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澤坐在歸祈身側,百無聊賴得把玩著歸祈的衣角,沒有說話。
賽車青年與那個姜哥的死法太過凄慘,左哲被摧殘,身心俱疲,趴在桌子上發(fā)散思維。
舒彌還沒從姜哥死前那種強烈的不甘與怨氣中回過神來,只有路仁回應了歸祈。
“情況的確不對?!?/p>
路仁也開了口。
歸祈:“嗯?!?/p>
歸祈與路仁打啞謎一樣,說了一句不對勁兒就都不再說話,左哲是個好奇心重的,實在忍不住。
左哲問:“怎么不對?”
歸祈搖搖頭:“不好說。”
左哲:“???”
歸祈:“去花田才能確定?!?/p>
“諸位客人,今天天氣不錯,山茶花開的最好,吃過飯就可以去賞花了。”
老板突然出現在左哲身后。
左哲:“!”
這些npc都會瞬移嗎?
一個比一個嚇人。
模樣忠厚的老板端著一個大托盤,托盤上是三菜一湯,一鍋色香味俱全的肉,一盤綠葉菜,一盤腸肚。
后又端來一盆肉湯放在桌子上。
左哲下意識得看了一眼鐵鍋里的肉,這次不是紅燒肉,而是排骨,排骨的顏色很艷,看著跟鮮血一樣。
聞起來也有淡淡的血腥氣。
左哲臉色不太好看。
一鍋排骨,一盤腸肚一盆豬肝湯,這樣的內臟組合這太容易讓人聯想到死去的賽車青年與那個叫姜哥的人了。
其他人也一樣,看到這一鍋肉就覺得惡心,更別說吃了。
左哲對試煉之地的怨念與日俱增:“這老板是誠心得惡心我們呢吧?”
左哲正抱怨,就見南玄澤拿起筷子挑了一截腸肚,于是連忙阻止:“哎哎哎,樊先生,這個不能吃?!?/p>
南玄澤夾著腸肚翻看了一下,很快就又把腸肚扔回盤子,期間他看了左哲一眼,那一眼平淡無奇,卻讓左哲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打擊與鄙視。
左哲:“……”
這隊伍是沒法呆了。
歸祈面色平淡得看著排骨,大腦飛速旋轉,回想著來到試煉之地發(fā)生的每一件事,以及每一件事發(fā)生時的細節(jié)。
“補充下能量?”
想著想著,歸祈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他猛得回神看向南玄澤。
男人坐在他左側,距離他很近,此時此刻左胳膊支在桌子上,左手支著腦袋,右手百無聊賴得敲著歸祈坐著的板凳,幾乎是把他虛抱在懷里。
男人微微一笑,右手抬起,掌心放著一個塊糖:“核桃奶糖,醒神補腦,純手工制作,要不要來一顆?”
歸祈立刻:“嗯?!?/p>
左哲默默翻白眼。
每日狗糧,你值得擁有。
所有人都沒胃口,早飯時間也就過得很快,老板麻溜地收拾了桌子,趕著馬車送眾人去賞花。
到了花田,老板扔下一句:“午飯前我過來接大家?!本挖s著馬車走了。
走向與第一天一樣。
花海也依舊。
歸祈下了車就沿著田埂走向花田中心,南玄澤亦步亦趨地跟在歸祈身后。
左哲、路仁、舒彌也跟著歸祈往里走,剩下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選擇了坐在樹蔭下休息。
走到花田中央,歸祈看到花田的最中心有兩株與眾不同的山茶花。
它們在暗紅色的土壤里獨立,血紅色的花瓣迎風綻放,搖曳花瓣隨風擺動,遠遠的看,就像一張微笑的人臉。
歸祈眼睛里泛著淡淡的白光,片刻后,白光消散。他看到那兩株山茶花最中心的花瓣上,一張臉若隱若現,模樣正是死去的卷發(fā)女生與她的舍友。
左哲伸著腦袋看了半天,什么也沒發(fā)現,他只好問歸祈:“小帥哥,你確定了嗎?”
歸祈點頭:“基本上?!?/p>
左哲立刻追問:“確定了什么?”
歸祈:“昨天晚上出現了老板娘與老板都沒有提醒過的新死亡條件。”
左哲:“……什么條件?”
歸祈:“未知的?!?/p>
左哲下意識繼續(xù)追問:“未知的死亡條件?小帥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樣子?”
歸祈皺眉思考沒回答。
歸祈鎖眉思考著,左哲又一臉求知欲,南玄澤怕歸祈被打擾,就說:“按照原有的死亡條件來說,昨天晚上多死了一個人?!?/p>
左哲下意識得問:“誰?”
南玄澤:“被項鏈吊死的女生。當然,通過賽車過來的那個青年身上的窟窿也不正常??!?/p>
左哲回頭想想晚上死去的四個人,他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他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這時候路仁開口:“昨天已知的死亡條件有三個:沒去賞花,多吃肉,吃肉不喝酒。”
“第一:雨停沒賞花。這一個死亡條件,我們所有人都觸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