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沒有抬頭,他邊耐心地將包好的玉佩放到衣服內(nèi)口袋邊回道:“這么貴重的玉佩,當然要放好。要是不小心掉了,不就辜負了師尊的一份心意嘛。”其實今天白夕還真沒有什么別的心思,奈何這話落到文然耳中卻徒然增添了幾分曖昧。略感尷尬的他咽下本還想吐出的話,衣袖輕揮后道:“明日為師會親自去送你們。現(xiàn)在就先回去收拾行囊吧?!?/p>
望著文然飄然遠去的背影,白夕只是疑惑地皺了下眉后就釋然了。反正師尊這種奇怪的表現(xiàn)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己也用不著驚訝了。
“不過師尊大人對我還真好,這小灶開得?!焙俸僖恍?,白夕轉(zhuǎn)身跟了上去。
在和文然道了聲別后,白夕就回自己住的地方了。既然要出遠門,那衣服什么的還是需要整理一下的。對十年沒下過山?jīng)]見過天言派之外的人的白夕來說,要做的準備實在是太多了。
這次下山的事情知情者并不是很多,除了白夕、付清和幾個被挑選上的弟子外,也就天言派高層知道了。在第二天出發(fā)之際,文然和幾位做代表的長老都出現(xiàn)了。他們沒有多說什么,但是白夕他們明白,這次簡易的命能不能救回來就需要靠他們了。
“記載了白仙引相關消息的古籍已經(jīng)在夕兒那兒了,下山后你們都傳閱一下吧。”
“是,掌門!”
“是,師尊?!?/p>
幾道強弱不同的應答聲在山門前回蕩,文然最后看了眼白夕,就開口讓他們可以下山了。白夕是這幫弟子里面唯一一個在上山后就沒有下過山的人,所以他被安排在了付清身邊。這既是文然的意思,也是付清的想法。不管怎么說,白夕作為天言派這一代天賦最高的弟子,誰受傷他都不能有事。又和文然他們道了別,白夕和付清他們一起朝山下走去。
鳥鳴聲成了山峰之間最后的聲音,直到白夕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薄霧中,文然才緩緩收回自己的視線。
“如若不是卦象顯示此行中必定要有夕兒,我也不會這么早便放夕兒下山?!彪m然他對白夕的感情越來越復雜,但是那種明顯的不舍他還是能感覺到的。也許這便是天意,讓他在深陷其中之前給他一個懸崖勒馬的機會…
輕嘆了口氣,文然帶著長老們回到了派內(nèi)。第一次失去了冷靜的他沒有注意到山門旁的野草叢中出現(xiàn)了一絲不尋常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