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祁邵的真面目其實就是……嗯……有點兒傻的一條……狗。
想著想著到最后路揚什么時候睡過去了自己都不知道。
祁邵把資料看完后,聽見旁邊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笑著伸手把路揚滑到小腹上的毯子又給他往上拉了拉。
他拉完毯子馀光突然瞟到了窗外密集的云層。
祁邵想到了路揚說要看云時候臉上的期待,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從路揚兜里把手機掏了出來,貼著窗錄了一段視頻,又原封不動的把手機給路揚塞進了兜里。
飛機落地的時候,路揚被祁邵給叫醒了,下飛機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了氣溫的不同,這邊氣溫明顯要高于他們那里。
“把外套脫了吧。”祁邵偏頭看著他。
“嗯?!甭窊P剛點了點頭,想把外套給脫掉,就想起了自己脖子上那些紅印子,立馬伸手把外套捂得更嚴(yán)實了,“我不熱?!?/p>
祁邵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把,見他身上確實不怎么熱,這才摟著人出了機場。
路揚一邊走一邊偏頭打量著機場其他的人,基本上個個都是眉目深邃,穿著白色大袍。
這是……阿拉伯?
他們幾個人剛出機場門,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在他們幾個人面前停了下來。
從副駕駛下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走到了宋祝面前微微傾身喊了聲宋爺,接著恭敬的把車門給打開了。
上車后宋祝對著他們笑著說了一句:“咱們先去我家吃飯?!?/p>
聽到這句話,路揚有些驚訝的偏頭看向了祁邵,小聲的湊到他耳邊:“宋祝家住這兒?”
“嗯,他父親在這邊有生意?!逼钌垡哺麎旱土寺曇魷惖剿叄贿^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親一口他的臉。
“有人?!甭窊P紅著臉伸手把他的臉給推開了。
祁邵親到了也就沒再得寸進尺,心滿意足的摟著人直到下車。
車停在了一棟的別墅前,路揚下車的時候腦子有些暈,不知道是不是暈機后遺癥。
但進到房子后,被宋祝領(lǐng)著進了餐廳,看著餐廳里那個長達起碼七八米的奢侈飯桌他整個人立馬精神了。
倒不是被這個飯桌給刺激的,是被桌上那一大半基本是海鮮的菜給刺激的。
還有那條放在桌子中央,用一個巨大盤子盛著的大魚。
“按照口味特意準(zhǔn)備的。”宋祝臉上帶著笑,領(lǐng)著他們落了座。
“查的夠細啊。”寧靜把一盆跟整個餐桌格格不入的爆米花端了過來,指尖挑著一粒,拋上了空中,精準(zhǔn)的用嘴接住了,哢嚓哢嚓的嚼了兩聲。
“你房間里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臺爆米花機。”宋祝湊了過去,“你隨時隨地都可以爆?!?/p>
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祁邵早就把中央的那盆大魚端在了路揚面前,用刀給它切成一塊塊的好讓他吃。
一群人都吃完后,就剩路揚還在跟那條魚戰(zhàn)斗著。
“別撐著了,慢慢吃?!逼钌鄱诹怂痪浜髱е酝甑膸兹巳チ丝蛷d。
趁著路揚吃飯的時隙,祁邵跟其他幾個大約定了一下計劃。
他們知道耿雁生的大約地址,但卻不清楚具體住址,所以他們第一件事就是先得摸清楚耿雁生老巢的位置。
“接到消息,耿雁生今天晚上會參加當(dāng)?shù)匾粋€拍賣會。”宋祝沖著他們晃了晃手機,“軍火私人拍賣,名額限制,但這個不是問題,關(guān)鍵是我們一定要確保耿雁生不會被打草驚蛇?!?/p>
“廢話?!睂庫o翻了個白眼,朝他們幾個看了一眼說,“咱們必須得改變一下,咱們這幾個里面耿雁生認識的應(yīng)該只有老大跟毛建國?!?/p>
“這樣吧?!彼巫L嶙h,“寧靜當(dāng)我女伴,你倆扮成我保鏢,路揚就……就是我弟弟,我等會讓管家給你們拿來套衣服,你們穿著試試。”
“行,就這樣?!逼钌垡诲N定音。
管家很快把宋祝吩咐要的衣服都買了回來。
祁邵把那身黑西裝換上后有些不自在,他不太喜歡這樣緊的衣服,抬個手踢個腿都施展不開,總覺得自己像個粽子被捆著。
但當(dāng)他走出來一客廳人眼睛都看直了的時候,他也就不在意像不像粽子了。
“老大你也太帥了吧!”寧靜尖叫了一聲看著他完美包裹在西裝里的高大身材,“穿上制服簡直了!”
“我怎么感覺衣服要給崩開了?!泵▏づつ竽髲姆块g里走出來的時候,寧靜看著笑了半天。
祁邵沒管一客廳亂糟糟,直接邁步去了餐廳,正好碰上吃完魚出來的路揚。
兩人碰面都沒說話,祁邵倒是故意扮酷。
路揚卻是被驚到了,張了張嘴,話都沒說出來。
祁邵肩寬腰窄腿還長,這會兒穿著一身黑西裝那種屬于男人的濃烈的氣勢撲面而來。
而且主要是祁邵平時都是穿著偏休閑那掛的衣服,這樣猛的換上這套西裝制服,臉上又不帶表情,冷冽又桀驁的氣質(zhì)讓人眼睛都移不開。
路揚看著祁邵包裹在西裝褲里那兩條大長腿,有些控制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他剛剛把那條魚吃完已經(jīng)吃飽,但這會兒他突然覺得有點餓。
“帥吧。”祁邵臉上的表情只維持了一會兒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帥?!甭窊P看著他笑的一臉傻氣,也沒忍住跟著笑了起來。
祁邵這么一笑起來就有點兒像平時的祁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