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第10名就是很厲害,我有一個1和一個0,比你孤孤單單的一個1厲害多了!”
樊淵慢慢靠過來,身體下壓,整個人藏在了落高的書后面,貼著顧煬的耳邊咬了下,輕聲說:
“對你來說,我有1就夠了?!?/p>
顧煬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樊淵這話是什么意思,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拉遠了和樊淵的距離,整個人緊緊的貼在了窗戶邊。
他捂著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的看向樊淵。
這種搔話,樊淵以前可是不會說的!
樊淵說完這種話,也不管顧煬的劇烈反應,又恢復成了撐著下頜慵懶聽課的模樣,仿佛剛剛說出那種話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可顧煬并沒有被樊淵一本正經(jīng)的表面假象所欺騙,在他這個距離,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樊淵身上的黑色紋路正在慢慢的向外蔓延,臉上的口罩根本遮不住,還要把衣領都豎起來。
一般這個黑色紋路肆意生長的時候,不是樊淵肚子餓了,就是樊淵想要親了,反正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是樊淵需要得到某種滿足的時候。
但好在樊淵雖然被暗黑神的屬性影響了,但早就深入骨子里的克制還留下了些許,沒有在課堂上壓著顧煬親。
就算是這樣,顧煬也不敢再亂撩樊淵了,他整個人緊緊的貼著窗戶邊,轉(zhuǎn)頭認真聽課。
顧煬一看向講臺,就愣了一下。
卓婉講課的語速向來很快,從不準許學生們愣神,她自己也非常專注,可就顧煬認真聽課這一會兒,卓婉已經(jīng)走了好幾次神了。
不僅如此,卓婉的面色也差了很多。
顧煬聽一班的其他同學們討論過,知道卓婉從小是跟著外公、外婆一起長大的,她外婆去世的早,沒想到現(xiàn)在連最親近的外公也離世了。
不知怎么的,卓婉的視線突然對上了顧煬。
顧煬沒有像以前那樣立刻躲開視線,而是皺眉盯著卓婉看。
緊接著卓婉就砸了個粉筆頭過來,沒有砸顧煬的腦門,而是砸在了顧煬面前落得高高的書上面。
樊淵沒動,似乎早就看出了卓婉沒有要砸顧煬的意思。
卓婉把書拍在桌子上,雙手叉腰批評顧煬:
“顧煬,你怎么回事!不好好上課,看著我走神?”
顧煬站起來特別聽話的道歉,并保證好好聽課。
這么聽話的模樣,讓卓婉愣了下,擺擺手拿起書重新講課。
顧煬坐下,還是時不時的盯著卓婉看,他總覺得卓婉并沒有她表現(xiàn)出來的灑脫,她是在故作堅強。
突然樊淵伸手掐著顧煬的下巴,讓顧煬面向他。
“你再這么看著卓老師,我接受不了。”
顧煬輕輕抬手搭在了樊淵的手腕上,眼睫垂下,突然說:
“樊淵,我們還有最后一根火柴?!?/p>
樊淵黑眸半瞇,似乎猜到了顧煬心里的想法。
顧煬低頭親了親樊淵的指尖,末了把樊淵的手抱進懷里。
“夢境世界雖然好玩,可能夠每天都和你黏在一起,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p>
沒等顧煬話落,樊淵就把那還裝著孤零零一根火柴的火柴盒遞給了顧煬。
他們兩個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有了超高的默契,有時甚至是互相對視的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彼此都在想些什么。
顧煬拿起已經(jīng)變得空蕩了的火柴盒晃了晃,里面的火柴發(fā)出輕微的撞擊聲。
在準備上一個夢境世界時,顧煬將火柴交給了樊淵點燃,所以他們進入了與樊淵的潛意識相關的夢境世界,那么如果將這根火柴交給卓婉來點燃呢?
卓婉現(xiàn)在心心念念的,恐怕就是她已經(jīng)過世的外公了吧?
無論有沒有用,至少值得一試,不是嗎?
但現(xiàn)在火柴還有五天的等待時間,想要交給卓婉,也不急于這一時。
直到顧煬卡著時間計算,在剛剛好過了第五天的時候,和樊淵一起在晚自習前的課間,去了卓婉的辦公室。
樊淵不知用了什么辦法,將卓婉從辦公室里叫了出來,三個人站在了樓梯的拐角處。
卓婉臉上帶著故作無事的笑容,一見到顧煬就伸手拍了下顧煬的頭。
“說吧,你們兩個有什么驚天大事要把老師叫到這里來?”
顧煬沒說話,直接從口袋里拿出火柴盒遞給卓婉。
卓婉一頭霧水的接過火柴盒晃了晃,隨即皺緊眉頭,有點生氣:
“你們兩個,不會偷偷抽煙了吧?”
