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煬伸手揪住一只毛茸茸的大狐貍尾巴尖,按著樊淵的肩膀退開一點:
“不行,衣服還是你剛給我買的……”
顧煬揪住了一條狐貍尾巴尖,還有八條狐貍尾巴可以動。
樊淵翻身,終于把顧煬按在了墻上:
“我再給你買?!?/p>
顧煬的抗議最終無效,壁咚也只持續(xù)了一小會兒,不過說好的喂樊淵吃甜,他倒是做到了。
因為對于樊淵來說,顧煬整個人都是甜的。
當(dāng)晚,樊淵信守承諾,沒有拉著顧煬鍛煉腹肌。
一直勤勤懇懇工作的雙胞胎大床員工本以為今天又是一個通宵的夜班,卻沒想到它的老板帶著老板娘換了個工作場地。
經(jīng)常處于開小差、看戲狀態(tài)的陽臺員工順利從雙胞胎大床員工手里接過了接力棒,開始了它日日夜夜的勤勞工作。
顧煬的確是沒再怎么鍛煉腹肌了,樊淵開始帶著他鍛煉腿部肌肉線條。
就是這個鍛煉不太科學(xué),鍛煉到最后,顧煬的腿沒什么變化,就是抽筋了,哭哭啼啼的要樊淵給揉了好久,才緩過勁兒來。
在樊淵的有意控制和美食投喂下,顧煬小肚子上線條清晰的腹肌,最終變回了一整塊軟軟的肚皮。
一個學(xué)期很快結(jié)束,寒假的時候,顧煬本來想和樊淵出去旅游的,想來想去,還是開啟了《賣火柴的小女孩》這個金手指。
比起去別的城市、別的國家旅游,哪有去另外一個虛幻的世界旅游來得刺激?。?/p>
嶄新的火柴盒出現(xiàn)在手里,顧煬有點躍躍欲試。
他想著要玩就玩點刺激的,所以這次點燃火柴的時候,他特意放空了腦袋,啥都沒想。
火柴點燃,顧煬向后一靠,倒在樊淵的懷里,兩個人一齊沉入了夢鄉(xiāng)。
他們即將開啟一場奇妙的寒假旅行,一次去往另一個世界的旅行。
顧煬是被一陣清脆的貝殼撞擊聲吵醒的,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室的紅。
這似乎是一間古代的房屋,周圍到處都圍著紅紗,紅紗在微風(fēng)中飄搖,在窗邊掛著一串貝殼。
顧煬起身,發(fā)現(xiàn)身上穿著一身紅袍,紅袍材質(zhì)細軟絲滑,應(yīng)該是上好的料子。
他一動,披散在身后的漆黑長發(fā)就滑到了身前。
“又是古代啊?!?/p>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相貌平凡的黑衣人,他單膝跪在地上,態(tài)度恭敬,語氣謹慎:
“教主,正派的奸細還被關(guān)在地宮里,這幾天依舊什么都不肯說?!?/p>
顧煬挑了一下眉,心想正派的奸細?
按照這個火柴之前的模式,這個正派的奸細十有□□就是樊淵。
樊淵是正派的,那他就是反派了?
這個教主,不會是個魔教教主吧?
一想到樊淵可能被關(guān)在什么地宮里,顧煬就有點急,立刻起身大步往外走:
“帶我去地宮。”
黑衣人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在被那個正派奸細暗算之后大怒的教主,還會愿意去地宮看那個奸細。
顧煬大步往前走了幾步,就發(fā)現(xiàn)腰側(cè)有點疼,伸手摸了摸,衣服里面似乎是有一道傷口。
黑衣人快步跟上來,走在顧煬前面,似乎是有點不贊同顧煬去地宮,總是偷偷回頭看顧煬,有話又不敢講的模樣。
顧煬正愁沒人給他透漏消息,立刻一甩袖炮,做出不耐煩的神情:
“有話就講?!?/p>
黑衣人一咬牙,說了出來:
“教主,那奸細之人不僅負了你對他的一片真心,還傷你至此,想要暗算你偷走密鑰,你何苦還去看他?”
顧煬眉頭微皺,心想樊淵這次還是個欺騙人感情的人設(shè)呢?
緊接著又拉長語氣:“這密鑰……”
黑衣人果然立刻上鉤:
“教主!你萬萬不可將密鑰拿出來!這密鑰乃我教歷代守護之物,其背后藏著無數(shù)珍寶,那些所謂的正派之人處處對我等挑釁、打壓,不就是為了搶奪這個密鑰?什么正派人士,我看他們才是真正的小人!”
