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教領(lǐng)頭看到這一幕,仰頭大笑出聲:
“魔王啊魔王,你居然已經(jīng)為了這個低賤的小奸細(xì),癡迷至此了嗎?”
顧煬伸手指著自己,遲疑的問:
“你說的奸細(xì),是我?”
顧煬只覺得一頭霧水,他的人設(shè)不是什么低階魔物嗎?怎么還成了魔族奸細(xì)了呢?
這時一名高階魔物從魔族陣營里走出來,慢慢走向圣教的陣營。
在走過去的途中,這魔物的外貌不停變換著,身后長出潔白的羽翼,脫下魔族黑色的外袍,露出里面純白的圣教服飾。
這魔物在魔殿內(nèi)可是個高職位的魔物,沒想到他也是圣教藏進(jìn)來的奸細(xì)。
他在走進(jìn)圣教的陣營后,向顧煬招了招手。
“還不快點過來?我本來以為你不會有什么作用,沒想到你還挺有用的,要不是你牽扯住了魔王,我沒準(zhǔn)還偷不到這魔王印呢?!?/p>
顧煬聽了這圣教教徒的話,更往后的倚靠進(jìn)樊淵懷里。
“你神經(jīng)病啊,叫我過去,我就得過去嗎?”
背靠樊淵的顧煬可是膽子大的很,一點都不怕這群圣教徒。
被罵神經(jīng)病的圣教徒臉色扭曲了一下,干脆一揮手,一道光籠罩在了顧煬身上,樊淵發(fā)現(xiàn)這光他阻擋不住,立刻去看懷里的顧煬。
“我看你是裝魔物裝上癮了!”這圣教徒對著顧煬怒斥。
被光芒籠罩的顧煬周身開始變化,漆黑的發(fā)絲從發(fā)尾開始逐漸變得雪白,白色不斷向上蔓延,最終將他全部的黑發(fā)染白,不僅是頭發(fā),就連顧煬的睫毛和瞳仁都變成了銀白色,緊接著一雙潔白的羽翼在顧煬的身后展開,白色的羽毛在兩個人的身邊飄落。
顧煬驚奇的回頭看了看身后久違的大翅膀,挺開心的忽閃了兩下。
“樊淵你看!我又長翅膀了,不過這次是白色的!”
樊淵伸手撫上顧煬的羽翼,順著羽翼邊緣一路按壓到翅膀根部肩胛骨的位置。
“我看見了?!?/p>
翅膀根部被樊淵輕輕碰觸著,久違的感覺讓顧煬渾身都跟著抖了下。
這么久過去了,樊淵愛摸他翅膀根的毛病還是沒變。
圣教徒滿意的看著顧煬的變化,又命令顧煬過來。
“你還不過來!想背叛圣教嗎?”
顧煬坐在樊淵懷里,伸手拉著自己一邊潔白的翅膀研究,仔細(xì)挑選著,從翅膀內(nèi)里拔了跟細(xì)軟一些的羽毛下來,一拔下來立刻跟著疼得瞇了下眼睛。
“好疼?!?/p>
緊接著他就把這根羽毛放到了樊淵的手心里:
“給你,黑色的羽毛有了,白色的也收藏一下。”
樊淵捏著羽毛的尾端,用絨毛搔了搔顧煬的臉頰:
“你傻嗎?夢境里的東西也帶不出去?!?/p>
顧煬愣了下,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我忘了。”
被忽視的圣教徒氣得滿臉通紅,沖著顧煬咆哮:
“你聾了嗎?”
