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宴笙當(dāng)時的第一反應(yīng)是叫人去查看蕭聞瀾,隨即才想起了這個名字。
被安王派去德王身邊做幕僚,最后讓德王摔了個大跟頭的,神秘的囚瀾先生。
那位囚瀾先生,在德王下獄之后就不知所蹤,線索被斷得干干凈凈。
之后安王被帶上來問話,露出了身上慘不忍睹的傷痕,告訴他們,囚瀾先生是個同樣痛恨德王,想要為家人復(fù)仇的人,所以安王幫忙,將囚瀾先生安排到了德王身邊。
關(guān)于囚瀾先生的事,鐘思渡是不該知道的。
可是他知道了。
思渡是渡水,囚瀾是囚水。
鐘宴笙那時才恍惚明白了,為何太原的援兵久久不至。
鐘思渡就是囚瀾先生。
他……沒有把求援信發(fā)去太原。
難怪鐘思渡每次見到他都欲言又止,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口,心事重重的樣子。
所以鐘宴笙立即寫了兩封密信,去太原求援的,發(fā)去漠北的。
解開字謎的時候,鐘宴笙第一反應(yīng)是鐘思渡與安王攪合到一起了,可是寫信的時候,他想起了更多的事。
鐘思渡很忌憚景王,可他都來找鐘宴笙準(zhǔn)備自報身份了,為什么要忌憚跟鐘宴笙站在一條線上的景王呢?
除非景王跟鐘宴笙不是站在一條線上的。
鐘思渡又是從何得知景王有問題的?
……因為與他合作的另有其人。
隔日得知信鴿被射殺、鴿籠里僅剩的幾只信鴿也被毒死后,鐘宴笙就更確信了。
鐘思渡說,他是考完院試后“遇到了一個人”,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鐘宴笙在淮安侯夫婦那聽說的是,鐘思渡是被一個惜才的學(xué)政認(rèn)出的。
學(xué)政兩個字也不燙口,那么印象深刻的人,鐘思渡沒必要遮遮掩掩不說清楚是誰。
當(dāng)初京中流傳起真假世子的流言,鐘宴笙猜到了是鐘思渡做的,可是沒有說出來。
現(xiàn)在想想,鐘思渡那時剛回京,哪來那么大本事放出的流言,連淮安侯都按不下?
他偷偷溜去長柳別院的那些時日,有一日偷偷抄小路回院子時,見到鐘思渡好像在跟誰說話,只是他那時候被鬼影重重的小路嚇得毛毛的,沒有太在意。
還有去雁南山游獵那次,他困得迷迷糊糊的,一上景王的馬車就睡著了,聽到景王好像在跟誰說話。
剿匪回來后,景王帶他出宮散心,離開時他恍惚見到了鐘思渡跟著誰匆匆上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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