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寧靜這會兒正在做頭發(fā),頭一動不動的對著前面的空氣說,“弟弟遲早有一天翻身做主人,農(nóng)奴把歌唱,到時候你可別哭?!?/p>
“童江呢?”祁邵問了一句。
“他不是一下車就直奔宋祝他們家那個有名的研究所去了嗎?”寧靜動了動眼珠,偏頭看著他,“你們等會要化妝嗎?”
“不?!逼钌勰昧藥最w她的爆米花塞嘴里了,“帶個墨鏡行了?!?/p>
“就是,大老爺們兒化什么妝,娘們唧唧的?!泵▏蚕肷焓謴膶庫o懷里的盆拿幾個爆米花。
“吃你大爺,大老爺們這么不要臉呢,搶我這個弱流女子辛辛苦苦爆出來的爆米花吃?”寧靜翻了個白眼,把盆兒的口直接扣在自己懷里了。
“嘿!”毛建國目瞪口呆看了看祁邵手里的那幾顆爆米花,“給我嘗嘗?”
“不?!逼钌勰弥谆ㄞD(zhuǎn)身上樓了,一邊朝上面走,一邊出聲吩咐,“童江回來了讓他直接來找我?!?/p>
房間里很安靜,裹在一團(tuán)柔軟的被子里路揚(yáng)瞇著眼睛根本沒能睡著。
身體上的倦意跟精神上的興奮正勢均力敵的抗衡著,這種情況導(dǎo)致他陷入了一種半昏不睡只想這么窩著的一種狀態(tài)。
鼻尖傳來獨屬于玉米的奶香味的時候他還沒能睜開眼,嘴已經(jīng)跟著本能咬住了那顆炸的酥脆,奶味濃郁那顆爆米花。
“小騙子?!逼钌酆眯Φ目粗窊P(yáng)殷紅的舌尖飛快的把他指尖爆米花轉(zhuǎn)進(jìn)嘴里,“還說要睡覺。”
“嗯……”路揚(yáng)嚼完了嘴里的爆米花后才睜開了眼睛,“你才是騙子,說好只做一次的?!?/p>
“誰讓你那里纏著我不放?!逼钌坌χ杨~頭抵在了他額頭上,“一會兒快了一會兒慢了,真難伺候?!?/p>
“難伺候你別伺候啊?!甭窊P(yáng)瞇著眼睛用額頭撞了他一下,“打樁機(jī)都比你好用。”
“哎!”祁邵笑著跳上了床,“我這暴脾氣,打樁機(jī)能有我好使嗎?”
“別咬我!”路揚(yáng)喊了一聲。
房間里打鬧滅下來的時候,路揚(yáng)正被祁邵放在他腰間的手撓的蜷縮在床上笑個不停。
“誰好使?”祁邵問。
“你!”路揚(yáng)咯咯的笑的清脆,嘴里卻一通罵,“你好使,你不光好使你還有病,非跟打樁機(jī)比?!?/p>
“行了。”祁邵聽見他說自己比較好使,松了手把人抱在了懷里,一件件的開始給他把衣服穿上去。
“都……都皺了?!甭窊P(yáng)臉上還帶著紅暈,氣都沒喘贏,“都怪你?!?/p>
“明天給你熨熨?!逼钌圩詈蠛蟀岩m子給他套上,“今兒來不及了?!?/p>
“要出去玩了嗎?”路揚(yáng)低頭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給他套鞋子的祁邵問。
“嗯?!逼钌蹘退蜒澴佑殖读顺逗筮@才站起來,“走吧?!?/p>
下樓的時候路揚(yáng)看著穿著那件香檳色亮片長裙禮服的寧靜,眼神都亮了亮。
寧靜做的大卷的長發(fā),配著這件后背鏤空了露出的一大片肌膚的禮服整個人都跟平時不一樣了。
“你看什么呢?!逼钌勖嫔簧频闹苯佑檬职阉麅芍谎劬Χ冀o捂住了。
“……”路揚(yáng)摸著黑下了樓梯,又直接被抱上了車,坐在車座上的時候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車子剛停下,路揚(yáng)跟在祁邵身后下了車,仰頭打量著這座富麗堂皇跟宮殿都差不多的大房子。
別墅周圍的景象華麗到奢靡,附近還停滿了豪車,還有不斷朝這邊開過來
“我們先進(jìn)去?!彼巫旱土寺曇簦肮⒀闵鷳?yīng)該待會兒就到。”
宋祝話音剛落,一輛邁巴赫帶著風(fēng)停在了他們車邊。
路揚(yáng)心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跳了一下,跟著本能盯著那輛黑色的邁巴赫。
從副駕駛下來一個戴著黑墨鏡的保鏢,路揚(yáng)緊盯著他,跟著他的動作,看著他把后座的門給打開了。
那一瞬間時間就像是被人按了慢速播放,從車門里慢慢踏下來的那只腳穿著泛著亮光的棕色皮鞋,接著往上看是裁剪合身的西服褲,然后是放在腿邊指節(jié)分明一看就是男人的手。
讓路揚(yáng)真正定在原地,沒能移開眼睛的是男人的那張臉。
輪廓深刻,面目嚴(yán)肅,毫無疑問這是一張三四十男人的臉。
但是這張臉是他家老頭子回到年輕時候的臉。
就在路揚(yáng)震驚晃神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上前幾步走了過去,他剛想上前兩步抓住男人。
但男人感受到他視線轉(zhuǎn)過來看著他的臉,眼里明顯帶上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