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兩年自己缺席的日子,傅生心軟了片刻:“那少喝一點?!?/p>
葉清竹興致盎然:“我也喝點,馬上開拍后就沒機會喝了?!?/p>
“……行?!?/p>
四人小酌了起來,像是老天都在幫須瓷,葉清竹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也一個勁地灌傅生喝酒。
須瓷一肚子的套路頓時失了用武之地,他望著脖頸泛紅的傅生,還是心疼了。
“難受嗎?”
“還好?!备瞪怪鄄€看他,“不是想喝酒?怎么不動?”
“我酒量不好。”須瓷吶吶道,他輕輕地碰了一下傅生的酒杯,學(xué)著葉清竹說話的方式,“恭喜劇組開幕?!?/p>
“……”傅生望著他,一飲而盡。
他們喝的是紅酒,雖然只開了一瓶,但一半都到了傅生肚子里。
一開始葉清竹還會找找借口,說什么歡迎回國發(fā)展,事業(yè)順利,劇組開幕……
到后面干脆是,你家小孩真可愛,喝一杯,小須瓷眼睛真漂亮,喝一杯……
看一桌菜解決得差不多了,葉清竹拉著女助理單荔離開,走之前還朝須瓷眨了眨眼睛。
他手機響了下,葉清竹發(fā)來了信息:
——不謝謝我?
須瓷:“……”
——謝謝清姐。
喝醉的傅生比平時更具有攻擊性,單指魅力方面。
傅生閑散地靠在椅背上,半闔著眼,衣襟的扣子解開了幾顆,露出被酒精染紅的鎖骨胸膛。
須瓷愣愣地看著,一時間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直到傅生褲子口袋旁的車鑰匙露出半截,須瓷才反應(yīng)過來,扶住傅生的手臂:“我們回去吧?”
傅生絲毫不動,抬眸看他:“剛剛不是叫哥?”
“……”對上傅生淡淡的眼神,須瓷險些以為他根本沒醉。
他聲音下意識軟了些:“哥,我們回去吧?!?/p>
傅生看他半晌,突然來了一句:“以后別叫我傅先生?!?/p>
須瓷一愣,想起之前在公寓他這么叫過一次:“好……”
其實叫什么都一樣,等進(jìn)組后,他大概率也是隨著大眾叫傅導(dǎo)。
傅生步伐沉穩(wěn),須瓷依然扶著他,兩人一起走在室外感受夏季的涼風(fēng)。
“這個角色喜歡嗎?”傅生突然問。
“……喜歡?!表毚刹⒉辉谝鈶蛑酗椦菔裁唇巧瞪才诺?,他都會接受。
“……”傅生像是在思考,走了幾步后他才開口,“你現(xiàn)在沒有名氣,基本功不太扎實,戲份太多的角色會撐不起來,反而會適得其反?!?/p>
須瓷怔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傅生在跟他解釋……
但其實真的沒什么,傅生說的是實話,他確實演技一般,但是,傅生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看過他以前出演的作品?
須瓷心里驀得浮起一陣陣癢意,哪怕他不曾飾演過什么重要角色,可一想到傅生曾關(guān)注過他的作品,心臟的跳動都會加快幾分。
“我知道的,你安排的都可以?!表毚衫^續(xù)裝著乖乖小孩,如果傅生永遠(yuǎn)不會離開,那他不是不可以當(dāng)一輩子的乖乖小孩。
像傅生曾經(jīng)“希望”的那樣,安靜、聽話,不惹事、不鬧騰,永遠(yuǎn)不惹麻煩。
回到酒店房間門口,傅生的意識比剛剛要迷失很多,應(yīng)該是紅酒的后勁上來了。
須瓷從傅生褲子口袋里拿房卡的時候,順帶牽出了車鑰匙。
房卡插入,臥房里的燈火亮起,傅生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定定地看著他。
須瓷指尖一顫,手里還抓著傅生的車鑰匙,他幾乎都要以為傅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的意圖了。
但傅生好像并不是這個意思,而是直接把他抵在了墻上,低頭親吻著他的脖頸。
須瓷渾身都在顫栗,身體喜于傅生的親近,而情感卻在落淚。
他惶惶不安地喚了一聲:“哥……”
傅生沒再繼續(xù)動作,只是把臉貼在須瓷的脖頸處,慢慢合上眼睛。
等了好一會兒,須瓷都快承受不住傅生的重量了,才發(fā)現(xiàn)身上人已經(jīng)熟睡。
他費力地把人攙扶到床上躺下,然后怔怔地描摹著傅生的如刀刻般完美的輪廓。
空蕩的房間里,響起須瓷空洞的聲音:“這兩年……你抱過別人嗎?”
房門閉合,燈火悠然熄滅。
而床上本應(yīng)在酒意熏陶下熟睡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在黑暗中睜開了雙眼。
他抬手摩挲著剛剛被須瓷吻過的唇角,那里溫?zé)岬挠|感依稀還在,濃稠的夜色成了yu望最好的保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