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慢慢浸沒在浴缸里,水流沒過口鼻,一陣窒息感之后,葉淶猛地睜開雙眼,撐著胳膊從浴缸里爬出來,拖著雙腿出了浴室。
那場恐慌,原來從未停歇……
H市的宣傳活動晚上7點才結(jié)束,盛明謙一出會場,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就直奔機場。
第二天下午還要飛別的城市,但盛明謙還是訂了機票,心里隱隱約約升起不安的感覺,看不到葉淶,他心里總覺得不踏實。
飛機平穩(wěn)降落,心里的不安卻越來越重。
站在葉淶房門口,盛明謙先給葉淶打了個電話,他聽到手機鈴聲從房間里傳出來,一直到電話掛斷都沒人接聽。
第二通電話,鈴聲快掛斷時葉淶才接,盛明謙還沒說話,電話里聽起來很難受的呼吸聲透過聽筒傳過來。
盛明謙摁了門鈴:“淶淶,我在你門口,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人回應(yīng),電話斷了。
葉淶疼得渾身顫抖,胳膊一動,手里的手機掉在了地板上,磕出了一聲響。
盛明謙拿著身份證去前臺做了登記,給他登記的人還是上次給他們拿藥的服務(wù)員,看到是盛明謙,沒多問就給他登記了房號,又給了盛明謙一張新的房卡。
葉淶沒從里面反鎖房間,盛明謙拿著房卡一刷就開了。
盛明謙推門一進去,聽到了房間里痛苦壓抑的嗚咽聲,夾雜著破碎的呼吸。
盛明謙心臟一跳,快步走進去,葉淶抱著膝蓋蜷縮著身體躺在白色大床上,被子只遮住了下半身,搭在腰上,葉淶渾身都是水,床單枕頭跟被子也早就濕透了,臉頰血紅,渾身都在發(fā)抖。
“你怎么了?”盛明謙走過去,把葉淶身上的濕被子一把掀開,撈起葉淶把他抱在懷里。
葉淶疼得意識模糊,那些流淌在他身體里的毒液在叫嚷著,隱隱約約聽到了盛明謙的聲音,手指往上抬了下,揪住了盛明謙衣領(lǐng):“我疼,明謙,我疼……”
“我?guī)闳メt(yī)院,我?guī)闳メt(yī)院,”盛明謙慌慌張張抱著葉淶,手忙腳亂抽過床腳的浴巾,擦干凈他身上的水,又脫了自己的外套包住葉淶的身體,把他緊緊摟在懷里,摟緊了又松了下,生怕把人弄壞。
“我不要去醫(yī)院,我不想去醫(yī)院,”葉淶雖然渾身無力,但全身都在抗拒。
“你生病了。”
疼痛讓葉淶產(chǎn)生了幻覺,以為自己在做夢,夢里他看到了盛明謙,潮濕的眼睜開一條細細的縫隙,盛明謙就在那條縫隙里,他又努力抬了下眼瞼,眼前像是覆蓋了幾層薄膜,熾白的空氣都在打轉(zhuǎn),空氣里的人影忽閃忽閃的。
葉淶只感覺疼,雙手在胳膊上抓了一把,很快,他的雙手被盛明謙握住,葉淶抓不到自己,找不到能緩解疼痛的出口,偏頭一口咬住困著他雙手的手腕。
盛明謙咬牙忍著,任由葉淶咬著他胳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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