顧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沒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沉著臉快步趕往地宮。
地宮藏在一處假山的下面,一走進去,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潮氣。
顧煬一想到樊淵被關(guān)在了這個地方這么半天,腳下的速度就越來越快。
黑衣人只道是他們的教主對這個正派的奸細仍有舊情,眼里閃過一絲對這奸細的殺意。
顧煬一路向下,走過長滿苔蘚的石階,看到了下面的地宮。
這地宮就是個古代的囚牢,只是比起普通的囚牢要堅固許多,四周一直有滴滴答答的水珠滴落下來,周遭都泛著潮氣。
無論是誰,長時間待在這里都不會好受。
顧煬快步往里走,看到一個只穿著白色里衣的人被關(guān)在最里面。
只憑一眼,顧煬就知道那人就是樊淵。
好在他還記得自己的教主身份,雙手附在身后,居高臨下的看著靠墻而坐、低垂著頭的樊淵。
“去把鎖打開?!?/p>
黑衣人頓了頓,還是低著頭把鎖給打開了。
顧煬的急切沒徹底藏住,在黑衣人打開鎖后立刻推開他走了進去。
一直低著頭靠墻坐著的人緩緩抬頭,黑發(fā)有些凌亂,身上潔白的里衣也沾上了些臟污,好在身上似乎沒有什么傷口,就是臉色不大好。
這人抬頭,黑眸靜靜的看著顧煬,沒說話。
顧煬松了口氣,蹲在他面前,伸手想要去摸他的臉:
“樊淵?你沒事吧?”
沒想到樊淵卻突然側(cè)開頭,躲開了顧煬的手。
顧煬愣了一下,聲音放輕,又叫了一聲:
“……樊淵?”
樊淵黑眸緩緩移動,平靜的看著顧煬,無悲無喜。
顧煬呼吸一窒,心里有了個不好的猜測:
“樊淵不會是……失憶了吧?”
顧煬深吸一口氣,甩袖站了起來:
“把他帶到我的寢殿?!?/p>
黑衣人終于沉不住氣了,大呼一聲:
“教主!萬萬不可!”
顧煬故意沉下臉來:
“有何不可?既然他已經(jīng)沒了用處,不如送來給我暖床!”
話落,顧煬已經(jīng)大步離開,就是腳步有些凌亂。
他現(xiàn)在不免有些慌,開始想著如果樊淵在這一次的夢境世界里真的失憶了怎么辦?
如今他們的身份處于對立,他可不想真的和樊淵來一場相愛相殺。
顧煬回到自己的寢殿后,樊淵很快被人帶了過來,只是手上還拷著鐵鏈。
樊淵依舊是那副平靜的神情,只是站在顧煬面前,不說話。
顧煬示意黑衣人把他手上的鐵鏈解開,黑衣人有些猶豫。
“怎么?你還怕我堂堂教主鎮(zhèn)不住他一個小小的正道奸細嗎?”
顧煬壓低聲音,話里帶著怒意。
黑衣人只能給樊淵解開鐵鏈,垂著頭退了出去。
顧煬慢慢走向樊淵,伸手就在樊淵身上四處亂摸:
“你沒受什么傷吧?”
樊淵沒有回答他,顧煬又有點泄氣。
他轉(zhuǎn)身蔫蔫的往桌邊走,誰知突然被身后的樊淵沖過來壓在了桌子上。
樊淵手里拿著剛剛拷著他雙手的鐵鏈,他用鐵鏈綁住了顧煬的雙手,沉聲問他:
“密鑰在哪里?”
顧煬被樊淵壓著,倒是不害怕,就是有些煩躁的撇了撇嘴角。
他干脆放松身體趴在了桌子上,也不反抗,悶聲悶氣的說:
“自己找去!別煩我!”
顧煬此時已經(jīng)對接下來的夢境世界感到無趣了,只想著怎么才能快點結(jié)束這一次的夢境世界。
誰知樊淵得到了這樣的答案也不氣,他修長的指尖輕輕一挑,解開了顧煬身上的袍帶。
顧煬感覺到了腰間微涼的指尖,詫異的回頭,對上了樊淵帶著些笑意的黑眸。
樊淵見顧煬回頭,對著他挑了一下眉:
“嚇到了?”
顧煬有些呆愣,半響沒反應(yīng)過來:
“你、你、你沒失憶?”
樊淵低頭去咬顧煬的頸側(cè):
“當(dāng)然,逗你而已?!?/p>
顧煬用力閉上嘴,使勁磨了磨牙,聲音從齒縫里擠了出來:
“樊淵——”
樊淵抬高顧煬被綁住的雙手,顧煬身上的紅袍散落開來。
“教主不是要我來給你暖床嗎?”
顧煬抬腳氣憤的想要踢一下樊淵,樊淵也不躲,被顧煬踢了下小腿,能感受到顧煬根本沒用力。
“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階下囚!哪有你這么放肆的階下囚!”
樊淵抬頭,解開了顧煬手上的鐵鏈:
“教主教訓(xùn)的是?!?/p>
話是這么說,人卻扛起了顧煬走向?qū)嫷顑?nèi)的大床。
下一刻,大床上的紅紗落了下來,只能看到里面影影綽綽的身影。
負責(zé)伺候顧煬日常起居的小廝路過聽到了一耳朵,立刻扔下手里的抹布跑了,邊跑邊喊:
“不好啦!不好啦!教主又被那個正派奸細給迷住啦!”
作者有話要說: 眨眼就寫到番外五啦~
有點不舍~
明晚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