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暗在沈輕舟面前一直溫順而隱忍,給沈輕舟造成一種不管怎么逗弄,這個人都不會反抗的錯覺。
可在心意互通之后,顧涼暗便一點點撕去偽裝,占有欲和侵略感也與日倍增。
現(xiàn)在更是因為一個吻徹底爆發(fā)出來。
沈輕舟從前看小說,里面經常會有一句話:被親到腿軟。
他那時覺得夸張,現(xiàn)在卻啪啪打臉。要不是顧涼暗用力摟著他的腰,肯定早就滑坐到地上。
親吻間,他們呼吸曖昧地交纏在一起,睜開眼就能對上顧涼暗那深情款款的眸子,幾乎能讓人心甘情愿溺斃在里面。
沈輕舟無處安放懸在半空的手最終環(huán)上顧涼暗那精壯的腰身,他輕嘆一口氣,微微張唇,徹底放棄抵抗。
顧涼暗眼睛一亮,將人又往懷里揉了揉。
一吻結束,沈輕舟靠在顧涼暗懷里小口小口喘著氣。
因為開心,抱著沈輕舟的那個家伙尾巴耳朵都露了出來,現(xiàn)在正歡快地擺動著。
貓科動物夜視能力很強,因此他們雖然身處光影照不到的地方,顧涼暗還是將沈輕舟泛著水意的眸子和醉酒般飄著紅暈的臉頰盡收眼底。
歡喜的感覺在心中翻涌升騰,幾乎從胸腔中冒出來。
他整個人都被甜蜜的氣息包圍著,恨不得抱著沈輕舟沖到所有人面前大聲宣布以后這個人是他的!誰都別想跟他搶!
“舟舟,我能再親親你嗎?”顧涼暗毛絨絨的尾巴尖兒在空中打了個旋兒,他低下頭小聲問道。
沈輕舟瞪他一眼,然后揪了揪那毛絨絨的耳朵。
想親就親,這么多廢話干嘛?
得到允許后顧涼暗嘴角瘋狂上揚,捧著沈輕舟的臉又親了上去。
兩個人膩歪夠了,這才整理好衣服頭發(fā),又在外面吹了一會兒冷風,讓身上的熱度消散才回去。
坐到沙發(fā)上,沈輕舟有些口渴,顧涼暗立刻樂顛顛給他拿吃的。
莊明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疑惑地問道,“你涂口紅了?”
“???”沈輕舟茫然,“沒有啊?!?/p>
“那你嘴怎么紅了?還水潤潤的?”莊明看向不遠處的顧涼暗,“顧元帥嘴跟你也有點像?!?/p>
“咳咳,輕舟是涂口紅了,而且是顧元帥牌的,對不對?”一個談過戀愛的藥劑師笑嘻嘻開口打趣。
沈輕舟臉瞬間紅了。
莊·單身狗·明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么?”
“哎呀,等你有對象就知道了!”那幾個藥劑師嘴一咧,笑得特別猥瑣。
沒想到顧元帥從前看著一本正經,仿佛情情愛愛都跟他沒關系,結果談起戀愛跟他們這些毛頭小子也沒區(qū)別。
參加宴會到一半跟心上人出去接吻什么的,咦~
簡直沒眼看!
這邊其樂融融,另一邊陽臺上,二皇子端起香檳一飲而盡,臉上滿是陰翳。
“你在這里做什么?”略帶不滿的嬌媚女聲從身后響起,美貌婦人關上陽臺的門,隔絕宴會廳的喧鬧,看著自己的兒子。
“還能干嘛?吹風啊?!倍首勇柫寺柤?,無所謂地說道。
“吹風?你吹個什么風?大皇子在里面應酬,你在外面吹風,還有沒有點志氣?”美貌婦人一把搶過二皇子手中的香檳杯,重重地放在陽臺上,“你現(xiàn)在人脈就比不上二皇子,再不爭氣真的要被他踩到腳下了!”
“我爭氣有什么用?再怎么上趕著,那些追隨大皇子的人也不會正眼看我!”二皇子說這話時,帶了幾分自暴自棄的意味,“能被我收服的那些家伙要么是野心家,要么是沒本事的廢物!跟他們交際有屁用!”
“那你打算怎么做?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大皇子踩著我們母子倆上位嗎?”美貌婦人急了,“我們跟他斗了這么多年,要是他真的當了皇帝,以后帝國還有我們母子倆的地位?說不定他哪天一個不爽就把我們弄死了!你甘心這樣?”
二皇子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點然后吸了一口。
他看向高懸天際的月光,神色變幻不定。
當然不甘心,所以他暗地里也布局了,現(xiàn)在完全沒必要去討好那些討人厭的家伙。
不過他做的事情太過反人類,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美貌婦人又太情緒化,二皇子擔心對方說漏嘴,只能保持緘默。
“真是的,我怎么養(yǎng)出了你這個沒用的兒子!”想到剛毅果斷的大皇子,美貌婦人看向二皇子的目光不免帶了幾分失望。
她有時候也會想要是大皇子是她兒子,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是會不一樣?
二皇子早就聽習慣了這種話,聞言臉色變都沒變。
美貌婦人又嘮嘮叨叨半天,最后想起陪在老皇帝身邊的女傭,重新燃起斗志。
“哎呀我怎么出來這么久,那個小賤.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趁著這個機會把那老不死的籠絡過去,我得看看。你也是,傻站在這里有什么用,還不趕緊結交一些人脈,別一天到晚讓我操心,聽到沒有!”
“知道了。”二皇子垂眸,應了一聲。
美貌婦人離開后,他用指尖輕輕戳了一下陽臺上的香檳杯,幾秒后,一樓傳來一聲脆響,香檳杯四分五裂。
宴會結束后,眾人寒暄著往外走。
顧涼暗站在風口,將沈輕舟籠在他的保護下,兩人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上了懸浮車,他掏出光腦繼續(xù)發(fā)消息,沈輕舟好奇地湊過去,“涼暗,你在干嘛?”
“報仇,也可以說劫富濟貧。”面對沈輕舟,顧涼暗沒那么多隱瞞,直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