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族老們的監(jiān)督下,宋家查清這么多年宋父中飽私囊的財物,讓他連本帶利還上。
還不上就用股份和房產(chǎn)抵消。
最后宋父三人不得不狼狽拎著行李箱離開主宅。
宋父好面子,最恨別人看不起他,也最喜歡高高在上地鄙夷別人,不然宋明也不會那么猖狂囂張。
如今淪落到這個地步,他非但沒有自我反省,還恨上了所有人!
只可惜他已經(jīng)失去財富地位權利,成了曾經(jīng)嘴里嘴看不上的窮酸家伙,除了無能狂怒,什么都做不了。
“爸,我們現(xiàn)在——”宋明攥緊行李箱,對上主宅傭人們或鄙夷或看戲的眼神,他臉上滿是羞恥,壓低聲音急促地問道。
“先找個落腳地再做打算?!彼胃感睦镆不诺靡慌?,可在妻兒面前不想露出頹勢,強撐著回答。
“嗯?!彼蚊鼽c頭,然后攔了一輛懸浮車落荒而逃。
結(jié)果到酒店門口,卻被告知他名下的卡已經(jīng)被注銷了。
宋父心里有了一個不祥的預感。
果然,之后去了幾家頂級酒店,他們的貴賓卡全部用不了。
最后只能去普通酒店訂了兩間房。
三個人在酒店頹廢了好幾天,眼看著手里的錢快花沒了,宋父和宋明不得不出去找工作。
酒店開銷太大住不了,宋母典當首飾買了一套小房子,住進去時三個人都各種不舒坦。
曾經(jīng)他們臥室都比這套房子大,現(xiàn)在卻要三個人擠在這鴿子籠大的地方,誰能一下子習慣?
宋父久居上位,去公司應聘的職位不是副總經(jīng)理就是總監(jiān)。
他這張臉在安南星還挺有名,一般公司見到無不恭恭敬敬,可問了他幾個問題,發(fā)現(xiàn)宋父在很多事情上似懂非懂,這就尷尬了。
宋父其實沒什么大本事,完全沾了嫡支長子的光,再加上下面有一個S級藥劑師弟弟,沒人敢觸他霉頭。
就算有時候起一些摩擦,最后還是對方捏著鼻子道歉。
下屬太省心,他便也懈怠起來。
順風順水的日子過久了,再讓他重拾幾十年前學的東西,怎么可能?
這些公司不敢明著拒絕宋父,只說再想想,讓宋父回去等消息。
宋父還不爽,覺得這些公司狗眼看人低,發(fā)誓進去后要好好打一打這些人的臉。
結(jié)果左等右等沒等到上班的通知,反而接二連三接到回絕的信息。
宋父徹底怒了,再三逼問后才有家公司的人事支支吾吾說他曾經(jīng)的對頭將他做的那些事都抖了出來。
試問哪個公司能容忍中飽私囊的員工?
更何況這個員工還跟商場上許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有嫌隙,為了這樣一個沒用的廢物得罪那些龐然大物,他們瘋了才做這種事!
宋父掛斷電話,徹底頹廢下來,巨大的落差讓他心里失衡,不想面對失敗的現(xiàn)實,只能借著酒精麻痹自己。
并且稍有不順意就摔東西罵人,鄰居投訴過好幾次也不改。
宋母當久了富太太,要么圍著老公兒子轉(zhuǎn),要么跟閨蜜們出去逛街買東西,現(xiàn)在出了這事,她一沒錢二沒臉,只能窩在家里以淚洗面。
宋父看她這樣子更加不爽,于是將宋母當成出氣筒。
宋明倒是忍著羞恥找了一份藥劑師的工作,分會長不許他再進安南星藥劑協(xié)會分會,但沒有徹底斷了他的路。
帝國培養(yǎng)一個A級藥劑師不容易,他只希望宋明能在遭受社會的毒打后能認識到自己的問題,以后好好做人,盡最大努力回報國家。
結(jié)果一次回家,宋明看到宋父將宋母摁在地上揍,他瞬間怒了,連忙將宋父拉開。
宋父喝的醉醺醺,指著宋明破口大罵。
說要不是宋明招惹沈輕舟導致分會長不滿,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會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