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gè)任務(wù)是江映離交給他的,要是孟航一真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死了,他就再也不能去太衍山蹭飯了。
“松!唔!!”
孟航一翻著白眼,幾乎覺得自己已經(jīng)看見了白光……
正在孟航一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佘歸真勒死的時(shí)候,一道雷電,擊中了佘歸真的七寸!
佘歸真猛地一彈,情不自禁地就松開了孟航一。
孟航一伏地,全身血液流通,大口大口地喘氣!
佘歸真仿佛被自己身上那道雷電的威力嚇到了,飛快地躥上就近的一棵大樹,藏了起來。
“……”
有人輕飄飄地從半空中落了下來,落在了孟航一面前。
孟航一仿佛感應(yīng)到了什么,抬頭。
瞧清那人容貌的一瞬間,他渾身一震,瞳孔驟然縮??!
※
“師尊,這魔修恐怕有問題?!?/p>
阮舟搖與江映離還是去了那年輕男子的府邸做客。
年輕男子說他姓傅,叫傅樓。
他的浮生酒堂開在白久洲。
然而白久洲與小義州相隔萬里,這人卻在小義州有這么大的宅院。
江映離上回在白久洲求十全大補(bǔ)酒結(jié)果被傅樓用酒香迷暈,已是吃了一次虧,如今知曉這人是魔修,他卻不像有多少警惕的樣子……
阮舟搖皺眉道:“他之前幫衛(wèi)子坤陷害師尊,可他本身卻不像衛(wèi)子坤那般與師尊有血海深仇……”
江映離是太衍山的人,傅樓參與陷害就等于惹上了整個(gè)太衍山!
衛(wèi)子坤是為了映離境所有受害的妖獸才敢惹上太衍的,那傅樓呢?
江映離卻忽然道:“先前你在滅佛陣中,看見了什么?”
阮舟搖呼吸一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面具。
他不確定自己是什么時(shí)候被陣法魘住的,也不確定真正的江映離是何時(shí)被替換的!
但還好,他的面具還在。
這說明至少江映離掀開他的面具后和他說的話,都是他的幻覺!
江映離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你在滅佛陣中,一直在發(fā)抖……”他意味不明地道,“你一直在和我說對(duì)不起,然后還哭了?!?/p>
阮舟搖道: “……師尊我們還是換個(gè)話題吧。”
江映離卻不愿意換話題,沉聲道:“我很好奇,你到底做過什么對(duì)不起我的事?”
阮舟搖干脆就自己換了話題:“佘歸真他們?nèi)四兀趺船F(xiàn)在都還沒有聯(lián)系我們?”
江映離道:“他們不知道我們在這兒,也許會(huì)去山腳下等?!?/p>
阮舟搖就折了一只紙鶴,讓紙鶴飛過去找他們。
江映離瞧著他折了兩只紙鶴,喉嚨有些癢,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阮舟搖放飛了紙鶴,聽見聲音便向他走過來……
江映離驟然發(fā)難,去抓阮舟搖的面具!
阮舟搖驚了一驚,側(cè)身一避,顧慮江映離身受重傷,竟沒有出全力抵抗!
“……”
“……”
幾招過后,江映離成功掀下了阮舟搖的面具,阮舟搖側(cè)頭背對(duì)于他,心知江映離恐怕什么都看見了,便轉(zhuǎn)身,慢慢地把頭也轉(zhuǎn)了回來。
“啪……”
江映離手中的面具落地,指尖微動(dòng),卻什么也沒說出口。
阮舟搖輕輕地喚他:“師尊?”
江映離凝視了他片刻,兩人的視線交匯在半空,仿佛被打成了死結(jié)。
“師尊?”阮舟搖又喚了一聲,這一回,雙眸中出現(xiàn)了劇烈的波動(dòng)!
“你,不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