顧煬趕緊搖頭,指了指卓婉手上的火柴盒說:
“老師,這個是最新型的香薰火柴,味道很安神,送你一根?!?/p>
卓婉皺緊的眉頭松開,知道顧煬是在關心她,深深吸了口氣,打算把火柴收起來。
她雖然不信什么奇奇怪怪的安神火柴,但也對顧煬和樊淵的體貼感到欣慰。
“謝謝,你們的心意老師知道了?!?/p>
顧煬卻不許卓婉把火柴收起來,他磨著卓婉現(xiàn)在就點燃。
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卓婉就從畫著奇怪圖案的火柴盒里拿出最后一根火柴,特別隨意的點燃了。
火柴燃燒時的光暈在三個人的面前閃爍,又很快熄滅消失。
卓婉嗅了嗅,也沒聞到什么安神的味道。
但她也不會怠慢了學生們的好意,還是認真對顧煬和樊淵道了謝,然后催促著兩個人趕緊回教室上晚自習。
她眼睜睜的看著樊淵和顧煬當著她的面毫不遮掩的手牽手離開,走到一半,顧煬突然回頭,用沒有被樊淵牽著的那只手放在臉頰邊歪了歪頭,做出一個睡覺的姿勢。
緊接著樊淵就用力拉了下顧煬,將顧煬拽走了。
卓婉只以為顧煬在搞怪,學生們一走,她面上強裝的無事立刻煙消云散。
她靠在墻邊,向來精神十足的面上顯露出疲憊來。
“外公……”
當夜,卓婉經(jīng)歷了人生中最漫長、奇妙的一夜。
這是她這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奇妙旅程,雖然它虛幻、縹緲,最終會結束,但至少對于卓婉來說,這是一個莫大的安慰。
第二天卓婉很早就到了教室,她到了不一會兒,樊淵和顧煬就到了。
卓婉的視線立刻和顧煬對上了,顧煬沖卓婉非常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然后伸出手指抵在唇邊,做了個“噓”的手勢。
看著手牽手回到教室最后面座位的兩個人,卓婉笑著搖了搖頭。
有些人,可能注定了他們生來不凡,才能造就他們與眾不同的人生奇遇。
作者有話要說: 顧煬:我有1有0。
樊淵:我有一一一……
又要到下一個金手指了,感覺身體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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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85 章
卓婉的精神頭可見的好起來一些, 雖然暫時還沒辦法從外公去世的事情里徹底擺脫出來, 但至少她的生活也恢復到了正軌, 走路時風風火火的勁頭也重新回來了。
樊淵的混合中二設定也順順利利的走到了盡頭, 托變態(tài)神王體質(zhì)的福,顧煬雖然經(jīng)常要放放血,可到底沒有受到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
不過如果真的會對顧煬造成傷害,樊淵也絕對不會肯吞食顧煬身上的一口鮮血。
漫長的《賣火柴的小女孩》這個童話故事金手指終于結束了,顧煬即將開始隨機他的下一個童話故事金手指。
現(xiàn)在的顧煬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顧煬可以比的了, 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個神奇的金手指后, 顧煬覺得無論之后他再遇到什么樣奇奇怪怪的童話故事金手指都不會再驚訝了。
所以到了晚上, 顧煬窩在樊淵懷里, 盯著左手心不斷滾動的框框看得時候, 心情還是很放松的。
他這么放松也可能跟樊淵有關, 顧煬有種猜測, 似乎樊淵早就猜透了他,只是在等他自己說清楚而已。
就像此時, 他躺在樊淵懷里, 樊淵一只手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顧煬的頭發(fā),根本沒睡, 卻也不打擾顧煬, 默契的給顧煬留出時間。
樊淵怕是連他換金手指的時間也估算的差不多了, 只是曾經(jīng)的樊淵會裝睡讓顧煬不至于太驚慌。
在顧煬知道樊淵早就發(fā)現(xiàn)他不是原顧煬后,樊淵干脆連裝睡都不裝了,只是安靜的抱著顧煬, 等待著顧煬身上出現(xiàn)什么奇怪的變化。
樊淵的這種態(tài)度,反而讓顧煬越來越安心。
就像是天塌下來,也有樊淵永遠陪著他一樣。
最終,不斷閃爍的金手指隨機框框停了下來,出現(xiàn)了一個很長的童話故事名字——《狐貍太太的婚事》。
這并不是一個顧煬所熟知的童話故事,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拿手機查查,結果一轉(zhuǎn)身,就對上了樊淵的黑眸。
臥室里沒開燈,只有很低的可見度,可顧煬還是一下子就能看到樊淵的眼睛。
樊淵轉(zhuǎn)身打開了床頭燈,沉默的將手機遞給顧煬。
顧煬接過,莫名有點心虛,其實他是想偷偷查的,可見樊淵這個坦蕩的態(tài)度,他想了想就沒藏著掖著,干脆轉(zhuǎn)身用后背重新靠進樊淵懷里,開始用手機查關于《狐貍太太的婚事》的相關資料。
《狐貍太太的婚事》是一則出自《格林童話》里面的童話故事,講述了一只狡猾的、有著九條尾巴的老狐貍裝死試探自己的妻子,妻子在他裝死后,接受了一只和老狐貍一樣有九條尾巴的年輕狐貍求婚,老狐貍氣的將他們?nèi)口s走后,居然真的死了,最終妻子還是嫁給了一只與老狐貍相像的年輕狐貍。
顧煬第一遍看得時候有點迷糊,第二遍看才抓住了重點。
老狐貍裝死的時候,妻子接受了一只同樣有九條尾巴的年輕狐貍求婚,被老狐貍跳起來打跑了。
結果在這之后,老狐貍真的死了,妻子這時才真正嫁給了一只有一條尾巴但和老狐貍長得像的年輕狐貍。
因為顧煬沒避著樊淵,他看這則童話故事的時候,樊淵也在跟著看。
看完后,樊淵先說了話:
“所以你這次要變成狐貍嗎?”
