīng)過來,“……沒有,他都住在單獨的院子。我偶爾去過幾次,他都是在看書或者種藥草,沒什么特別的舉動?!?/p>
不明白他為何提到周溥,但是隱約猜測跟周寧語有關(guān)……江衡懷疑周溥也有關(guān)系?她倏然睜大眼。
果然,江衡下一句話便是:“你對他了解么?”
陶瑾生怕他懷疑到周溥頭上,連連點頭,“周大夫敦厚老實,心地善良,做事光明磊落,是個難得的好人!”
她相信周溥,她覺得自己不會看錯人。
那個上輩子陪伴她那么久,這輩子又千里迢迢來找她的人,應(yīng)當不會做出什么壞事。她說完,不安地看著江衡。
江衡一言不發(fā)地盯著她,心里有些煩躁抑郁。
問題是他問的,她如實回答了,只是答案讓他很不高興。
許久,他寒聲問道:“他有這么好?”
陶瑾眨巴眨巴眼睛看他,懂事地選擇了不開口?!啊?/p>
江衡醋勁兒犯了,不依不饒地又問了一句:“比我還好么?”
說得他有多好似得,陶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被江衡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他登時心里更堵,“真的比我好?”
陶瑾生怕他繼續(xù)問,于是捂住他的嘴:“如果魏王舅舅以后對我溫柔一點,你就是最好的?!?/p>
江衡蹭了蹭她挺翹的鼻尖,腆著臉問:“你喜歡溫柔的?”
陶瑾紅了臉,怎么感覺他們兩個說的不是一個意思?
剛要推開他下床,江衡便含著她的耳垂道:“這有什么,等你傷好了,我們就試試溫柔的?!?/p>
陶瑾捂著耳朵瞪他一眼,不在跟他待在一起房間,出去吃楊梅了。
仔細數(shù)一數(shù),自從上回他弄傷陶瑾后,已經(jīng)過去四五天了。這幾天他忍著沒有碰她,想讓她好好養(yǎng)傷,但是溫香軟玉在懷,難免會有所反應(yīng)。
當天晚上他留宿楚國公府,楚國公和幾個舅舅原本不同意,想將他攆出去,得知他身上有傷后,就勉強容忍他住一晚上了。江衡不愿意另外住另一間房,非要跟陶瑾睡一張床,晚上他把陶瑾抱在懷里,忍了忍,沒忍住那股沖動。
剛要開吃的時候,手往下一摸,覺得不大對勁,舉到跟前一看,才發(fā)現(xiàn)指頭上沾著血跡。
陶瑾自己都不知道,伸手便把他推開了,自己起身喚白蕊玉茗進來,到一旁的屏風后面換好褻褲,收拾好自己才回來。
這回就算江衡想得厲害也沒法,他只好絕了那股心思,一整夜抱著陶瑾,老老實實地沒有動手。
就是有個東西老硌著陶瑾,讓她睡得不舒服。
在楚國公府養(yǎng)了兩天,每天都有陶瑾給他上藥,陶瑾把他那里看得很麻木了,最后一次上藥時,甚至臉不紅心不跳。
江衡捏了捏她的嫩臉,“怎么,看本王看膩了?”
陶瑾拍開他的手,嬌嗔道:“有什么好看的,全都是傷疤?!?/p>
江衡一想也是,好在今天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等結(jié)痂脫落后,便是好全了。
陶瑾身上得傷痕也好了不少,身上的淤痕基本已經(jīng)不見了,那兒的傷也好了。不過她最近來月事,江衡便沒有動她。
這一日,兩人正在院子里捯飭那一灌楊梅,陶瑾想要泡甜酒,讓江衡去灑了好幾把糖。她還嫌不夠,要他再多灑點,江衡把沾滿白糖的手指放進她嘴里,攪動她柔軟的小舌頭,“你這個貪吃鬼?!?/p>
陶瑾起初不愿意,拿石頭推拒他,最后實在推不動,索性把他手指上的白糖都舔干凈了。舔到最后江衡眼神越來越深,啞著聲音問:“叫叫,可以了么?”
陶瑾知道他指什么,讓他去一旁把手洗干凈,“還沒好,今天是最后一天?!?/p>
江衡強壓下那股沖動,洗干凈手上的白糖。再出去時,就看到她正站在廊下,貪吃地拈了一顆楊梅放入口中。她瞇起眼睛,陽光下的小臉滿足又慵懶,看得他心里無比溫暖,正要上前抱她入懷,廊廡盡頭忽地來了一個仆從。
仆從身后領(lǐng)著一人,正是李鴻。
李鴻來到跟前,屈膝行禮,“王爺?!?/p>
江衡眉頭一凜,“何事?”
若是無事,李鴻不會來叨擾他。
李鴻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件,遞到他跟前:“烏木一事查清楚了。另外皇上剛才恢復(fù)了慧王的身份,慧王邀請您到慧王府一趟。”
江衡伸手接過,打開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