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里很多事兒,想著等會兒去見的那個叫白域的男人,想著關(guān)于他媽,想著魚骨頭該怎么辦。
因為渾身都被溫暖氣息包裹住了,路揚懶洋洋的窩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一件件事開始理著腦袋里的事兒。
就跟扯毛線團似的,得慢慢靜下心才能理順。
他一邊想祁邵一邊替他揉著腰,到時間下樓的時候他剛準備瞇過去。
“我抱你下去?”祁邵在他頭上抓了一把。
“不?!甭窊P眨了眨眼睛,自己慢慢的從床上站了起來。
下樓上了車之后,他立馬團在車里睡著了。
路揚越臨近那個地方,睡的就越沉,他下意識的有些回避。
車沿著寬大的路慢慢跑到了郊外,這邊距離城區(qū)有點距離。
房子一棟棟都隔得很開,直到車開到了那個將近一整條道上的都看不到房子的路上,毛建國才把車給停了。
路揚被祁邵推醒來才發(fā)現(xiàn)車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到了一片小型樹林中。
樹林的盡頭是的一棟獨立的別墅。
巨大的白色別墅在落日的余暉中顯露著一種少見的恢弘氣勢。
只因為這別墅實在是太大,單單是院兒前面的那個人造湖泊和上面悠閑游著的一群高高仰著脖子的黑天鵝就讓人感受到一股錢多氣兒足撲面而來的逼氣。
“這鵝還在呢?”毛建國一下車,臉上帶著驚訝。
“這一群估計都是子承父業(yè)?!睂庫o笑了笑,又把視線轉(zhuǎn)向了那個別墅,“咱們能直接炸進去嗎?”
“阿靜還是這么愛開玩笑?!比诉€未到,一道聲音倒是先行跑了過來。
“阿靜是你叫的嗎?”寧靜緊擰著眉看著遠處那個慢慢走過來的人。
看著寧靜望過去方向路揚這才注意到那邊有一個人正往這邊走了過來。
走過來的男人穿了一身白色唐裝,氣質(zhì)清潤,面部輪廓跟祁邵有幾分相像,但更為柔和。
讓路揚驚訝的是男人眼前系了一塊黑色布帶。
“有失遠迎?!卑子蜃呱锨皝恚雌鸬淖旖菐е〉胶锰幍男σ?。
“嘖?!睂庫o偏了偏身子,壓低了聲音湊在毛建國耳邊抱怨,“怎么還這幅德行,也不滲的慌?!?/p>
寧靜的聲音雖然是壓低了,但在場幾個人都不是普通人,哪有什么聽不見。
只是一個比一個能演。
白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先朝祁邵問了個好。
祁邵也簡單的點了點頭:“找你來打聽個事?!?/p>
“洗耳恭聽?!卑子蛏晕?cè)了側(cè)頭,示意自己開始聽了。
“我看你這樣我都替你累的慌?!逼钌鄄[縫著眼睛,“能說人話么?”
“勞煩哥哥掛心。”白域笑了笑,“自小的習慣了?!?/p>
“你抓過一只貓妖?”祁邵開門見山。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卑子蛐α诵?,“哥哥今天來就為了這個事兒?倒是麻煩哥哥白跑這一趟了?!?/p>
“這么多年了,你跟電視劇里學的講話怎么還是改不回來?”祁邵看著他,臉上倒是沒什么表情,“明姨走之前也沒扇你兩嘴巴子嗎?”
“……”白域被黑布條蒙著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緒,倒是額角的青筋透露出了他的表情,“別跟我提我媽?!?/p>
“你還知道那是你媽?”祁邵擰著眉有些不耐煩了,“交不交人,一句話?!?/p>
“哥哥你可別跟我開玩笑了?!卑子蚝芸旎謴土饲榫w,“人早跑了,我拿什么交?你要是存心找茬也得找個正當理由吧?!?/p>
“跑了?”寧靜睜大了眼睛。
“跑了?!卑子蛘Z氣清淡淡。
“沒有?!币恢闭驹谝贿厸]說話的路揚突然出了聲,“她在你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