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強(qiáng)制每月都要使用！還有副作用？

至于是什么副作用，顧煬立刻就知道了。

他流了一中午眼淚，沒有一滴變成珍珠，但是現(xiàn)在，他覺得渾身很干，他看著面前的樊淵，瘋狂想要樊淵的抱抱。

他又揪了揪樊淵的袖子，在樊淵不耐煩的睜開眼瞪他的時候，小聲問：“你家有魚缸嗎？你養(yǎng)魚嗎？挺好看的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 開更！

☆、第 2 章

樊淵一雙眼睛黑漆漆的，面無表情看人時，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但顧煬不一樣，顧煬現(xiàn)在渾身干澀難受，樊淵在他眼里，就是把金燦燦的救命稻草，他恨不得把這把草揪下來裹身上。

于是在樊淵的眼神警告中，顧煬另一只手也揪上了樊淵的袖子。

他兩只手抓的緊緊的，原顧煬的囂張跋扈勁兒都消失了，現(xiàn)在揪著樊淵袖子的顧煬，睜著一雙微圓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樊淵，像一只要被拋棄的小狗。

但樊淵是誰？

厭惡透了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卻不得不給自己帶上虛偽面具的斯文敗類一個。

他看著可憐巴巴的顧煬，另一只手伸出來，一點點的扒開顧煬揪著他校服袖子的雙手。

“我不養(yǎng)魚，但我愛吃魚，”樊淵說著露出有些尖的虎牙，舌尖抵在虎牙的尖尖上，看著顧煬像是在威脅，“顧煬，別惹我?！?/p>

顧煬被樊淵扒開了手，兩只手按在桌子邊上，看著樊淵又轉(zhuǎn)過頭去背對他趴著了。

他腦袋暈乎乎的，視線落到自己那半瓶水上，立刻拿起來咕咚咕咚的喝了個干凈。

可這瓶水喝完，他還是覺得干，他又看向了顧煬桌上喝了一半的水。

顧煬手指壓在桌邊互相蹭了蹭，終于慢慢向那半瓶水伸出了手。

他剛握住水瓶，手腕立刻被樊淵握住了。

樊淵不知何時坐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

“這是我喝過的?！?/p>

顧煬手里還捏著水瓶不肯放開，他心里又是焦急又是煩躁，渾身干澀的感覺讓他幾乎有了窒息的錯覺。

金手指的副作用如此強(qiáng)悍，他又不能跟樊淵要抱抱來緩解，現(xiàn)在喝點水都不行了！

顧煬越想越委屈，干脆也不管樊淵握著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快速擰開瓶蓋，嘴巴湊過去就要喝水。

樊淵黑眸微微睜大了些，今天的顧煬簡直讓他驚訝不已，他猛地往后拽了一下，顧煬沒喝到水，反倒是水瓶里的水潑了出來，淋濕了顧煬的下巴，也淋濕了樊淵校服敞開內(nèi)里的襯衫前襟。

冰涼的水一接觸到皮膚，顧煬舒服的幾乎嘆息，可惜水瓶里的水幾乎灑空了，他趁樊淵驚詫間，趕緊湊上去將水瓶里最后一點水喝干凈。

樊淵眼看著顧煬的嘴巴貼上了他喝過的水瓶，立刻伸手打開了顧煬手中的空水瓶。

顧煬意猶未盡，伸手抹掉下巴上的水漬湊到唇邊抿了抿，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樊淵濕淋淋的前襟胸膛，少年人線條清瘦的鎖骨上甚至滯留了一汪水珠。

