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好看的男人都靠不住。
又查看了一圈,蕭瀾轉(zhuǎn)身折返船艙。
陸追果斷扯高被子捂住頭。
蕭瀾抱著手臂靠在門上:“不如我用兩個消息,同你換這張床。”
陸追搖頭,甕聲甕氣道:“不換?!?/p>
蕭瀾強行將被子扯走,坐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他。
陸追:“……”
陸追道:“你說。”
蕭瀾道:“第一個消息,我已經(jīng)替你將那富家小姐打發(fā)走了?!?/p>
陸追欣慰:“多謝?!?/p>
“第二個消息。”蕭瀾道,“那七八十名鷹爪幫弟子算少的,我們上了艘黑船。”
陸追瞬間驚坐起來:“黑船?”
蕭瀾道:“除了鷹爪幫,還有其余幾個七七八八的小教派,看起來像是已經(jīng)結(jié)盟,有兩處船艙中堆滿了刀劍。約莫這船上的客商中,普通百姓只占一小半?!?/p>
陸追皺眉:“該不會是想劫船吧?”
“難說。”蕭瀾起身,自己倒了杯水喝,“又或者與這船無關(guān),他們只是想要去洄霜城?!?/p>
“也對。”陸追盤著腿,“不過如你方才所言,我們以后還是少出去為妙,免得多出事端。”
蕭瀾坐在桌邊擦拭暗器。
陸追道:“這就是傳聞中的噬魂釘?”
蕭瀾問:“你想試試嗎?”
陸追干笑:“還是不了?!?/p>
過了陣,陸追又道:“你會水嗎?”
蕭瀾道:“不會?!?/p>
陸追道:“這么巧,我也不會?!?/p>
蕭瀾沒有接話,事實上他并不是很想陪此人絮絮叨叨。
陸追又躺回床上:“所以我們以后便少出門,多睡覺。否則萬一真鬧出事,即使是跳海也活不了?!?/p>
蕭瀾放下暗器,大步走到床邊,扯高被子,將他的頭嚴嚴實實捂了進去,甚至想在嘴里塞一團抹布。
……
而在此后的幾天里,兩人果真便很少出門。船艙里頭光線昏暗,無書可看無事可做,陸追有一大半時間都在窩在床上,睡醒了就吃,吃飽了再睡。
蕭瀾:“……”
陸追打了個呵欠,將身上的被子推開:“是不是該吃晚飯了?”
蕭瀾道:“你倒是醒得及時。”
陸追謙虛道:“哪里哪里。”
飯?zhí)美餂]有幾個人,問過伙計才知道,說船只馬上就要??堪哆呇a給,是定海城碼頭,大家都在等著上岸吃頓好的。
“已經(jīng)到了定海?”陸追道,“這么快?!?/p>
“是啊,再過二十來天,便能到洄霜城了?!被镉嬓Φ溃岸灰矂e吃這冷饅頭了,定海城里館子多,要省著些肚子。”
待他走后,陸追問:“今晚要上岸去看看嗎?”
蕭瀾道:“先前我可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愛湊熱鬧?!?/p>
陸追道:“吃了一路的饅頭稀飯大蘿卜,好不容易才靠岸。”
蕭瀾點頭:“好。”
陸追:“……”
蕭瀾一笑:“怎么,又不想去了?”
陸追道:“你答應的這么爽快,我反而有些心里沒底?!?/p>
蕭瀾搖搖頭,繼續(xù)吃冷饅頭,也未接話。
運河一開,定海城便成了重鎮(zhèn),來往商船大多要在此停泊補給,碼頭上很熱鬧。
在海上漂久了,這陣即便踩上土地,也總覺得還在晃。雖已是深夜,岸邊小飯館的生意卻不差,到處都是大紅的燈籠與喧鬧的人群,兩人走了一大圈,方才在一個面攤找到空位。
陸追道:“你擋著我些?!?/p>
蕭瀾道:“我為何要擋著你?”
陸追道:“因為前頭有個胖子,一直在看我?!?/p>
蕭瀾用余光瞥過去,果然就見一個金環(huán)大漢正坐在魚丸攤子上,雙目直勾勾往這邊看。
目光太灼灼,陸追索性轉(zhuǎn)身背對他。
蕭瀾問:“你認識他?”
陸追搖頭:“不認識。”
蕭瀾道:“可他看上去已經(jīng)快要將眼珠子都瞪出來。”
陸追將炒青菜的盤子端起來,打算換個地方吃。
見他像是要離開,金環(huán)大漢丟下碗,舉著刀便走了過來。
陸追依舊背對著攤子,小聲問:“他還在看我嗎?”
蕭瀾嘴角一揚,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