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出口價格5萬人民幣,黑市上買3萬美金。
別問為什么這么貴,貴就是要錢還是要命。
……
……
劉梅是一名代購。
過去幾年,她一直生活在米國,靠賣奢侈品寄回國內(nèi)掙錢,賺個中間商差價。
代購幾年,她已經(jīng)擁有了米國綠卡,在小中產(chǎn)階級的邊緣徘徊。
這還是她出國后,第一次回國。
如今正值春節(jié),他從國外回來,也不算惹眼。
這次她回國,是為了買藥。
去年10月,尋安橫空出世。不知挽救了多少癌癥病人性命,得到了國際社會上下一致好評。
“尋安”出口價七千三百美金,黑市價格三萬美金,賣個十盒出去,比代購什么香水口紅掙錢多了!
更何況,在國內(nèi),哪怕不用醫(yī)保,也只要五千美金。
現(xiàn)在誰領了多少藥,癌癥病人下次什么時候能買,都是登記在冊的。要是中間意外遺失……第二盒不僅不能用醫(yī)保,還需要主治醫(yī)生親自擔保,才能購買。
雖然管控比較嚴,但是劉梅在國內(nèi)的親戚,就有當主治醫(yī)生的,可以偽造遺失證明,然后多出來幾盒。
現(xiàn)在米國黑市,一盒靶向藥三萬,中間凈賺2.5萬刀,賣十盒,就是170萬人民幣。
去掉差旅費,打通關系的錢,起碼還能剩一百五十萬。
賣一百盒,后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這錢,誰不想掙?
她走下飛機的時候,機場大屏幕上,正在放喬御上個月在斯德哥爾摩領獎的現(xiàn)場。
又路過機場的免稅店,電視里在放紀錄片,正講到國家天文局把新發(fā)現(xiàn)的一顆小行星命名為“喬御星”。
劉梅不禁發(fā)出一聲嗤笑:“不就一個諾貝爾獎嗎,國外年年都有。也就華國人這么沒見過世面?!?/p>
當然,她這話不敢說的太大聲。
免得被周圍的同胞打。
有的人就是這樣,去國外幾年,雖然沒做什么造福人類的大事,但依然感覺自己獲得了藍血貴族的血統(tǒng),國內(nèi)全都是下里巴人。
這種人,以譚教授父親為代表。過去有,現(xiàn)在也有。
劉梅在國內(nèi)呆了幾天,終于等到了她那個醫(yī)生親戚把藥帶來。
當初為了供劉梅讀書,他媽賣掉了天海的房子。
兩個人約在一個小餐廳見面。
醫(yī)生鬼鬼祟祟地塞了個包過去,道:“你說你國外的公公得了癌癥,我才幫你搞這么幾盒啊……”
劉梅打開包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就三盒!
她怒了:“我給了你二十萬,你就給我三盒?我們還是親戚呢,有你這樣的嗎?”
“你知道國內(nèi)現(xiàn)在管控多嚴嗎,要不是你是我親戚,我還不想幫你這個忙呢!”醫(yī)生也怒了,“而且三盒怎么了,只要不是重癥晚期,三個療程足夠了。劉梅,你不會是想拿去賣吧?這可是犯法的?!?/p>
劉梅:“我都說了,我不叫劉梅,叫Alexia!”
醫(yī)生:“要不要?不要拿給我,錢我也退你,我也不想坐牢呢?!?/p>
劉梅覺得這醫(yī)生簡直聽風就是雨,哪有買藥還坐牢的。
更何況全球代購絕對不止她一個人,法不責眾,難道都抓去坐牢?她也是在救別人的命。
劉梅算了一下,三盒也夠掙幾十萬了。雖然有點少,但是總比沒有強。
“行吧,以后不要再聯(lián)系我了?!?/p>
劉梅拿了藥,轉(zhuǎn)身離開,買了當天飛往紐約的機票。
然而,就在過機場安檢的時候,警示燈亮了起來。
安檢攔下了她:“抱歉,女士,我們可能需要檢查一下你的行李?!?/p>
劉梅叉腰道:“我沒帶啥啊!也沒酒精什么的,你們搞錯了吧!”
安檢員充耳不聞。
劉梅不禁抱住了自己的包,尖叫道:“非禮啊,救命!這個安檢非禮我!”
有正義路人準備上前,安檢員淡定地掏出了別在腰間的擴音器:“這位女士包里可能藏毒。我們是例行檢查?!?/p>
“你放屁!你摸我屁股!”
不過最終,還是沒能逃過被翻包的命運。
安檢員從夾層處,翻到了三盒藥。
劉梅這才有些慌了:“我有親戚生病在國外……如果不能帶,我現(xiàn)在就丟了?!?/p>
安檢員道:“進局子再解釋吧。我們只負責送人?!?/p>
劉梅就這樣,被壓上了警車。
她發(fā)現(xiàn),警車后面的禁閉室,已經(jīng)關了不少人。
交流了一下,竟然全是今天機場搜出來的代購。
有代購不滿道:“買個藥還要進局子!這是哪條規(guī)矩!”
警員淡定回答:“知道什么叫走私國家禁止進出口的貨物、物品罪嗎?上過大學嗎?”
說完,朝前面開車的警員說了句:“這車裝滿了,回局子吧。下午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