顧煬這才掏了掏耳朵往下看,用特別隨意、特別輕松的語氣說:
“是啊,我叛變了?!?/p>
說完他一把抱住了樊淵的腰,把自己的臉頰擠到樊淵的懷里。
“你看不出來嗎?我被大魔王的美色迷住了,不回你們那個什么奇奇怪怪的圣教了。”
在顧煬主動撲進(jìn)樊淵懷里后,他身后潔白的翅膀邊緣慢慢出現(xiàn)了一點點漆黑的顏色。
樊淵盯著顧煬翅膀邊緣的黑色,似乎看入了神。
“顧煬?!?/p>
聽到樊淵叫他,顧煬抬頭,剛一抬頭,就被樊淵深深的吻住。
在兵荒馬亂、遍布鮮血的魔殿中央,兩個人坐在王座上旁若無人的親吻。
隨著親吻的深入,顧煬身后潔白羽翼邊緣的黑色,逐漸向中央靠攏,那黑色如同活物一般,慢慢將顧煬整個人籠罩其中。
圣潔的白色逐漸被黑色浸染,大魔王當(dāng)著所有圣教教徒的面,將他們的教徒顧煬徹底拉入魔族,共同墮落。
顧煬暈頭轉(zhuǎn)向的被樊淵松開,雙眼再睜開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漆黑的顏色。
他把腦袋砸在樊淵的胸口,似是而非的抱怨:
“完了,這下可真成了要靠吃愛意為生的魔物了?!?/p>
樊淵輕輕拂過顧煬黑色的羽翼:
“這樣不好嗎?我也不會餓到你。”
“比起白色,還是黑色更適合你?!?/p>
王座下的圣教徒們?nèi)淌懿涣肆耍瑩]舞著兵器撲了上來,在他們靠近王座半徑一米的范圍內(nèi)后,紛紛化為灰燼,這一次連衣角都沒有剩下一片,盡數(shù)消失在空氣中,成為了無盡的塵埃。
整個魔殿突然成了一出默劇,不只是圣教徒們,就連那些魔族們,也紛紛如塵埃般飄散,緊接著魔殿開始劇烈的搖晃,無數(shù)石塊、殘垣掉落下來。
樊淵和顧煬仍舊依偎在王座上,顧煬用自己的黑色羽翼包裹住樊淵,安靜的窩在他的懷里,看著不斷掉落的石塊,詢問:
“這個夢境是不是要結(jié)束了?我們不從這里離開嗎?”
樊淵低頭輕吻顧煬的額頭,頗覺可惜的說:
“是要結(jié)束了吧,反正都是夢境,跑又能跑到哪兒去?”
顧煬一想也是,窩在樊淵懷里就沒動,砸向他們的石塊都會在即將降落的時候碎成粉末,兩個人的身上仍舊一塵不染。
他開著玩笑說:
“樊淵,如果這不是夢境,我們會隨著這坍塌的魔殿一起死在這里,那可怎么辦?”
樊淵聽了,看著頭頂幾乎倒塌一半的魔殿頂部,輕聲問顧煬:
“和我一起長眠在此,不好嗎?”
顧煬撐著手臂起身,趴到樊淵的肩膀上,貼著樊淵的耳朵一字一頓十分鄭重的說:
“求之不得?!?/p>
“轟——”
巍峨的宮殿徹底倒塌成了一片廢土,這橫亙了千萬年時空的魔殿,在此時付之一炬。
樊淵家的小別墅內(nèi)。
顧煬和樊淵同一時刻睜開眼睛,天已經(jīng)微微亮了,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jìn)來。
大床上的兩人紛紛轉(zhuǎn)頭,相視一笑。
“樊淵,你醒啦。”顧煬爬起來,趴到了樊淵的面前。
樊淵看著顧煬此時恢復(fù)正常人的模樣,又想到昨晚漫長、真實的夢境,許久沒有說話。
那些魔族血脈中強(qiáng)烈的占有欲、破壞欲,似乎在此時仍舊沒有從樊淵的身體里剝離出去。
樊淵起身,直接壓在了顧煬的后背上。
顧煬還趴著呢,突然就被樊淵壓住了后背,他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反抗不得。
“樊淵,你壓著我干什么呀?”