樊淵下意識的拉上了校服外套的拉鏈，濕淋淋的襯衫緊緊貼在了肌膚上。

顧煬的眼神立刻變得失落起來，他抬頭，視線一會兒看樊淵的臉，一會兒看樊淵緊緊裹著校服外套的胸膛。

好渴哦……

好想要樊淵抱抱……

樊淵洞察了顧煬的心思，長腿一踹，直接將顧煬坐著的椅子連帶著顧煬一起踢開了半米。

顧煬本就暈乎乎的，坐的也不穩(wěn)，樊淵這一踢，他直接身體前傾，帶倒了椅子，人也撞到了樊淵懷里，額頭撞到樊淵的下巴，他也顧不上疼，一沾到樊淵的懷抱，雙手就死死揪住了樊淵的前襟。

之前被顧煬塞進(jìn)衣服里的粉紅色信紙團(tuán)，也從他衣服里掉出來，滾到了一邊。

樊淵立刻去推他，樊淵越推，顧煬抱得越緊。

這時教室的大門被“咣”的一聲推開，幾名學(xué)生嬉笑著進(jìn)來，一進(jìn)來就看到了倒地的椅子，扔到一旁的水瓶，和桌子下面，被顧煬緊緊壓著的樊淵。

打頭的男生瞪圓了眼睛，轉(zhuǎn)身就往外跑，邊跑邊喊：“卓老師！顧煬打樊淵啦?。?！”

樊淵聽到動靜，推拒的力氣更大，腰身一扭，就將顧煬壓在了身下，可顧煬將臉緊緊埋在樊淵懷里，任樊淵做什么，都不打算松開。

打頭的男生跑了，第二個男生看清楚了，立刻轉(zhuǎn)身跟著跑：“卓老師！樊淵打顧煬啦?。。　?/p>

樊淵額角抽搐，好不容易推開了顧煬的腦袋，低頭一看，顧煬雙眼緊閉，不知何時暈過去了，哪怕暈過去，雙手還緊緊揪著樊淵的衣襟。

樊淵：“……”

剩下的同學(xué)們一窩蜂的進(jìn)來，看到雙眼緊閉的顧煬，還有地上那一團(tuán)情書，齊聲尖叫：“卓老師！樊淵把顧煬打死啦?。?！”

樊淵想起身，卻因顧煬抓的太緊，只能像抱小孩一樣拖著顧煬起來。

顧煬雙手仍舊緊緊揪著樊淵的衣襟，腦袋自然的垂落到樊淵的脖頸上，樊淵這才感受到了顧煬額頭過熱的溫度。

卓婉剛吃完午飯，正在辦公室偷偷喝奶茶呢，就被一群學(xué)生喊了出來，一臉怒氣的飛奔過來，正好撞上抱著顧煬要出門的樊淵。

卓婉看了眼老實趴在樊淵肩頭的顧煬，又瞪向樊淵。

她壓低聲音問：“樊淵，怎么回事？”

樊淵一直是她最放心的學(xué)生，所以哪怕班級里有顧煬這么個靠家里捐教學(xué)樓進(jìn)來的刺頭，她也不太擔(dān)心，因為他相信樊淵能處理好這一切，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著實有點讓她出乎意料。

樊淵沖卓婉點了點頭，面上已經(jīng)重新戴好了完美的面具。

“抱歉，卓老師，顧煬發(fā)燒了，我?guī)メt(yī)務(wù)室?！?/p>

卓婉點點頭，又看了看緊緊扒著樊淵的顧煬，皺了皺眉：“我相信你有分寸?！?/p>

樊淵在一眾同學(xué)們的圍觀中走了出去。

一到醫(yī)務(wù)室，樊淵就將顧煬扔到了床上，解開校服拉鏈，干脆把顧煬緊緊揪著的校服也脫了下來。

顧煬躺在床上，緊緊抱著樊淵的校服，雙眼緊閉，嘴唇開開合合。

樊淵湊近了聽，顧煬正不停的呢喃著：“水、給我水……”