突然噴到后頸的熱氣讓顧煬不自覺的縮了下脖子,他按滅手機,把手機塞進枕頭底下,指尖緊張的揪著枕頭邊緣的枕套,忐忑的問樊淵:
“如果、如果真的是那樣……你喜歡狐貍嗎?”
樊淵若有所思的伸手摸了摸顧煬頭頂?shù)暮诎l(fā):
“等你變了再說?!?/p>
樊淵轉(zhuǎn)身重新把床頭燈關上,抱著顧煬伸手蓋住了顧煬的眼睛,意思很明白,在催促顧煬趕緊睡覺。
如今他們每天忙碌于各種試卷、考試,每天可以睡覺的時間少之又少,甚至連一個可以睡懶覺的機會都沒有,睡眠不好對第二天的學習狀態(tài)影響很大。
顧煬也不敢大意,立刻放松大腦,貼著樊淵的手心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并不長久,后半夜顧煬就醒了,是被熱醒的。
最近天氣越來越好,顧煬和樊淵前幾天特意換了一床薄被子蓋,按理說不會被熱醒。
顧煬動了動身體,才發(fā)現(xiàn)身上蓋著被子不說,被窩里還擠滿了毛絨絨的東西,動來動去的,蹭過露在外面的皮膚,觸感絨絨滑滑的。
這些毛絨絨的東西還得寸進尺的緊緊纏著顧煬的腰、腿,在顧煬翻身時甚至越纏越緊,導致被窩里的溫度越來越高,變得濕熱起來。
顧煬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伸手往被子里摸了摸,摸到又滑又厚實的皮毛,立刻清醒了。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抬高雙手去摸自己的腦袋,焦急之下把頭發(fā)抓得亂糟糟的。
難道他真的又長了狐貍耳朵和狐貍尾巴出來?
這金手指真的打算讓他開個動物園嗎?
結果顧煬雙手在頭頂摸來摸去,腦袋依舊是那個正常的腦袋,并沒有多出兩只尖尖的狐貍耳朵來。
顧煬又往自己的身后摸,尾椎骨處空空如也,也沒有憑空長出來什么大狐貍尾巴。
他剛剛松了口氣躺回床上,一條毛絨絨的東西就偷偷摸摸的重新纏上了他的手臂,顧煬騰地又坐了起來。
如果他沒有長尾巴,那這被窩里擠滿的光滑、厚實的皮毛哪里來的?
顧煬雙手亂摸,撐在床上想要跨過身邊的樊淵去開那邊的床頭燈,一條腿剛邁過去,剛好樊淵翻身,顧煬沒跨過去,直接騎在了樊淵的上面,好在他一只手也能夠碰到床頭燈的開關了,便按了下去。
燈光一亮,顧煬就對上一對抖來抖去的毛耳朵,毛耳朵上面的毛又白又厚實,動起來特別有感覺。
視線微微向下,看到了樊淵一雙平靜的黑眸。
樊淵被顧煬壓在身下,在顧煬開燈看過來后,雙眼微瞇。
他頭頂兩只潔白、毛絨、尖部微圓的狐貍耳朵不時晃動兩下,似乎是對自己突然長出來的耳朵感到不適應。
與此同時,幾條毛絨絨的狐貍尾巴從樊淵的身后竄了出來,慢慢纏上了顧煬。
幾條又大、皮毛又厚實的尾巴挨著顧煬露在睡褲外面的小腿使勁的蹭著、纏著,纏著纏著就不老實了,其中有一條調(diào)皮一些的狐貍尾巴還企圖往顧煬的睡褲里面鉆。
此時顧煬還驚訝著呢,也沒理那條往他睡褲里鉆的狐貍尾巴。
樊淵盯著顧煬看,見顧煬沒反應,立刻有兩條大狐貍尾巴鉆進了顧煬的睡褲腰間,將睡褲的松緊帶都撐開了。
腰間被毛絨絨的尾巴蹭著,顧煬怕癢的扭了扭,伸手分別握住兩只狐貍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