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卞行┘?,“在我趕來之前,我的人已經(jīng)死了十幾個了?!?/p>
祁邵皺著眉頭,突然想到了什么:“死的貓妖?”
“???”妃色有些疑惑,“沒有,全是是狐貍?!?/p>
“說清楚?!逼钌凵斐鲆桓割^,把領口處探出來的貓頭輕輕的推了回去。
妃色深深的吸了口氣:“發(fā)現(xiàn)死的狐貍是從三天前我在一個派對上發(fā)現(xiàn)的,一開始我以為只是死了一個,后來碰見了尸體越來越多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死了很多了,而且死的全是出去跟人類男人跑的那批,甚至有幾具尸體被剝了皮扔在了……我家門口,我找人查了一遍,什么都沒查到,我已經(jīng)盡量把去跟人類男人玩的妖怪都喊了回來,但是……就算回來了,第二天也會死在了家里?!?/p>
“傷口是什么樣的?”祁邵問。
“全被扒了皮?!卞f,“血都放干了,找不到致命傷口?!?/p>
“放血?”毛建國接了一句,“這么大規(guī)模的屠妖,不是新仇舊怨就是心理變態(tài)?!?/p>
“現(xiàn)在就得過去?!卞o擰著眉頭,“情況我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p>
“我跟毛建國去一趟。”祁邵說完伸手點了點毛建國,“上去收拾東西。”
“喵……”路揚從領口擠了出來,祁邵終于要走了,他的蛋蛋能保住了。
“別出來?!逼钌鄱岛昧素?,拿出手機給童江撥了個電話。
“喂?”童江那邊很快接了電話。
“妃色那邊出事了,被殺了很多妖,是狐貍,全被剝皮放血?!逼钌酆芸斓陌咽虑檎f了一遍,“我懷疑妖毒販賣的事兒跟這件事有關,我跟建國過去處理,你跟寧靜負責這邊,盡快把那管金色液體的東西是用途研究出來。”
“好。”童江剛回答完,祁邵就把電話給掛了。
“你是開車過來的?”祁邵看著妃色問了一句。
“嗯?!卞c了點頭。
“出去把車開著?!逼钌壅f完朝樓上又喊了一句:“毛建國!走了!”
“來了!”一分鐘后毛建國提著兩個軍用迷彩包飛快的跑了下來。
“你坐妃色的車。”祁邵從他手里拿過來一個軍用迷彩包甩在了背上,小心的護著懷里那一小團東西朝門外走了過去。
“喵?”路揚鉆了半天,好不容易從他領口鉆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在車上了。
“想跑?”祁邵用下巴抵了抵他的腦袋,“帶你去打怪。”
“喵?”路揚用爪子蹬了半天才把自己從他懷里蹬了出來。
打怪?
他能打什么怪,他就是條送上門的小貓干。
更何況他現(xiàn)在身體跟巴啦啦小魔仙似的說變就變,到時候來個大變活人怎么辦?
“別摳門?!逼钌坶_著車,抽空朝副駕駛看了一眼,“仔細著爪子別扣壞了?!?/p>
我要下車。
路揚氣的砰砰砰的車門上敲了好幾下,他一急,情緒就控制不好了,煩躁的感覺現(xiàn)在勒著他脖子上面的那條黑皮銀鏈子要把他給勒死了。
“別扯?!逼钌劭粗瘪{駛明顯情緒不穩(wěn)定,開始急得轉圈圈的貓,“跳過來,我給你扯掉。”
路揚心里就跟燒了團火似的,越來越煩,他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影響了。
他總感覺這車不能再往前面開了,前面有個東西。
祁邵看著大黑趴在座椅上沒動了,有些擔心,靠路邊停了車,小心的把貓抱了過來。
“怎么了?勒到脖子了嗎?”祁邵輕輕的把那根黑皮鏈子扯掉了,又用手在他脖子一圈揉了揉,“下次我買個有彈性的?!?/p>
下次?
還有下次?
祁邵真想把他一直綁著嗎?
路揚被祁邵抱在懷里摸了一會兒,有些困了,外面的天也差不多黑了。
車一直在開著,剛出市區(qū)那會兒一直縈繞在他心里的那股不知道是什么感覺的煩躁感消失了。
車里面很安靜,鈴聲突然響起來的時候把正瞇著眼睛打盹的路揚嚇了一跳。
直接從祁邵腿上跳了起來。
“哎!”祁邵猛的剎了車,飛快的把貓舉著抱了起來,“祖宗你看著點兒踩行嗎,差點兒踩我……靠,前面是起火了嗎?”
這條路周圍沒什么人煙,是抄的條近路,周圍全是荒廢的農(nóng)田和稀稀拉拉的樹林。
因為沒有燈,所以在這條路上即便是很遠處的火光也能看得清楚。
“喵!”路揚用爪子朝正在響著的手機指了指。
祁邵把貓重新放在了腿上,把手機拿了過來,是毛建國打過來的。
“老大!”毛建國電話那邊很吵,帶著劈里啪啦的聲音,傳過來的人聲跟卡碟了似的,“有個……怪物……車砸……快……”
電話那邊都沒說完,突然一聲巨響,那邊徹底斷了。
祁邵朝著前面的火光瞇縫著眼睛,把電話給甩在了一邊,手握在方向盤上,油門直接踩死。
整個車就像離弦的箭飛快的沖了出去。
車離的那團火光越來越近的時候,路揚心里的煩躁感突然涌了上來,也莫名的感受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是……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路揚心里有點兒緊張,伸出爪子勾住了祁邵的毛衣。
那種味道……好像是同類?
但隨著車越來越近,路揚看著那個站在樹梢上巨大的黑影心里越來越慌。
同類個屁。
誰家貓長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