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發(fā)生在路揚沒來得急反應(yīng)的時候。
“路小揚你真傻逼?!逼钌蹟Q著眉低頭看著他白皙大腿上那幾個明顯被掐出來的一大塊紅印子,又心疼又氣。
他今天就覺得路揚有些怪,平時早睡了,一開始他是以為今天路揚心情好,后來他偏頭的時候看到了路揚從自己腿邊收回來的手和明顯忍著疼的臉。
“我……”路揚低頭也看到了自己大腿上紅的那一片,有些吃驚,他沒覺得有多疼,就是不知道怎么掐出了這種效果。
“回去收拾你?!逼钌坌⌒牡陌蜒澴咏o他提上了,臉色依舊不好看。
因為屁股下的車座被放倒了,路揚也不知道怎么再給他升上來,又不敢去問明顯氣的不輕的祁邵,只能仰躺著。
車往前開了一段后,他看著車頂,剛眨巴了三下眼后,腦子里面暈的像被人打了一拳頭似的。
祁邵特意放慢了車速,聽見耳邊傳來平穩(wěn)呼吸聲的時候才偏過頭去看了一眼,又往前開了一段后,他把車給停了,輕手輕腳的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給脫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搭在了路揚身上才重新開車。
到店的時候,祁邵看著在一旁睡得正沉的路揚,只好把人給抱了下來。
“喲,回了?”毛建國聽見店門上的鈴鐺聲,從吧臺走了出來。
祁邵不好出聲,拿眼睛瞪了他一下,抱著懷里的人先上樓了。
把人放在床上后他
“嗯……”路揚擰著眉迷糊的揮了揮手。
“沒事兒沒事兒?!逼钌圻B忙哄著,手下的動作更輕了,“脫衣?!?/p>
路揚雖然睡著了,但腦子里聽見脫衣條件反射的就想起了自己懷里的魚骨頭,一面困的要死,一面還跟著本能抱住了自己外套:“不能脫……”
祁邵見他這樣緊張懷里的東西,頓時更好奇了,一邊脫他的褲子一邊輕聲循循善誘:“為什么?。俊?/p>
路揚感受到他去脫自己褲子了也就沒管,等他脫完翻了個身就想繼續(xù)睡。
祁邵看著他就只穿了條內(nèi)褲就這么擱在床上的兩條長腿,湊近去右邊的大腿邊看了一眼,被掐出來的紅印子依然沒消,有一個地方還泛著淡淡青色。
小孩兒對自己下手太狠了,祁邵擰著眉去把藥箱提了過來,拿出一管藥,擠了一點在自己手心上,等體溫稍微把晶體狀的藥膏暖一點后他才把藥膏輕輕的抹在了他腿上。
“為什么不能脫上衣?”祁邵把藥涂完,又被子給他給蓋上后,對他懷里的東西依然很好奇。
“禮物……”路揚聲音帶著迷糊的鼻音。
“什么禮物?”祁邵不死心,期望能套出更多的話來。
“滾……”路揚把頭埋進(jìn)了被子里。
“嘖。”祁邵笑了笑站了起來,“也沒太傻?!?/p>
不過……這禮物是送給他的?
祁邵一邊想著路揚會給他送一個什么禮物,一邊慢吞吞的下了樓。
寧靜橫七八歪的在沙發(fā)上躺著,看他下來打了聲招呼,又繼續(xù)盯著自己手機(jī)。
“哄睡了?”毛建國手上提著一瓶酒從吧臺那邊走了過來,“喝點兒?”
祁邵點了點頭,坐去了沙發(fā)上,開始想著怎么去找白域解決這件事。
毛建國給他杯子里倒?jié)M了一杯酒:“弟弟他爸找到了?”
祁邵就著杯沿喝了一口后回答:“嗯?!?/p>
“人呢?”寧靜把手機(jī)從眼前打開,偏著頭問了一句。
“帶不過來?!逼钌蹟Q著眉把事兒跟他們倆說了一遍,接著又把自己的計劃大概的說了。
“去找白域?”毛建國臉上帶著驚訝,“正式算賬嗎?”
“我跟他哪來的帳可算?”祁邵笑了笑。
“你什么意思?”寧靜聽出了一點兒不尋常的動靜。
“我這回不去找白域算那些陳年屁事兒。”祁邵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你們別自己就興奮了?!?/p>
“不是吧?”毛建國擰緊了眉毛,“咱們這幾十年過命的交情說著玩兒呢?”
“揚揚是你一個人的嗎?”寧靜瞪著他,“揚揚媽就是我媽!我也要去找我媽!”
“沒錯?!泵▏埠傲艘痪?,“弟弟媽也是我媽!誰都別跟我搶媽!”
“那是我丈母娘?!逼钌蹏@了口氣,“你們別亂了輩分?!?/p>
“好的弟媳!”毛建國喊了一聲,抬手朝他敬了一個禮。
“沒問題弟媳!”寧靜從沙發(fā)上坐直了,也抬手了敬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