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沒事?”祁邵黑著臉一腳接著一腳踹著那些不知死活沖上來的妖。
“沒事兒!”毛建國把肩上扛著的人放在了自己腳邊,拿著武器一炮接著一炮的轟炸,“你先去追人吧!這兒我來!阿靜緩緩就成?!?/p>
“啊……”寧靜趴在地上伸了伸手,“對,我緩緩?!?/p>
“有東西過來了。”祁邵眼睛里的血色越來越濃,一邊往前走著,一邊順手把自己外套一把給脫了。
“操!”毛建國感受著從他那邊傳過來的巨大能量波動,立馬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停下!你前不久剛解過!”
祁邵笑了笑,接著把身上的背心也給脫了,以他為中心猛的爆發(fā)出來的能量震到連空氣都產(chǎn)生了肉眼可見的波動。
路揚神智回來的時候,腦子里被攪和著的疼沒有消散,但他模模糊糊能感覺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一輛車上。
“白會長,人醒了?!?/p>
路揚朝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了過去,是一個胳膊上紋了一條蛇的光頭大漢。
“果然?!卑子蚧仡^看了一眼微微抬起頭的路揚,眼里的興味更濃了。
這個人的血液一定會帶給他驚喜。
大地上傳來震動的時候,光頭男朝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眼里帶著驚恐的剎了車,車子因為急速剎車,在地上摩擦發(fā)出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
光頭男人睜大了眼睛看著要不是他剎車剎的快,就要撞上的那道巨大白墻。
白域臉上也帶上了驚訝,他看著車窗外那頭將近二米多高的銀白色巨狼,就那么橫在了路的中央,渾身雪白的毛發(fā)在車燈的照射下泛著刺眼的光芒。
路揚昏昏沉沉的瞇著眼看著那頭只有在特效電影中才能看到的強大的生物。
今天真是長見識了,他笑了笑,腦子的被刀絞的疼痛都因為眼前不可思議景象減了很多。
“操。”光頭大漢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瘋了嗎!封印解了!”
“這個人……”白域轉(zhuǎn)頭看上了那個被他們?nèi)釉诤笞哪猩?,眼神帶上了?fù)雜,他沒想到這個人對于祁邵重要到了這種地步。
傳回來的資料也只是說這個叫做路揚的男生只是祁邵團(tuán)隊里的吉祥物,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他這個哥哥看上這人哪一點了?
祁邵甩了甩頭,銀白色的毛隨著甩動蕩起一陣波浪,線條凌厲的狼頭上紅色瞳孔里透著冷酷的兇光,就像是捕捉獵物前一秒的那最關(guān)鍵的一刻。
“你知道我的?!卑子蛑苯油崎_車門下了車,在距離祁邵半米遠(yuǎn)的地方停下了,仰著頭盯緊了他的眼睛,“我要做的事,沒人能攔住?!?/p>
車為什么突然停了下來路揚不知道,但他身體里驟然傳過來的滾燙讓他無法繼續(xù)思考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大一只狼。
光頭男聽見聲音擰著眉往后看了一眼,看著男生蜷縮在座椅上不斷的哼聲,有些不耐煩的拿了瓶水砸了過去。
水直接被砸了路揚頭上,他稍微睜了睜眼睛看向了那個看過來的光頭男人。
“閉嘴!”光頭男人低喊了一聲,眼神帶著不屑。
路揚眼神已經(jīng)渙散了,他聽不清那個男人對他說了什么。
“傻逼!老子要你閉嘴!”光頭男人見他依然喉嚨也不知道發(fā)出的什么聲音,聽得有些不耐煩,剛探過身體想扇幾巴掌的時候。
后座上的那個男生整個人突然就叫了一聲。
光頭男人被這聲驟然炸響在車子內(nèi)部的聲音嚇得整個人都抖了抖。
接著就看到了男生因為仰著脖子上面露出來的青筋和扭曲了的臉。
路揚手指用力的抓著身下的皮椅,關(guān)節(jié)處用力的發(fā)白。
“操?!惫忸^男人頓時有些慌,想過過去拉一把他。
但從男生身上忽然發(fā)出的白光讓他閉了閉眼睛。
路揚被尾椎骨那塊的疼痛逼的想直接暈過去,但始終有一根弦繃著他,那種疼已經(jīng)是喊都喊不出來的,就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他身體內(nèi)部鉆出來,穿透他的骨頭,沖破他的皮肉。
他偏頭看著自己尾椎骨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來的兩條尾巴。
汗水從額頭上流進(jìn)了他的眼睛,讓他只能模糊的看到有一條黑影慢慢的從兩條尾巴旁邊慢慢的鉆了出來。
第三條!
路揚此時的心跳已經(jīng)快的失去了控制,他把頭轉(zhuǎn)了回來,手下用力抓著的皮革突然發(fā)出撕拉一聲。
光頭男人剛睜開眼睛就被眼前的景象驚的整個人往后退了退。
“白……白會長……”那個光頭大漢看著后座那個整個人都伏趴在后座上男生,沒忍住吞了吞口水,男生腰以上的部分都貼在了皮質(zhì)的座椅上,從腰開始到翹起的屁股和屁股上四條巨大尾巴都散發(fā)著奇異的魅惑。
被輕微白光包裹住的路揚此時已經(jīng)完全神智不受控制了。
“不對勁,白……”光頭男剛剛偏頭想把車外的白域喊進(jìn)來,但脖子上驟然添上尖銳涼意讓他嗓子里想說出來的話夏然而止。
“你……喊誰?”路揚偏著頭貼在了光頭男的臉邊,聲音暗啞,臉上的表情也帶著詭異的笑意。
“你……你……”光頭男被這個男生身上猛然放出來的劇烈妖氣壓的臉上的肌肉都在不斷的顫抖,這種把他天性壓得死死的,釘在座位上都沒能動。
路揚斜眼看著他被嚇的的樣子,低低的笑了兩聲,貼在他脖子上的尖利指甲倏地放長了,就像切豆腐一樣順利的從光頭男的脖子這邊穿透了過去。
光頭男連一聲都沒有發(fā)出來,只有皮肉和骨頭被撕裂的一聲,脖子應(yīng)聲而斷。
血噴濺在車窗上的時候,路揚的眼神跟朝這邊望過來的白域?qū)ι狭恕?/p>
路揚雖然不能思考,但他跟著本能知道這個男人身上的某種東西是他所需要的。
比如……力量。
本能告訴他吃了這個男人。
路揚看著男人一步一步慢慢朝這邊走來,瞇縫著眼睛舔了舔嘴角被濺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