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戎歌將嚴卿的舌卷入口中后,立馬合上雙唇,對著嚴卿的舌舔、吮、含、纏,花樣百變。
嚴卿合不上嘴,唾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陸戎歌沒有叫他吞咽下去,而出伸出舌尖一卷,將溢出的唾液全都卷入自己口中,再封住嚴卿的唇用力一吮,將他口中剩余的唾液全都吮進了自己口中,如同蜜津一樣咽了下去。他嫌嚴卿的眼鏡礙事,摘下后隨手就往邊上一扔。
嚴卿被親得渾身發(fā)軟,哪有還有心思管眼鏡?跪坐在陸戎歌身上的雙腿分得更開,軟塌塌地垂在陸戎歌身側(cè),人從自上而下地吻住陸戎歌,變成了需要陸戎歌托著上半身才不滑下去。
兩個人一個心生戀慕,難以自持,一個身負“辱節(jié)”之仇,不共戴天?誰都不肯輕易結(jié)束這場吻事。到后來是陸戎歌覺得嚴卿快要喘不過氣了,才微微松開讓他喘了一口氣。
嚴卿眼眶濕潤,嘴唇紅腫,看著陸戎歌的眼神癡戀,只歇了幾口氣的功夫,就再次親了上去。陸戎歌被這樣的眼神看著,心頭一熱,頓生沖動,將嚴卿放倒在沙發(fā)上,不能自控地親了起來。
這一親把兩人身上的火氣都親了出來,兩人緊緊相擁,下身緊貼,陸戎歌起初還能壓抑,到后來越親越硬,越親越硬,最后堅硬如鐵,性器被修身的牛仔褲勒得生疼。
陸戎歌在沙發(fā)上撐起一條腿,將兩人的下半身脫離開來,松開嚴卿的唇準備休戰(zhàn)。
嚴卿一把勾住陸戎歌的腰,將他壓回來,問:“做么?”
陸戎歌被嚴卿問得一個激靈,理智全都回籠,連忙搖頭:“不做!”
嚴卿的羞恥心早在強吻陸戎歌的時候就離家出走了,他毫不閃躲,捧住陸戎歌的臉,目光深情地看著他問:“為什么不做?我想要你,怎么辦?”
陸戎歌被這句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話弄得臉紅了!
他避開嚴卿的眼神,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們不能這樣?!?/p>
嚴卿逼問:“為什么不能?”
陸戎歌將目光放回嚴卿身上,嚴肅地說:“喜歡一個人不是要尊重對方么?雖然我們是兩個男人,但跟普通的男女朋友交往沒有區(qū)別的。交往不到半個月就上床,情人的話當然沒有關(guān)系,但如果是真心想要交往的,那太輕率了。比起欲望,我認為感情才是最重要的,我很珍視你,所以我們不能這么隨便,一定要一步步走!”
嚴卿惦記了陸戎歌多年,驟然從對方口中聽到“我很珍視你”這句話,心口又酸又澀,同時滾燙無比,險些為了這句話而落淚。他的寶貝看上去像個壞小子,其實純情得要命!
他摸著陸戎歌的臉問:“為什么你認為情感是跟欲望分開的?欲望可以是獨立的,但情感的產(chǎn)生必然伴隨著欲望。男女之間的交往需要那么久,是因為他們的情感充滿了不確定性,他們需要彼此確認,對方是不是自己生命中的良人。我們之間不需要那樣,我無比確信,你就是我要相守一生的那個人,沒有別人,你無可取代。既然如此,我為什么還要浪費時間去確認?你計劃的那條路,我早就走完了,我已經(jīng)站在終點很久,我一直在等你,一旦等到了你,我就不想再浪費一分一秒。如果你還不確定自己是否要選擇我,我可以繼續(xù)等你?!?/p>
嚴卿平靜地闡述完了這番話,在陸戎歌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他覺得自己所有的堅持都在嚴卿的這番話里土崩瓦解。
他將自己和嚴卿的關(guān)系定義為戀愛,他們應該一步一步,認識彼此,了解彼此,再走向生命的大和諧。但在嚴卿眼里,他直接晉升成了愛人,所有的戀愛步驟在他眼里都是多余的,他們只要以最親密的姿態(tài)在一起就行了。不需要有任何距離,不需要有任何隔閡,從決定在一起的那一刻,他們就應該是最親近的方式,那才是真正的珍惜彼此,不辜負在一起的韶光。
陸戎歌把腦袋埋進嚴卿的頸窩,一句話都說不出。
嚴卿久久等不到陸戎歌表態(tài),妥協(xié)道:“你不想做,我用手幫你弄出來?”還補了一句,“你還硬著?!?/p>
陸戎歌囧了一下,現(xiàn)在直接讓他跟嚴卿上本壘,他還是有點難以接受,他心理準備都沒有做好呢!
如果只是手的話……
陸戎歌把頭埋在嚴卿頸窩,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