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毛建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血液你給童江送過去了?”
“嗯?!逼钌勐牭竭@里皺了皺眉,“那小子直接被刺激的被化出了原形,撐破了一間房,我一通忙活?!?/p>
“嘖。”毛建國聽到那個場景就有些心有余悸,“弟弟這血堪比興奮劑啊?!?/p>
“哪里是什么興奮劑?!逼钌巯肫鹆俗蛲?,下腹緊了緊,聲音都沉了許多,“根本就催|情藥。”
“過分了?!泵▏粗且桓绷ⅠR要對月嚎叫的模樣嘖了一聲,“咱們這一片大火燒了竹林的,全剩光棍了。你給我收斂點行嗎?”
“小慧人你還沒拿下?”祁邵又給自己添了一杯。
“她說喜歡有頭發(fā)的?!泵▏置嗣约耗芊垂獾柠u蛋,“我都擦了一年多的生發(fā)劑了,他娘的越擦越光滑?!?/p>
“眉毛長勢挺喜人。”祁邵說。
“你也就數(shù)落我?!泵▏膊簧鷼猓暗艿艿葧浩鸫菜毫四?。”
“……”祁邵頓時有點心虛,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干了,“我……我上去看看?!?/p>
祁邵上樓的時候腳步聲壓的極輕,打開臥室門的時候就跟偷開別人開保險柜似的小心翼翼又激動。
門以打開,他才剛探進個頭,一片陰影就朝他眼前壓了過來,嚇得他連忙接住了。
“滾?!甭窊P啞著嗓子看不愿意看門口走進來的人。
“還疼嗎?”祁邵抱好了手上的枕頭,慢慢的走了過去。
路揚沒說話,他今天剛醒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整個下半身癱瘓了,腿都合不攏,氣的他瞪著眼睛想把天花板都給發(fā)射出去。
“我看看?!逼钌郯颜眍^墊在了他腦后。
“看你大爺?!甭窊P要不是提個手都得費老大的勁兒,這會兒他要一爪子呼死祁邵。
“我錯了?!逼钌凼扉T熟路的先認了錯,又連威脅加恐嚇的說服了路揚讓他看看,昨天晚上他清理了一次被他干紅腫了的那個地方,上過了藥。早上起來他再看過一次,還是有些紅腫,又上了一次藥。
但祁邵現(xiàn)在還是有點兒擔心,彎腰低頭,伸手小心的把他腿掰開,仔細的看著,確定恢復了一開始的樣子才算松了口氣。
祁邵看著時間伺候著他穿好了衣服,又簡單的做了早餐,才帶著他下了樓。
“弟弟下來了?”毛建國見他們倆下來,把沙發(fā)上的他的一個包和寧靜的包都提了起來,“出發(fā)?”
“嗯?!逼钌郯讯道锏蔫€匙拿出來,拋向了他,“你來開車?!?/p>
上車前祁邵先把手上的一個小軟枕頭放在了后座,才讓路揚坐了上去。
毛建國嘆了口氣從后視鏡里看了看自己依舊光著頭有些心酸。
見人都坐好后毛建國才發(fā)動了車子。
“今天怎么吃那么一點?”祁邵偏過頭看著靠在車背上的路揚。
“不想吃。”路揚一邊說一邊換了好幾個姿勢,他總感覺怎么坐都不舒服,腰還酸。
“過來,靠我身上睡著。”祁邵被他挪出來的小枕頭墊到了自己腿上,抱著他的上半身讓他頭睡著了自己腿上,“不舒服?”
“嗯?!甭窊P躺下之后順手按了按胃,他今天其實很餓,但胃里不是太舒服。
“肚子不舒服?”祁邵別皺著眉,有些擔心的把手放在他肚子上按了按。
“不知道?!甭窊P細細感受著自己胃里的情況,他的胃病已經很久沒有犯過了,這種帶點惡心的感覺但又不疼,也不像是他以前胃疼的樣子。
“毛建國前面找個藥店停一下?!逼钌蹟Q著眉伸手替他揉著。
“不用了?!甭窊P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臉突然就紅了。
“別耍小性子?!逼钌劭粗?,臉上有些嚴肅。
“不是?!甭窊P也不知道怎么說出口,朝他招了招手,讓他把耳朵貼到了自己嘴邊,才小聲的說了,“昨天那個姿勢太……”
“……”祁邵就這個動作僵了很久。
“怎么了?”毛建國回頭問了一句,“前面有藥店停不停?”
“不用了?!逼钌劭攘藘陕?,把手輕輕的放在肚子上揉著,“如果一直疼就告訴我?!?/p>
“嗯。”路揚也有點不好意思,只能把眼睛閉上了裝作睡覺。
“咳……”寧靜清了清嗓子,慢慢的轉過了頭看著他倆,語氣帶著沉重,“注意安全?!?/p>
“……”路揚閉著眼睛,眼睫毛亂顫。
祁邵在他臉上摸了一把,把寧靜瞪了回去。
車開到一半,寧靜里的手機被打響了。
她從包里掏出手機看著那個陌生的號碼,和打過來的地址,臉色有些不定:“喂?那位?”
電話那頭聲音傳過來的時候寧靜臉色徹底黑了。
“誰的電話?”毛建國偏頭頭看了她一眼,有些好奇。
“白域打過來的。”寧靜臉色有些難看。
“他說什么?”毛建國直接把車剎在了路邊。
寧靜黑著臉把手機開了免提,遞到了后座。
“歡迎各位來做客。”一道清潤的男聲傳了過來。
“別,擔不起。”祁邵按住了想坐起身的路揚,伸手捏了捏他的手,“回個家甭客氣?!?/p>
電話那頭停了一瞬,突然傳過來一聲清朗的大笑后說:“哥哥你說笑了?!?/p>
“我放屁呢?!逼钌垡残α诵Γ澳氵@耳朵越來越不經使了,我放個屁你也當我笑?!?/p>
“……”電話那邊呼吸聲重了重,“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