樊淵把臉貼在顧煬的后頸,張嘴輕咬了一口。
“別動,讓我這么呆一會兒。”
顧煬真就特別聽話的不再動了,他趴在床上,指尖一下又一下的劃著被子,說著:
“樊淵,我發(fā)現(xiàn)你留長發(fā)、穿古裝、紅色眼睛的時候也特別好看。”
樊淵的黑眸里從邊緣開始慢慢染上紅光,他并沒有說話,只是將鼻尖貼在了顧煬的大動脈上輕嗅著。
顧煬的肚子在這時咕嚕嚕叫了一聲:
“好餓啊。”
樊淵終于從顧煬身上起來,坐起身的同時把顧煬也拉了起來。
顧煬坐起來一回頭,就看到了樊淵紅透的眼睛。
“樊淵,你的眼睛……”
樊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顧煬拿過手機(jī)打開前置攝像頭遞給樊淵。
“你的眼睛變紅了,跟夢境里的一樣,難道夢境里的某些人設(shè)被帶到了現(xiàn)實里?”
顧煬猜測著,心里震驚萬分,湊近樊淵去看他的眼睛。
誰知越湊近,他越覺得腹中饑餓。
顧煬恍惚的發(fā)現(xiàn),似乎不只是樊淵的某些人設(shè)被從夢境里帶了出來,就連他那個羞于啟齒的人設(shè)也被帶到了現(xiàn)實里。
肚子咕嚕嚕的哀鳴聲大到兩個人都聽得見,樊淵扔開手機(jī),紅眸看向顧煬。
“餓了?”
顧煬點點頭,抓著樊淵的衣襟向下拽了拽,湊到樊淵耳邊特別小聲的說:
“樊淵,喂飽我……”
樊淵順勢低頭,紅眸里是翻滾著的深沉欲念:
“遵命?!?/p>
帶著大魔王設(shè)定的樊淵,埋進(jìn)骨血里的克制被拋到了角落,血液里替換上了魔族的瘋狂、占有、掌控、破壞,那些曾被壓抑的、曾被克制的,都將在此刻迎來巨大的反噬。
顧煬還不知道他即將面對怎樣一個樊淵,他只是在努力的填飽自己的肚子,視線偶爾飄過左手心,剛看到上漲的好感度,沒等看清,就被樊淵攥緊雙手控制在一起。
迷迷糊糊中,顧煬想著,剛才看到的好感度是多少?
48分。
一個夢境世界,將樊淵的好感度提高了3分。
床上的被子被兩個人踢到了床尾,枕頭邊的火柴盒跟著掉在了地上。
盒子微微撞開一點,露出里面還剩下的五根火柴,火柴紅色的頂部微微發(fā)光
在奇妙萬分的童話世界里,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做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大魔王樊淵:顧煬,過來。
顧煬:【打飽嗝】不吃了不吃了真的不吃了QAQ
【今天也是感謝支持我、喜愛小淵煬的小天使們的一天,你們的支持和評論就是我努力更新的動力~】感謝在2020-02-20 20:17:56~2020-02-21 15:42: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弗蘭的小青蛙 2個;偷小草莓嘛、白燼嶼夏、40999432、木梓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卿不語0靜 50瓶;平陸成江 30瓶;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某某 28瓶;起名廢小八 20瓶;叫花童子雞、小小小、一彐知豐、無羨良藥、上課遲到、蟻穴、一一飛、控制、南枝 10瓶;你好丑. 9瓶;UNDERTAKER、28541378 5瓶;師兄有坑、尤病啊 4瓶;李敘易知年、墨色如笙、到處游的小錦鯉 3瓶;活著不如羊肉串、肉肉睡懶覺、Bubuche、W-starain、21343542 2瓶;弗蘭的小青蛙、權(quán)心權(quán)懿、拳客的伊甸園、岳麓、橋南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72 章
天微微亮, 顧煬緩緩睜開眼睛, 就看到樊淵正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眸靜靜的盯著他看, 他的眼睛不知何時從紅色恢復(fù)成了黑色。
一見他醒來, 樊淵就靠了過來,問顧煬:
“餓了嗎?”
顧煬立刻清醒了,一邊往后退一邊不停的說著:
“不餓不餓,一點都不餓!”
