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吃飯嗎?這么晚了……”
“先去看吧?!逼钌蹟Q著眉摸了一把懷里貓,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他來的路上想了一路那些人為什么會對大黑出手。
那只鳥人的來意也不明了起來,到底是為了阻攔他們,還是為了……
妃色領(lǐng)著祁邵往別墅的地下室走了下去,隨著樓梯往地底的深入,一個巨大的地下冷藏室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
“因為腐爛的情況我把尸體全運了過來?!卞咴谇懊?,把大拇指貼在了墻面的一個指紋識別鎖上面。
‘叮’的一聲,厚重的鐵門慢慢的打開了,撲面而來的是氣溫極低的冷氣。
祁邵一邊朝里面走進去,一邊打量了一遍。
冷藏室很大,貼著墻有一排巨大的鐵架子,上面全是血紅的一片
他伸手攔住了懷里貓的眼睛。
“尸體對你們的調(diào)查應(yīng)該有用?!卞咴诹似钌凵磉呡p聲說著。
路揚感受著朝祁邵走的越來越近妃色,喉嚨開始有些不受控制的發(fā)出了些低的呼嚕聲。
“怎么了?”祁邵捏了捏他的肉墊。
路揚把眼睛往下閉了閉,沒看祁邵。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他就是不喜歡看妃色貼的離祁邵這么近。
“這只貓長的好可愛?!卞缇涂闯鰜砥钌蹖@只貓的態(tài)度不一般,要不是祁邵懷里這只貓只是只普通的貓,她還以為她徹底沒機會了。
但這是只普通的貓就不要緊了,寵物而已。
祁邵既然喜歡,那她也就跟著喜歡唄。
“這些是所有的尸體了嗎?”祁邵沒接她的話,只是仔細的把所有的尸體都看了一遍。
“應(yīng)該?!卞b作有些冷的抱著雙臂搓了搓,“能找到的我們都放進了這里冷藏著?!?/p>
“嗯?!逼钌蹜?yīng)了一聲把手機拿了出來,對著這些尸體拍了幾張圖片。
“祁邵?!卞麄€人貼了過去,“這里挺冷的啊,你冷不冷?!?/p>
“不冷?!逼钌鄄[了瞇眼睛,偏頭朝她看了一眼,“你冷?”
“對啊?!卞皖^有些虛弱的微笑。
“那你出去。”祁邵走到了另一具尸體面前看著。
“……”妃色咬了咬牙,接著還是跟了上去,“沒事的,我還能呆一會兒。”
“喵!”路揚把頭趴在祁邵肩頭朝著又想貼過來的妃色張了張嘴,露出了一副很兇的樣子。
妃色看著那只好像在嘲笑她的貓,本來忍了一路的脾氣就有點兒繃不住了。
精致妖嬈人臉在空氣中一瞬間裂開了變成了一顆巨大的狐貍頭,狐貍頭里面的尖銳的牙閃著利光。
路揚張開的嘴僵住了,他看著妃色的牙,又看了看自己肉嘟嘟的爪子。
靠。
妃色見嚇到了那只小貓咪,在祁邵轉(zhuǎn)過頭的瞬間立馬把頭變了回來,跟變戲法似的飛快貼上了一張精致妖嬈的臉。
“第一具尸體你說是在一個派對上發(fā)現(xiàn)的?”祁邵看著她。
“嗯?!卞唵蔚幕卮?,“一個富商家里?!?/p>
路揚看著又在低聲細語回答祁邵問題的妃色簡直目瞪口呆。
這狐貍估計天天在家里看電視劇吧。
路揚有些氣憤的在祁邵肩頭慢慢的磨著牙齒。
他能干掉那只肥死的橘貓,還干不掉這只瘦巴巴的狐貍嗎?
“行了?!逼钌凵晕⒏惺芰艘幌录珙^小貓的體溫,“先出去?!?/p>
出這個巨大的地下冷藏室之前,路揚瞇著眼睛,腦子里突然閃過一道光。
“喵~”路揚很不要臉的開始撒嬌。
祁邵偏著頭用側(cè)臉輕輕的在他暖乎乎的身上輕輕蹭了蹭:“怎么了?”
