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寬的話聽起來字字在理,仔細探究起來卻是無中生有,?沒事找事,?只是大家都被武寬的“誰會是下一個被暗算的人”給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沒往深里想。
南玄澤神色不變,歸祈就四平八穩(wěn)得半靠在南玄澤身上,?不慌不忙地看著屋內(nèi)。
屋子里氣氛很緊張。
“搜身?為找一張紙條?”一直沒怎么說話路仁突然笑了:“你在開玩笑?”
這人怕不是有病。
武寬卻格外堅持。非說如果有人不讓搜身,那就是隱藏紙條的人。藏紙條就是包藏禍心,?若是任由那人肆無忌憚下去,?那人說不定會借紙條殺人。到時候,?大家就都危險了。
拿紙條害人幾個字戳了眾人的心。
“胡說八道?!甭啡蕝s被武寬蠻不講理的模樣給氣笑了:“借助紙條殺人,?虧你想的出來?!?/p>
武寬不退不讓。
“這個武寬有問題?紙條塞哪了?”屋里吵吵鬧鬧,歸祈壓低聲音問南玄澤。
“嗯。發(fā)現(xiàn)不了。”南玄澤扣著歸祈的腰,讓歸祈側(cè)了側(cè)身,?又開口說:“你那樣會壓到傷口。這樣靠,舒服些。”
歸祈:“……好。”
那邊,路仁沒了耐心:“這關(guān)頭不好好闖關(guān),?誰閑得蛋疼,?損人不利己去害人?是腦子有坑?”
歸祈頓了頓,目光若有若無得撇過男人的某個位置,又看了看男人的臉。
南玄澤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歸祈的耳朵,?問:“還有話問我?”
歸祈搖頭,?眼底有隱約的笑意。
南玄澤跟著笑了。
歸祈的皮膚細膩白皙,手感很好,南玄澤又捏了捏,?忍不住想如果沒有這一系列的變故,他與歸祈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子?
大概是執(zhí)子之手,耳鬢廝磨。
南玄澤抬頭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屋子,突然覺得這里的一切很礙眼。不論是這些吵吵鬧鬧的試煉者、亦或者是隱藏在暗處的綱線,還是一直試圖操控他與歸祈人生的系統(tǒng)。
都特別礙眼,讓他心生厭惡。
武寬還是堅持搜身找紙條。路仁諷刺得笑,笑著笑著他突然覺得后背有點兒涼。
見南玄澤直勾勾得盯著向路仁,目光還逐漸暗沉,歸祈輕咳一聲,轉(zhuǎn)移南玄澤的注意力:“武寬發(fā)現(xiàn)了你的小動作?”
南玄澤回神:“也許?!?/p>
被不明就里的路仁諷刺腦子有坑,他只是聽聽就過,沒想著把路仁怎么樣。
他是在可惜被系統(tǒng)浪費掉的時光。那么長的時間,足夠他與歸祈做很多有意義的事情。
越想越覺得不開心。
歸祈:“他是綱線?”
南玄澤不太確定:“這一次綱線隱藏得很深,這幾個人都似是而非?!?/p>
歸祈:“如果武寬是綱線,還發(fā)現(xiàn)了你的動作。他來這么一出,是想光明正大提醒一些人?還是想把水徹底攪渾?”
南玄澤:“隨他?!?/p>
武寬與路仁對峙時,田雙突然站起身,把所有能裝東西的口袋都翻了一遍。她一窮二白,沒有道具也沒有拿紙條,不怕。
田雙:“不就是搜身?”
田雙開了頭,氣氛又變了。
張達神色微動,緊跟著脫下外套,動作利索的把所有明面上的口袋都翻過來,更隱秘的地方就沒在動了。
張達隱晦得看了武寬一眼,笑著開口:“那我也搜一搜吧。武寬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才不放心,都是朋友,各退一步?”
武寬意外得沒有堅持,只是皺著眉冷哼一聲,就開始翻自己口袋。他翻的很仔細,就差把衣服脫下來抖干凈了。
長發(fā)女人跟著翻了口袋。
路仁他們不予理會。武寬似乎沒打算讓路仁他們翻,張達與長發(fā)女人翻了之后,他就不再說話。
張達打圓場:“我相信大家不會有壞心思的。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弄清楚任務(wù)是什么,早些找到通關(guān)線索?!?/p>
武寬莫名其妙鬧了一場,張達又笑臉相迎得給了個簡陋的樓臺階,大家就跟著下了。
還是跟昨天一樣,張達幾人一隊,歸祈他們一隊,分好了任務(wù),張達幾人先下樓去,歸祈進屋走向沙發(fā)。
南玄澤慢了半步,他站在門口,意味不明得看著張達幾人的背影,眸中閃爍著冷光。
張達一走,左哲立刻走向歸祈。
經(jīng)過剛才一頓鬧騰,舒彌與路仁兄妹倆的心情雖然說不上好,但也不像張達幾人那樣絕望緊張,他們對門口的那對夫夫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依賴與信任。
左哲走到歸祈身側(cè),小聲問:“你覺不覺得趙期的傷口很古怪?”
“嗯,是有些古怪?!?/p>
歸祈仔細得看過趙期的傷口,皮肉被撓的外翻,傷口泛黑。隱約有尸體腐爛的腥臭味。
一旁的舒彌突然湊過來,伸手在空中抓了抓,說:“歸祈,你看這傷口像不像指甲撓的?”
五指抓痕,傷口發(fā)黑。
歸祈腦中有個念頭閃過,側(cè)首問南玄澤:“這個副本里,有沒有可能有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