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Culti藤條熏香
容榕站了個最簡單的軍姿, 雙手垂直放在兩邊, 抬頭挺胸。
“年紀輕輕的你也要拄拐杖了?”老爺子冷嗤一聲,甩了甩自己手中的實心拐杖:“要不你拿我這個去用?”
容榕尷尬地笑了笑:“不用了?!?/p>
老爺子鼻孔出氣, 又看她一直擋在門口,皺眉:“你擋在門口干什么?讓開?!?/p>
容榕撐著門把,目光躲閃:“爺爺, 要不您在門口等我?我收拾好東西立馬就跟您回家?!?/p>
“你什么意思?”老爺子不可思議的揚聲問道,拐杖捶地:“我還不能進去坐坐了是不是?!”
“沒有,家里挺亂的?!比蓍胚肿?,神情為難:“要是您看到了肯定會罵我不收拾?!?/p>
老爺子怒極反笑:“你收拾了我就不罵你了?讓開?!?/p>
說完就拉著容榕的胳膊一把將她推開, 踩著大步走了進去,連鞋都懶得換。
繞過玄關便是客廳,大白天的遮光窗簾死死地將陽光擋在窗外, 室內一片昏暗。
地板上燃燒著一排排蠟燭, 火光徐徐照耀著, 擺成了一個巨大的心形。
散落一地的玫瑰花瓣, 還有嗆得死人的香水味兒。
他找到桌柜上插著幾根筷子的黑色瓶子, 滿室的嗆鼻味兒就是從這兒來的。
老爺子嫌棄的抽出筷子聞了聞:“都瞎搞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culti藤條熏香, 容榕今天特意用了和身上香水搭配的摩洛哥玫瑰。
就這樣被爺爺嫌棄了。
容榕羞恥的扒在墻上畫圈圈。
老爺子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猛地轉身指著她鼻尖罵:“你神經(jīng)病嗎?大白天的拉窗簾點蠟燭?”
說完就走到窗子那邊快速拉開了窗簾。
陽光傾瀉下來,照亮了這個被精心布置過的客廳。
在光照下被公開處刑的容榕捂住了眼睛,所有的曖昧氣氛曝光在刺眼的強光下,讓她無所遁形。
“你這個花全丟在地上干什么?”老爺子嫌棄的踢了幾腳:“過來掃干凈!”
“……”
容榕老老實實的去拿了笤帚和掃帚,老爺子坐在沙發(fā)上監(jiān)督她搞衛(wèi)生。
她將身上的裙子換了下來, 扎著馬尾,擦掉了烈焰紅唇,弓著腰兢兢業(yè)業(yè)的打掃。
偷偷拿出手機,她想給沈渡發(fā)條消息,讓他暫時先別過來。
老爺子瞪眼怒斥:“我眼皮底下你還敢偷偷玩手機!是不是不服氣?”
容榕嚇得將手機丟在一邊,委屈的繼續(xù)搞衛(wèi)生。
“你老實交代,每天都在家里搞什么?!崩蠣斪营氉陨鷲灇?,哪哪兒看這個孫女都不順眼:“我讓你回家你也不回,每天就躲在家里點蠟燭玩?”
容榕將精心準備的蠟燭通通丟進垃圾桶,弱弱反駁:“我就今天點了…”
“你還敢跟我頂嘴了?”老爺子挑眉,抬起拐杖作勢就要往她身上揮動:“搞完了衛(wèi)生老實跟我回家,好好跟我交代清楚你和沈渡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容榕說不出話來。
老爺子恨鐵不成鋼:“你二嬸一心想撮合你姐姐跟沈渡,你倒是有出息,在我這里學了點牌技都去騙人家的錢了!是不是就不想你姐姐找到男朋友?”
容榕的麻將是跟老爺子學的,她腦瓜聰明,學得很快,過年的時候設局子基本吊打全家。
當老爺子連折了三套老宅在她手上后,氣得為老不尊的警告她以后不許上牌桌。
因此聽說容榕的私人賬戶又進了大筆不動產(chǎn)時,他第一反應就是,這丫頭是打牌騙過來的。
容榕搓著手指:“撮合這事兒不是早過去了嗎?爺爺你怎么又提了?!?/p>
“現(xiàn)在沒可能不代表以后沒可能啊,你姐姐和沈渡看著確實般配?!崩蠣斪訃@了聲:“我原本是沒當回事,但你姐姐遲遲不找男朋友,你二嬸確實也是急了,反正沈渡現(xiàn)在也沒女朋友,能撮合的話,誰想放他去當別家的女婿?!?/p>
容榕心中暗爽。
他早被我拿下了。
“行了行了,懶得跟你說?!崩蠣斪悠鹕硗鶐撸骸拔胰ヌ讼词珠g?!?/p>
老爺子一走,她連忙就拿出手機給沈渡發(fā)了條微信:【到哪兒了?】
那邊倒是回的挺快:【等不及了?】
暗示性極強,容榕咽了咽口水,翻了下她之前給沈渡發(fā)的微信消息。
【愛死你了么么么么么】
【快來我家~】
【我要給你一個小驚喜~】
她想死。
門鈴終于被摁響,容榕這回百分之百確定是沈渡來了,手中的笤帚也沒來得及扔,三兩步跑到大門口給人開了門。
剛開門,容榕一鼓作氣沖著門外的人喊道:“快走快走快走要是被看到你來了我就完球了你快走等會再來走得越遠越好!”
她身上圍著圍裙,手上還帶著塑膠手套,握著笤帚,鹿眼清澈,滿是害怕和急切。
沈渡剛處理完公務,再加上小姑娘又在手機催的急,他也跟著有些著急起來。
如今剛開門就要趕他走,沈渡覺得這應該是驚喜之一。
再加上她這身打扮。
合理懷疑今天的劇本是《冷清總裁與他的純情俏保姆》。
“小保姆。”沈渡微微彎腰,捏著她的下巴,語氣誘惑:“今天又是玩的哪一招?”
“……”小保姆絕情的甩開他的手:“我爺爺來了!”
“嗯?!鄙蚨傻托?,環(huán)住她的腰將她提起,輕輕用鼻子蹭了蹭她的:“種了七顆葫蘆的爺爺來了。”
滿腦子黃色廢料的男人不知道小姑娘在玩什么劇本。
不過現(xiàn)在他心情好,今天她想玩什么都奉陪。
“……”
容榕呆滯間,大門被關上,她被按在墻上,男人掐著她的腰肉,低頭吻了上去。
她用力咬緊牙關,試圖推開他:“唔,你聽我說…有人…唔…”
“那我快點。”沈渡一把將她抱起,容榕腳上的拖鞋被她自己亂動甩開,直接站在了沈渡的腳背上。
他低頭去捉她的唇。
容榕好不容易找到個呼吸空隙逃脫,大叫一聲:“容國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