“喵~”路揚轉(zhuǎn)過頭在祁邵臉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冷嗎?”祁邵伸手把趴在他肩頭的小貓給抱了下來,用雙手捧著抱在了懷里。
“喵~”路揚用余光打量著妃色越來越黑的臉色,覺得應(yīng)該再接再厲,伸著爪子輕輕的勾在了祁邵臉上,慢慢他把他的臉給拉了下來。
祁邵聽話的跟著他的動作把頭低了下來看著他:“餓了嗎?”
路揚看著他好看的唇形,幾乎不可見的吞了吞口水。
好像是有點餓了。
他把舌尖伸了出去在祁邵嘴上舔了一道又飛快的收了回來。
腦子明白自己干了什么后,路揚整個貓的臉都紅了。
把臉埋進自己爪子之前,他還想著自己幸好一臉的毛看不出來。
妃色因為被一只貓給氣飽了,吩咐人給祁邵準備了一餐桌飯又準備好兩間房子后就自己上樓睡了。
飯很好吃,但路揚一直不敢看祁邵的眼睛所以低頭吃了兩口就跳下了餐桌。
“大黑?!逼钌酆傲艘宦?,“房間在二樓轉(zhuǎn)角第二間,別走錯了,門已經(jīng)打開了?!?/p>
路揚慢吞吞的跳著樓梯,腦子里一遍遍開始回想著自己舌尖舔在祁邵嘴上的觸感。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蹲在房間椅子上垂著頭正回憶第六十三遍的時候,聽見了祁邵上樓梯的聲音。
“大黑?!逼钌圻M房間后,順手把門給關(guān)了。
“喵?!甭窊P仰著頭看著他。
“今天怎么沒什么精神?”祁邵蹲下了身,把手上拿上來的一包濕紙巾給拆了,輕輕的捏著他的爪子給他擦著,“是不是嚇到了?”
“喵……”路揚看著他低著頭擦著自己的爪子,心臟突然跳的有些快。
“下次不會讓你一個人留在一個地方了?!逼钌鄄镣曜ψ?,把他提到了床上,“我先去洗澡,不準下床亂跑。”
浴室里水聲響下來的時候,路揚立馬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
心臟跳的太快了,快的就像要蹦出來了一樣。
他能感覺到自己身上越來越熱的體溫和已經(jīng)迷糊了的腦袋,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個撐多了氣的氣球,這會兒要是誰拿根針戳他一下,他能把自己炸到天上去。
祁邵洗完澡出來直接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伸手把團成一團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的小貓抱在了懷里。
“大黑?”祁邵用下巴在它毛茸茸的腦袋上蹭了一下,但懷里的貓沒什么反應(yīng)。
睡這么快?
他笑著嘆了口氣伸手把床頭的燈給關(guān)了,摟著這團軟乎乎毛茸茸的東西閉上了眼睛。
祁邵是被脖子上濕滑的觸感給舔醒的,他一開始以為是大黑在舔他。
“大黑,別舔?!逼钌鄄[著眼睛迷糊的喊了一聲。
“嗯……”
在他耳邊帶著軟糯哭腔的聲音響起的時候,祁邵猛的把瞇著的眼睛給睜大了。
路揚?
祁邵手往被子里摸了一把,觸手是一片細膩潤滑的皮膚。
“嗯……”路揚身體里的一團火一陣亂竄,他腦子已經(jīng)迷糊了,只能跟著本能貼上了身邊與他相比帶著些涼意的身體。
脖子上被細細舔舐的觸感讓祁邵下腹一陣發(fā)緊,他慢慢的伸手把路揚的腰給摟住了,把人抱著往上提了提:“路揚?”
“嗯?”路揚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喊他。
“你怎么了?”祁邵吞了吞口水,把手背探上了他的額頭。
很燙。
發(fā)燒?
不像,更像是……祁邵突然想起了寧靜說的貓的發(fā)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