昨晚顧煬被樊淵喂到了后半夜,要不是顧煬不停哀求, 怕是樊淵根本就不會放過他。
顧煬無比后悔他昨天說了一句“喂飽我”, 樊淵不只是喂飽了他, 簡直是喂撐了他。
看著樊淵黑眸里又開始浮現(xiàn)點點紅光, 顧煬轉(zhuǎn)身就想下床, 雙腳剛要踩到地上, 就被樊淵扯著手腕給拽了回去。
顧煬的頭發(fā)隨著他仰躺的姿勢向后散開, 微腫的唇和水潤的眼眸一覽無余。
樊淵眉頭微皺,輕輕點了下顧煬的嘴角。
“還是腫了, 你太脆弱?!?/p>
顧煬看著撐在他上方的樊淵, 開始小幅度的往旁邊蹭,想要鉆出去。
昨晚一戰(zhàn), 顧煬算是徹底明白了, 帶著大魔王屬性的樊淵, 根本不是他能隨意撩的,他敢撩就要敢腫。
樊淵看出了顧煬的意圖,直接起身把顧煬抱了起來, 帶著顧煬去浴室。
“還說不餓?不餓這么急著起床?”
顧煬踢了踢腿,想要下來:
“讓我下來,我自己洗漱!”
樊淵不答應(yīng),直接將顧煬放在了洗漱臺上,拿過毛巾去接熱水。
顧煬看著樊淵拿著的毛巾,提醒他:
“你拿錯了,那條是你的毛巾?!?/p>
樊淵用熱氣騰騰的毛巾去給顧煬擦臉:
“用我的,不行嗎?”
顧煬緊張的抿了下嘴角,沒敢說不好,抬著頭特別乖巧的讓樊淵給他擦臉。
兩個人對視,樊淵擦著擦著動作就變慢了,慢慢低頭,顧煬心想不好,剛要轉(zhuǎn)頭,就被樊淵掐著下巴固定住,親了下來。
熱氣騰騰的毛巾慢慢在樊淵的手里變得冰涼,顧煬坐在洗漱臺上吃了一頓非常豐富、非常充足的早餐。
一頓早餐就讓顧煬撐到不行,樊淵一放開顧煬,顧煬立刻搶過樊淵手里的毛巾,轉(zhuǎn)身去重新接熱水洗臉,他動作很粗魯,碰到嘴唇還要疼得直嘶氣。
樊淵就站在顧煬身后看著他,在顧煬洗完臉后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他。
顧煬接過牙刷,從洗漱臺上跳下來,非常嚴(yán)肅的跟樊淵說:
“樊淵,我真的很飽了,不能再吃了?!?/p>
樊淵抬手揉了下顧煬的頭發(fā),拿過剛被顧煬掛回去的毛巾,自己開始洗臉。
顧煬邊刷牙邊看旁邊洗臉的樊淵,看樊淵拿出刮胡刀刮胡子,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屬于體毛稀少的那類人,胡子幾乎都不長,很少刮過。
此時看到樊淵刮胡子,顧煬摸著自己的下巴,還有點羨慕。
顧煬見樊淵扔下剃須刀,開始刷牙了,他就打算轉(zhuǎn)身出去。
誰知樊淵突然拽住了顧煬的手腕,感受到手腕上的溫度,顧煬心跟著跳了一下。
樊淵將顧煬拉到身邊,這才松手,低頭盯著顧煬的眼睛,認(rèn)真說:
“顧煬,站在這里等我,別離開我的視線?!?/p>
顧煬下意識的點頭,樊淵滿意的抬手捏了捏顧煬的后頸,開始刷牙。
刷牙的時候,視線也是透過鏡子一直在看著顧煬的。
以前都是顧煬粘著樊淵,走到哪兒,粘到哪兒,現(xiàn)在突然換了個位置,變成了樊淵粘著顧煬。
顧煬的視線落到那條被重新掛回去的毛巾上,那條毛巾,他們兩個人都用過。
這感覺,似乎還不錯。
樊淵洗漱完拉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