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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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早先決意離了那大恒之時,便是因著大恒內(nèi)紛亂,只自己這一走那小皇帝并自己那幾個兄弟們無暇顧及,可真到了這會子,聽著那些人自相殘殺,便是冷漠如閻王,心下亦是有著幾分凄然。
待問罷了事宜,王爺方回了內(nèi)院。
鴛兒有了身子,南面那些打打殺殺之事自不能同她細說,只告她小德子等人平安歸來,便又遣人去備著給小喜子娶妻之事。秋水因心愿得了,每日里臉上那忍也忍不住的嬌羞,引得蓮蕊荷衣時常打趣于她。
再加上個還未出世的小東西,這染秋院里說話的人聲中皆帶著三分喜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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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人已找到?!?/p>
聽著暗衛(wèi)那話,王爺猛一抬眼,雙眼中迸出精光,沉聲道:“是誰?”
“回王爺,乃是……”那暗衛(wèi)頓了頓,方沉聲道,“乃是打理馬廄的鄭有……”
王爺本就寒著的臉上又自冷了三分,放在桌上的手緊緊攥了起來,那鄭有跟著自己已經(jīng)有七八年的功夫,乃是這回北上時一路跟著的,平素自己那紫夜皆是他在打理,哪成想……
“人呢?!蓖鯛斅曋形е┧粏。娉寥缢?。
“稟王爺……他……已死了?!闭f罷,那暗衛(wèi)單膝跪地,“原本是順著那鴿子查下去的,每隔數(shù)日,便見從那馬廄處飛出一只來,可直查了半個月才見打外面兒飛來一只。因前面那數(shù)只鴿子皆被攔了,這才動手拿了那只,那鄭有聽著動靜,竟立時咬了牙上藏著的毒,自盡了!”
王爺雙眼爆出精光:“什么都沒問出來?”
“是,只是聽著動靜,又見了那鴿子被抓他便立時死了!”暗衛(wèi)頭皮發(fā)麻,本是還想直接拿下審訊的,卻沒想著,那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鄭有竟就這么自盡了。
“鴿子身上可有信件?!蓖鯛斃渎晢柕馈?/p>
“有!”那暗衛(wèi)忙取了一條紙條放到桌子,又取了一個紙條道,“這是今日早些時候打他住所飛出鴿子的所帶的信件?!?/p>
王爺緩緩展開其中一個,看罷,又看過另一個,這才打從桌邊一個小柜中取出另幾個小紙條。
許久,方才道了聲:“闔府嚴查,再盯著些鄉(xiāng)內(nèi),若是出現(xiàn)生面孔,必細查!”
“是!”那暗衛(wèi)領(lǐng)命退去。
王爺取了那一張又一張小條,面色越發(fā)深沉起來。
打從那日命人查起時,便時常在孫府周遭捉到鴿子,有那腿上綁著信件的,便一一取了來,卻一直未曾發(fā)覺到底是何人所謂。今兒個倒是找著事主了,可那人卻死了……
那鄭有隨著自己已經(jīng)有七八年的功夫,現(xiàn)下方知,竟是個探子?。?/p>
若非王爺行事一向隱蔽仔細,那鄭有能打聽著的,恐怕會更多些。
想著,又一張張打開,掃著上面一條條內(nèi)情。
“只住夫人房中,雖孕,未曾避諱。”
“先喜甜辣,后喜酸、苦,想是孕中,口味未定?!?/p>
“行動梳洗聽聞皆是夫人親自動手,仍同數(shù)年前般,不近女色?!?/p>
……
隨即,又看著最后那條打從府中飛出鴿子的那張,雙目再冷了三分——
“其妻性溫和,善待下人,可圖之。”
手緊緊攥了那張紙條子,冰冷如刃般雙目再刺至那不知打哪兒飛來鴿子上的條子——“半月余未得消息,若曝,立斃”。
“哼?!蓖鯛斈蔷o抿雙唇間忽的冷哼一聲,身子宛若寒霜般的散著陣陣冷意。何人,竟然敢在自己府中布下這么一招,且……竟將主意打到自家那丫頭頭上了!
忍著怒意,將那數(shù)張紙條子放于一總兒,丟進炭盆兒中,見著那點點猩紅將那些紙條吞噬殆盡方才松了口氣,起身向染秋園行去。
“爺。”見王爺進門兒,鴛兒笑著起身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