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觀光
柔軟的床墊,溫暖的毛被,舒適得讓人直想在上面蹦跶,如果這張床是擺放在顏梓祺的臥室里,他肯定會這么干的,可現(xiàn)在這床是擺在異世界的某頭獅虎獸的房間內(nèi),顏梓祺躺在床上,那是如睡針氈,翻來滾去的,總覺得渾身不舒服。
寵物??!他一個高級舞蹈教師,前國家著名的舞蹈演員,二十七歲風(fēng)華正茂的大好青年,居然被當(dāng)成寵物!在人類世界里,當(dāng)寵物的可都是些阿貓阿狗鼠類蛇類,沒想到啊沒想到,他顏梓祺這么亮閃閃的一個人,居然也落到跟它們同個級別去了,他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才會落得如此凄涼的境地,要真是造了孽,他改還不行嗎?他去捐錢,他去認(rèn)養(yǎng)貧困孩童,他去燒香,他去念佛,只要他能回去,讓他干啥都行??!
“轟……”
一道閃電在天邊劃過,透過窗玻璃,將房間照了個通亮,響亮的雷聲霎時轟隆隆地在頭頂滾過,顏梓祺正在碎碎念,冷不防被嚇了一大跳,隨即往被子里縮了縮身子,一個火球立時在心間翻滾升騰,我操……老天爺你就這么不長眼啊,他連想一想都不行嗎,還要這么嚇?biāo)?/p>
來到這異世界的第一個安穩(wěn)覺,就在顏梓祺備受煎熬之中,悄然度過
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由窗外折射進(jìn)來,照亮了暗沉的空間,顏梓祺從沉睡中醒來,全身酸疼乏力,剛一睜開眼,一滴淚水忽而從眼角或滑落,打濕了手背,顏梓祺有點發(fā)愣地盯著那滴水珠看了半天,又狠狠地將它擦去。
窗外的陽光格外明亮,顏梓祺下了床,到處找不到可以穿的鞋子,只能赤著腳往巨大的落地窗走去,等走到窗邊,顏梓祺徹底呆住了,兩眼發(fā)直地盯著外面看。
這……這是仙境么?顏梓祺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太陽很大,陽光很明媚,藍(lán)藍(lán)的天空上飄著一朵朵五彩云霞,沒錯,不是白云,也不是烏云,是如假包換的五彩云,有粉紅色的,淺黃色的,橘紅色的,淺紫色的,一朵朵就跟棉花糖似的,偶爾有鳥飛過,大多是體型龐大的巨鳥,振翅飛過,那大大影子簡直是遮天蔽日。
再看陸地上,森林茂密,鮮花簇?fù)恚黄G意盎然,遠(yuǎn)處的樹林叢中,隱約能看到風(fēng)格唯美的莊園,而顏梓祺此時所在的莊園,無疑是龐大的,巨大的花園,鳥語花香,許多獸人穿梭其間,忙忙碌碌,有的化身人形,有的維持獸身,進(jìn)進(jìn)出出地讓人眼花繚亂,顏梓祺還發(fā)現(xiàn)個問題,像蘭孥哲那般體型巨大的獅虎獸,一個也沒有,難道他們這邊的獸類還是多樣性的?
正當(dāng)顏梓祺傻傻發(fā)呆之際,房間門被打開,有個人形獸走了進(jìn)來,沖著他說道:“小祺,我?guī)闳ナ嵯矗僦髯拥纫粫獊韼愠鋈プ咦??!?/p>
顏梓祺瞄了對方一眼,不置可否地走過去,這是個母的獸人,胸前鼓得大大的,像兩個快要吹漲掉的氣球,顏梓祺看了看對方的腳,毛茸茸的一雙獸腳,沒穿鞋子,估計這里的人都不用穿鞋子的,還好自己在練舞館或者在家里都喜歡赤腳走路,倒也沒什么不習(xí)慣的。
那人將顏梓祺帶到一個房間前,打開門時對顏梓祺說道:“這里面就是你的地盤了,昨晚你睡的那個床,是少主人原來那寵物的床,可惜那小家伙身子不好,只能勉強養(yǎng)了三十年。”這話說完,母獸人還頗為感慨地?fù)u頭嘆息。
顏梓祺差點噴出一口鮮血,只是養(yǎng)了三十年??!三十年還不夠久啊,如果對方被抓來時有二十多歲,那被養(yǎng)到死就是五十多歲了,居然還嫌少!天啊,那這些獸人到底有多大年紀(jì)啊?
顏梓祺還想著自己最多被蘭孥哲把玩?zhèn)€幾年,等失了興致估計就會扔掉他,沒曾想他上一屆的寵物居然是養(yǎng)到死,如果自己身體夠壯,活個七八十年的話,那不就要被養(yǎng)個五六十年,一想到往后漫長的被包養(yǎng)歲月,顏梓祺真恨不得立時了結(jié)自己的生命!
這是一個按人類居住標(biāo)準(zhǔn)設(shè)計的房間,一個小廳,一個臥室,一個浴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給寵物居住的地方,居然也安排得這么精致,顏梓祺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覺得開心,想想以前自己養(yǎng)的那頭長毛牧羊犬,只買了個小沙發(fā)給它睡,和這里比起來,還真的是天差地別啊,長毛,我對不起你!
那仆人伸出大手掌摸了摸顏梓祺的頭,笑著說道:“小祺,要我?guī)湍闶嵯磫幔堪パ?,這頭發(fā)真軟?!?顏梓祺驚恐地沖她搖搖頭,笑話,他上小學(xué)后就一直自己洗的澡,后來有交一兩個女朋友,也未曾突破最后一道防線,到如今他還是個處的,這么純潔的身體,怎么能隨便就給這么個半人半獸的女人給看去了,他是誓死也要捍衛(wèi)這僅剩的一點點尊嚴(yán)! “那好吧,你動作要快點,少主人早會結(jié)束后就會來找你哦?!迸徒淮?,又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才轉(zhuǎn)身離開。
顏梓祺被她揉得直翻白眼,拜托,他都是二十七歲的成年人了,居然老用這種哄小孩的語調(diào)跟他講話,真有夠郁悶的,顏梓祺有種預(yù)感,他要么就是被嚇?biāo)赖?,要么就是被郁悶死的,反正怎么死都是很丟面子的事。
換衣服的時候,顏梓祺再一次郁悶上了,這哪叫衣服啊,這明明就是一大塊布吧,下身圍一塊,上身圍一塊,居然連個內(nèi)褲都沒有,布料倒是很不錯,白色輕柔的薄布,清爽舒適,穿到身上顯得格外飄逸,顏梓祺不死心地在衣柜里繼續(xù)翻找?guī)妆椋B半條褲子都沒找到,穿得這么簡單,難道是為了方便干那事?顏梓祺狠狠地打了個冷顫,把一根精致的腰帶硬是打上了死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