醫(yī)務(wù)室也沒有可以喝的水，這時校醫(yī)進(jìn)來，熟練的拿起體溫計。

“行了，這里我看著，你回教室吧，快上課了?！?/p>

樊淵又看了顧煬一眼，還是轉(zhuǎn)身走了。

顧煬覺得渾身都滾燙滾燙的，又燙又干，直到許久熱度才退下去。

他一睜眼，就看到校醫(yī)那張笑瞇瞇的臉，坐起身，發(fā)現(xiàn)身上蓋著一件寬大的校服。

《凡淵》一書中的校醫(yī)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平時愛好比較獨特，酷愛八卦，此時見顧煬醒了，立刻遞給他一瓶水。

顧煬擰開，發(fā)現(xiàn)礦泉水的瓶蓋都是提前擰開的。

他微皺著眉毛跟校醫(yī)道謝：“謝謝?！?/p>

校醫(yī)伸出食指來回晃蕩：“不是我買的哦，是樊淵送來的。”

顧煬眼睛一下就亮了，他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迫不及待的看了眼左手小書的好感度。

樊淵好感度：-23

又扣了一分！

顧煬覺得剛剛喝過的水瞬間就變苦了，他喪氣的低下頭，抓著校服和水瓶下了床，沖校醫(yī)道別，往教室走。

他這一躺，躺了一下午，此時已經(jīng)開始晚自習(xí)了。

卓婉坐在講臺上，看到他敲門點點頭，問了句：“怎么樣了？”

顧煬搖了搖頭：“沒事了。”

有卓婉坐鎮(zhèn)，教室里十分安靜，但還是有同學(xué)偷偷抬頭打量顧煬。

他們現(xiàn)在都在傳顧煬不是發(fā)燒進(jìn)的醫(yī)務(wù)室，是被樊淵打暈了進(jìn)去的！還有可能是為了爭女生！

要知道從高一剛開學(xué)不久，顧煬這人就跟樊淵杠上了，處處找樊淵的麻煩，孜孜不倦的折騰到了高三。

這也就是樊淵人好，一直容忍他，這要是換一個脾氣暴躁的，早就跟顧煬打起來了。

這不，高三剛開學(xué)，他們的樊男神終于忍不住，狠狠教訓(xùn)了顧煬一頓。

高三一班的同學(xué)們都有點躍躍欲試，就等著顧煬走到座位上，樊淵再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

好多雙小眼睛，悄悄的看向了樊淵。

顧煬捏著那半瓶水，臂彎里掛著樊淵的校服，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發(fā)現(xiàn)他和樊淵的桌子已經(jīng)分開了，距離比曾經(jīng)的半米還遠(yuǎn)，導(dǎo)致他這張桌子直接跟前排的同學(xué)偏離一半，格外顯眼。

樊淵正在刷題，下筆不停，他解題很快，幾乎不需要過多的思考。

顧煬坐在座位上有點喪氣，他小瞧這個金手指的副作用了，副作用一上來，他是又渴又干又難受，恨不得整個人粘在樊淵身上。

同學(xué)們預(yù)料中的劍拔弩張并沒有發(fā)生，樊淵還是那個彬彬有禮的樊淵，顧煬把樊淵的校服遞給他，樊淵連看都不看他，伸手接過直接扔進(jìn)了書桌最下面的桌堂里，看起來嫌棄的不行。

顧煬見了，抿了抿嘴，拿著本書翻來翻去也看不進(jìn)去。

高三一班是理科重點班，顧煬在穿書前，雖然一直是個三好學(xué)生，成績也不錯，可他穿書前，高二就突發(fā)胃癌住院了，后面的課程都沒學(xué)。

并且好巧不巧的他是個文科生，對于理科的學(xué)習(xí)也只有高一那一年，此時高三正是復(fù)習(xí)最緊的時候，他這個前文科生，還真不一定跟得上。

下課鈴聲一響，顧煬第一個竄了出去。

樊淵終于放下了筆，他胸口的水漬早就干了，此時天晚，溫度降下來，他低頭看了眼最下面桌堂里團(tuán)在一起的校服，到底是沒穿。

離開座位，樊淵就看到了顧煬桌子上那半瓶水。

這時班級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孟展走過來叫樊淵。

“走啊，今晚去我家吃飯？我媽說好幾天沒見你了，順便給我講講題怎么樣？嘿嘿嘿……”

