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幾大步跨到叁樓,白梨的速度哪有他快,她都是喝冷開水,才剛拿出新的紙杯,倒了杯水,一打開門,就看見男人站在家門口,嚇得她邊往后退,邊低低叫了聲。
她在家自然沒有戴帽子,也沒有墨鏡和口罩,白皙的小臉全然露在男人面前,漂亮的一雙眼睛害怕地瞪大,里頭是黑白分明的瞳仁,干凈又澄澈。
穿著居家的衣服,純白色的長袖長褲,墨黑的長發(fā)披在肩上,襯得那張巴掌大的臉更顯動人。
沉暗卻只是站在那沒動,眸底帶笑地看著她,“水,給我?!?
白梨手抖得厲害,遞過去時,手背全灑了水。
她垂著眼睛不敢看他,沉暗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兩口喝完,把杯子還給她時,握住了她的手。
白梨身體顫抖起來,她害怕地看著他,一雙眼驚慌又無助。
沉暗及時松手,“我走了,你把門關(guān)好?!?
他往后退了幾步,主動把門關(guān)上,這才靠著門輕輕敲了敲,“反鎖了沒?”
門內(nèi)傳來響動,緊接著才傳來白梨軟軟的聲音,“……嗯?!?
“那我走了?!背涟嫡f完,又靜靜靠在門上聽了會,直到聽見白梨極小的那聲“嗯”,這才轉(zhuǎn)身往外走。
他是跑著回去的,車子停在診所門口。
跨上摩托車的那一剎,想起白梨抗拒又害怕的那雙眼,莫名地有點心疼。
他不知道白梨以前遭遇過什么,他只知道,他第一次,迫切又渴望地,想要抱一抱她。
想將她的害怕和不安驅(qū)除干凈,想讓她的眼底只充滿明媚的笑意。
回家洗完澡后,他站在陽臺,邊抽煙,邊把花從客廳搬到陽臺透透風(fēng),隨后給花澆水。
花蔫蔫的,葉子都耷拉著。
他拍了張照片發(fā)給白梨,問她:【像不像你?】
白梨隔了好一會才回:【……哪里像?】
沉暗發(fā)了語音過去,低低的嗓音帶著笑,笑聲沙沙啞啞的,質(zhì)感好聽。
“都喜歡低著頭?!?
白梨臉一紅,又收到沉暗發(fā)來的一張照片,他修長的指節(jié)捏著一片葉子,緊跟其后的是一條語音。
白梨點開,就聽見沉暗質(zhì)感磁性的嗓音,落在耳畔,好聽到醉人。
“我在跟它牽手?!?
白梨臉色猛地漲紅,他上一秒還說這花像她,下一秒就說跟花牽手,潛臺詞豈不就是……在跟她牽手。
“可以嗎?”他問。
白梨頭腦發(fā)熱,根本不明白,他問的是花還是自己。
卻是顫著手指回了句:【可以。】
沉暗又發(fā)了句語音,嗓音愉悅,帶著低啞氣音,燙得白梨耳朵又麻又癢。
“記住你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