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歸祈的囂張,老板娘面無表情:“這些衣服都是我剛做好的,可以換上將就兩天,需要嗎?”
歸祈進(jìn)屋:“不用了?!?/p>
路仁也進(jìn)了屋。
不確定浴巾是不是死亡條件的前提下,路仁很謹(jǐn)慎,他什么都沒拿。
舒彌與左哲跟著進(jìn)屋。
眾人面面相覷,進(jìn)屋。
如果浴巾是死亡條件,死的肯定是歸祈跟那個男人,如果不拿浴巾是死亡條件……
這么多人呢。
老板娘沒有阻攔。
“洗澡,有沒有人去?”
“我去我去!”
樓上的小浴室雖然沒有熱水,但可以洗澡,有人不敢自己上去,就呼朋喚友,大家都去樓上洗澡了。
歸祈也上去了。
踏上樓梯,二樓走廊里還是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他的03號房靠里,07號房旁邊。
路過04號房間的時候,歸祈頓了一下,04號房的血跡還在,窗下的尸體卻不見了。
歸祈站在門口環(huán)顧內(nèi)里,房間里沒有拖拉的痕跡,血跡也還是原來的樣子,尸體應(yīng)該是被清理了。
路仁也在門口停頓?。骸班??”
歸祈問:“不對?”
路仁點頭:“不對。據(jù)我所知,關(guān)卡結(jié)束后系統(tǒng)才會清理尸體生成新副本。試煉進(jìn)行過程中尸體會一直保持原來的樣子。”
歸祈:“npc呢?”
路仁知道歸祈是指老板娘,他皺皺眉頭:“也許吧?!?/p>
歸祈點點頭,沒再說話。
歸祈不了解試煉之地,路仁看起來了解,但似乎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兩人討論過后,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就各回各屋了。
歸祈打開房門。
屋子里充斥著血腥與霉氣,歸祈上前打開窗戶,回頭,就見身形挺拔的男人手臂上掛著風(fēng)衣,正在關(guān)門。
男人關(guān)了門,右臂上掛著滴水的風(fēng)衣,右手捏著浴巾,左手拂過耳側(cè),撩開貼在額前的頭發(fā),就往浴室走。
歸祈:“等。”
男人回頭看歸祈:“嗯?”
歸祈接過男人手里的風(fēng)衣,把風(fēng)衣掛在椅子上,拍了一張土黃色的符紙在風(fēng)衣上。
歸祈說:“這是師傅發(fā)明的自動烘乾符,有些慢,聊勝于無。”
說著,歸祈又啪嘰啪嘰拍了兩張在男人身上,一張在肩頭,一張在大腿外側(cè)。
歸祈:“十分鐘。”
符紙在發(fā)熱。
冰冷的肌膚被突如其來的暖意浸染,男人垂眸,濃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緒,左手不著痕跡得摸著腿上的符紙。
烘乾符……
“啊!”
“又死人了!”
走廊里突然傳來驚叫。
隨后走廊里響起腳步聲。
歸祈沉默了一下。
男人收回手,拿著浴巾進(jìn)了浴室。
歸祈在原地站了一秒鐘,他沒理會走廊上的兵荒馬亂,只是伸手把風(fēng)衣?lián)伍_搭好,啪啪,又拍了兩張符。
扣扣扣!
房門被敲響
敲擊聲很急,左哲的聲音也很急:“歸祈小帥哥,歸祈???你怎么樣?還好不好???”
“嗯?!?/p>
歸祈上前開門。
門外,左哲裹著個灰不溜秋的床單,一臉焦急,看到門開了,他舒了一口氣:“嚇?biāo)牢伊耍乙詾槟銊偰昧嗽〗砭驮鈭髴?yīng)了。”
歸祈:“……”
左哲是真嚇壞了。
為了安全起見,他在路仁房間洗澡,突然聽到門外有人喊死人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歸祈,澡都沒洗完就沖出來了。
死的不是拿了浴巾,順帶扔了個嘲諷技能給老板娘的歸祈,而是早上那個說不舒服要在房間里睡覺的女生。
那個女生住在02號房間。
左哲與歸祈看到02號房間的大門敞開著,七八個人圍在門口,沉默得看著屋里。
歸祈走過去。
02號房間的窗戶關(guān)著,墻上、地上,床上都是迸濺上去的血跡,女生橫躺在地上,穿著她原本的衣服,臉被利器割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女生脖子之下的皮膚都沒了水分沒了血液,干癟如枯木,皮膚緊巴巴得裹在骨頭上,就是一張枯皮。
左哲見過梁柚的死狀,現(xiàn)在看到卷發(fā)女生的臉,雖然還是很惡心,但卻能忍住了。
路仁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出來,他站在門口沉默了片刻,而后又招呼眾人下樓吃飯。
這一次,沒人哭沒人鬧,沒人說路仁鐵石心腸,眾人臉上帶著驚恐與麻木交織的復(fù)雜表情,跟著路仁下樓。
歸祈在樓上停留了幾分鐘后,與自家合住人一起下樓,下樓的時候又看到那兩個孩子,他們圍在吧臺周圍玩紙船。
孩子看到歸祈,又扭身就跑。
歸祈找了一圈沒找到。
所有人都到齊。
老板娘上了菜,站在桌邊說:“諸位客人似乎對粗茶淡飯不太滿意,我丈夫從鎮(zhèn)子上買了頭豬回來,明天吃肉?!?/p>
路仁皺眉。
作者有話要說:歸小受喵無表情:我怕黑。
某個不配擁有姓名的男人邪魅一笑,把身上的黑衣服一甩……
是時候啟動某人的馬甲了:樊笙。
馬甲也是有意義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