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瑋玲氣笑了一般:“喬家?你說的是誰?”
“先不說喬振馬上就要跟梁家大小姐結(jié)婚?!?/p>
“喬謹,出了名的豪門貴公子,你倆是你嫁他,還是他嫁你。而且我聽說他也是喜歡異性?!?/p>
“老三喬洋倒是有過男人的傳聞。”
徐瑋玲接著哼笑一聲:“但那就是給二世祖,從小就性格狂躁,還自命不凡。要是進了顧家,還不得把顧家鬧翻個天?!?/p>
“你跟他?那還不如梁偉呢!”
濃濃不屑和輕視之意,透過話筒傳來。
顧燁瞬間嘴角下壓,眉眼間流露出明顯的不耐之意。
徐瑋玲繼續(xù)說道:“我今天也見了喬洋,跟在他爸面前看著挺乖巧的。可你想想人小時候都干過什么事?!?/p>
顧燁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又急又快:
“你口中的二世祖,因為尊敬你是長輩,而不得不給一陌生女人開門。甚至代替她把東西轉(zhuǎn)交給我。”
“評判一個人前,先想想你以長輩的身份說這些話合不合適。”
徐瑋玲又說了什么,顧燁已經(jīng)聽不到了,他直接掛了電話。
心情煩躁的走出客廳,進了書房就看到了桌角上的一個砂輪壞掉的打火機。
不知覺的拿在了手中。
他大學(xué)期間就進入顧氏,27歲掃破層層阻礙,一步步上爬,終于牢牢將父親打下的顧實集團的實權(quán)控制在手中。
這些年,他以各種手段和策略絆倒了叔伯們,逼退過董事會的老成員,擊敗過多家對手企業(yè)。
面對阻礙他的人,他從不手軟。看到他們傾家蕩產(chǎn),凄慘度日也更不會愧疚。
可現(xiàn)在。
也許聽到了徐瑋玲對待喬洋的兩面三刀態(tài)度。
也許是看到了他故意壓著不還的打火機。
而這一刻,他卻有一種類似小孩鬧脾氣后,想道歉卻還擰著脖子,鬧不自在的情緒。
面臨各種危機都能保持冷靜的他,卻因為這種莫名奇怪的情緒,焦躁到不下去任何文件。
幾個小時后,他敲響了對面的門。
“顧總?”
喬洋面帶驚愕的打開門,他疑惑問道:“這么晚了,什么事?”
男人剛洗過澡,不知道是不是沐浴露的原因,淡雅的茉莉香,撲面?zhèn)鱽怼?/p>
他穿著灰白條紋的浴袍,包裹著高高瘦瘦的身材,顯得慵懶又隨意。
頭發(fā)上帶著沐浴后未干水汽,看似凌亂卻干凈利落。
一張冷俊的容顏,因為這層濕潤的水汽,和玄關(guān)處照射出來柔和的燈光,平添了一份別樣的姿態(tài)。
顧燁莫名的亂了心跳的節(jié)奏。
向來淡然的聲音也變得雜亂:“這個,忘記還給你了,抱歉。”
他伸出手,寬大的掌心里躺著一支綠色透明的打火機。
喬洋一哂:“我當著什么事,原來是還打火機啊?!?/p>
顧燁又拿出一個打火機:“但是不小心給你弄壞了。這個賠給你?!?/p>
喬洋一愣,隨即笑出了聲音:“顧總您也太認真了吧。一個打火機而已,沒必要。而且,您要不來這一趟我都忘了這事了?!?/p>
忘了,他都忘了。
顧燁一時間不知道作何滋味,困擾了他幾個小時的事情,喬洋都忘了!
他伸手抓住喬洋的手,把黑色金屬殼的打火機放到了他手心:“喬少收著吧。不然,我過意不去?!?/p>
顧燁動作很快,以至于喬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手里就多了一把打火機。
手腕處還有被寬大有力的手掌握住過的觸感,和不屬于他的溫度。
顧燁輕咳一聲:“不早了,喬少也早些休息,再見?!?/p>
說完立刻轉(zhuǎn)身回家,快速關(guān)上了門,如同在自己不能掌控的局面下倉皇逃脫。
他覺得自己簡直是不可理喻。
他抓人手腕硬往人手里塞打火機的舉動。簡直比上次在電梯里的挑釁還幼稚。
他握了握拳,似乎又感受到掌心處殘留著男人手腕的溫熱,和略微纖細又韌勁的觸感。
外面,喬洋看著手掌中躺著的打火機,黑色的金屬殼泛著冷硬的光澤。但是卻帶著體溫的熱度,似乎被人握了很久。
他看了看顧燁家緊閉的門,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
第二天。
喬洋再去公司面對處處嚴謹?shù)墓ぷ鳝h(huán)境,和對他恭維問好的員工,依舊不適應(yīng)。
他“被迫上朝”般坐在辦公桌前,無聊的翻看著手中資料,聽著劉文給他一天的行程安排。
“昨天,李副主管已經(jīng)把棲鳳臺的初步企劃書已經(jīng)做了出來。”
劉文遞給他一份資料:“你看要是沒什么問題,我就分發(fā)下去,讓大家做更詳細的企劃,并算出拍下棲鳳臺的合理價格?!?/p>
“棲鳳臺?”
喬洋昨天也聽了這幾字,似乎跟顧燁有關(guān)系:“給我看看?!?/p>
他雖然不懂企劃,但文字的東西還是看的懂的。
原來,棲鳳臺是一塊未開發(fā)的國有森林資源,政府為了促進當?shù)亟?jīng)濟發(fā)展,而決定招標拍賣。
如今能供給開發(fā)商可用森林資源已經(jīng)十分稀少,所有招標開始后,眾多公司競相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