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照棋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干笑著說:“我當然愿意了,可是你想,我在你家季總眼里什么都不是,過去招惹沈鈺不是找死嗎?”
謝春池也笑,“那你說,我在他眼里又算什么?”
薛照棋看到他笑了,心里松了口氣,繼續(xù)給他分析:“他都愿意跟你滾床單了,心里肯定有你的位置,而且你們是合法夫夫,你背后還有謝家,他就算生氣也不能把你怎么樣,還得顧忌著名聲給你一個交代。”
謝春池愈發(fā)確定原主會鍥而不舍地去找沈鈺麻煩跟薛照棋脫不開關(guān)系,他故意沒有直接表現(xiàn)出對薛照棋的厭惡,就是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可不一定,季輕寒是什么人你難道沒聽說過嗎?他連自己的親人都能下得去手,我這個有名無實的結(jié)婚對象又算得了什么?!?/p>
“別人都說他心里只有沈鈺,我只不過是沈鈺的替身,在沈鈺面前,他對我的那點情分哪里比得上他對沈鈺的深情?我這個時候去國外找沈鈺的麻煩,謝家離得遠想管也管不著,季輕寒一生氣把我扔海里喂鯊魚怎么辦?”
薛照棋被問得啞口無言,他發(fā)現(xiàn)謝春池確實是變聰明了,不僅學(xué)習(xí)成績像坐火箭一樣往上躥,在這種事情上也看得比過去明白了很多。
簡單來說就是不好忽悠了。
薛照棋卡了會兒殼,最后只能繼續(xù)試圖用話激他:“難道你就心甘情愿地一輩子當沈鈺的替身?他現(xiàn)在遠在法國,你老公都能特意跑過去給他慶祝生日,等他以后回國了,還不得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你能咽的下這口氣?”
謝春池心說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快快樂樂地跟季輕寒提離婚了,白月光在前,季輕寒總不會再抓著他不放。
否則別怪他去破壞季輕寒跟沈鈺的姻緣,畢竟原書里最后抱得美人歸的是顧準,顧準雖然名義上是沈鈺的哥哥,但是兩個人既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也不在一個戶口本,完全可以結(jié)婚。
這兄弟倆本來感情就很好,只是這時候顧準還沒意識到自己對沈鈺的感情變了質(zhì)。
如果沈鈺回國之后季輕寒還不跟他離婚,他就去點破顧準對沈鈺的感情,給季輕寒找個強勁的情敵,然后自己躲在一邊看熱鬧。
謝春池想了一圈,嘴上說的卻是:“你之前不是說讓我多哄哄季輕寒慢慢跟他增進感情嗎?等我跟他培養(yǎng)出了感情再說,不然的話我跟沈鈺對上就一點勝算都沒有?!?/p>
薛照棋仍舊不死心,“可是你想過沒有,要是沈鈺哄著你老公離婚,你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季夫人的位置就沒了,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p>
謝春池隱約察覺到了點什么,試探著說:“當初我能跟季輕寒結(jié)婚,還得多謝你出的主意?!?/p>
薛照棋笑了笑,“謝什么,咱倆誰跟誰啊,這個辦法雖然上不來臺面,但是有用啊,你說是吧?!?/p>
謝春池點了點頭,他本來就覺得原主一個被家里嬌寵著養(yǎng)大的小少爺能想到那么下流的方式去逼婚很奇怪,原來是這家伙給出的主意,真是個專門坑人的狗頭軍師。
薛照棋還在試圖刺激他,見他不為所動,只好暫時放棄,轉(zhuǎn)而說:“對了春兒,過幾天顧家的宴會,你應(yīng)該會去吧?”
謝春池發(fā)現(xiàn)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表面看起來一副很不經(jīng)意的樣子,肢體動作卻有些緊張,故意道:“馬上要高考了,我要專心備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