樊淵立刻收回視線，背上包往外走，只是路過顧煬桌子時還是頓了頓，手背在身后拿起那瓶水一甩，那瓶水精準(zhǔn)的掉進(jìn)了教室最后面的垃圾桶里。

孟展嚇了一跳，立刻回頭看：“什么動靜？”

樊淵神色淡淡：“沒什么，走吧?！?/p>

顧煬放學(xué)就沖回了家，一路奔進(jìn)浴室，不待浴缸水放滿就蹬掉褲子躺了進(jìn)去，他動了動自己的兩條腿，感覺一天的干澀感覺終于得到了舒緩。

他不會……真的會變成人魚吧？

顧煬撲騰了兩下水，開始想樊淵的生日他送什么禮物好。

這奇奇怪怪的金手指他是不指望了，只能靠他自己來努力了。

顧煬想到就做，開始在手機(jī)里搜索：

送男生什么生日禮物好？

怎么追喜歡的人？

顧煬看著下面的最佳回答：

“追人還不簡單？你就送花！天天送！肯定有用！”

顧煬看著，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送花嗎？

明白了。

第二天樊淵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到他的桌子上放著一朵丑不拉幾的小野花，野花旁邊放著一顆薄荷糖。

顧煬趴在座位上，下半張臉埋在臂彎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樊淵。

早晨的陽光透過明鏡的玻璃窗照進(jìn)顧煬的眼底，變成了琥珀色的光暈。

顧煬沖樊淵笑瞇了眼睛：“我給你糖，咱倆和好唄？”

顧煬看了眼左手心的小書：

樊淵好感度-22

嘿，漲了一分！

作者有話要說： (???)給我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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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樊淵拿起那朵丑不拉幾的小花看了看，花瓣上還沾著露水，應(yīng)該是顧煬上學(xué)路上隨手摘的，說紅不紫的，他抬手就把這朵小花插在顧煬頭發(fā)上了。

顧煬頭發(fā)微長一點，突然被樊淵在耳朵邊插了朵小野花，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坐直了身體。

樊淵將那顆糖放回了顧煬的桌子上，彎腰湊近顧煬，一雙眼睛不帶情緒，嘴角卻還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行啊，顧煬，高中過了兩年你終于開竅了，你要是再不開竅，可就不能在尚舒高中呆了。”

顧煬先是因為樊淵的湊近而面頰通紅，又因樊淵的話心驚。

他明明記得小說里，樊淵是在高三下學(xué)期才把原顧煬從尚舒高中弄走的，難道樊淵其實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樊淵見顧煬有點呆，滿意的起身，又被顧煬拽住了袖子。

顧煬一手拽著樊淵的袖子，在他重新低頭看過來時，將那顆薄荷糖湊到嘴邊撕開包裝，指尖捏著透明的糖球，不顧樊淵冰冷的視線，直接懟進(jìn)了他的嘴里。

顧煬松手，雙手乖巧的平放在桌子上，像個等待老師批評的小學(xué)生，就是嘴硬。

“給你的就是給你的，你必須吃掉?！?/p>

樊淵嘴里含著塊涼颼颼的薄荷糖，看著耳邊插著花滿臉薄紅，還偏偏挺直脊背裝兇的顧煬，嘖了一聲，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早自習(xí)有卓婉坐鎮(zhèn)，剛打鈴不久，顧煬就挪著他的書桌拼到了樊淵旁邊。

樊淵正在寫英語題，眼皮抬了下，沒搭理他。

顧煬仍舊裝著一張兇臉，臉不紅了，耳朵卻仍舊紅撲撲的，他在第一節(jié)上課鈴響的時候，準(zhǔn)確的把一本英語書放到了兩個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