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約定了發(fā)現(xiàn)線索就互相交換后,開始分頭行動,青年那組直接往在酒吧里走。
歸祈與南玄澤帶著人,繞著廢墟走,說:“我們先去看看那兩個人?!?/p>
一腳深一腳淺得走著,左哲說:“如果這里還是跟原著一樣,我覺得我知道這里的劇情背……”
左哲走的歪歪扭扭,司仲焚亦步亦趨的走在他身邊,在左哲不小心歪過來的時候,一把抱住了他。
司仲焚:“崴腳了?要背著走?”
左哲:“……”
左哲翻了個白眼,沒搭理司仲焚:“有關(guān)酒吧的副本不多,其中最復雜的是那個女生復仇記,這里八成是那個副本?!?/p>
歸祈踢開腳邊的石頭:“嗯?!?/p>
路仁一頭霧水:“什么?”
左哲嗨了一聲:“就是那個女生在酒吧被富二代看上。男朋友為了保護女生,被富二代的保鏢打死。女生忍辱負重,臥薪嘗膽,利用數(shù)年為男朋友報了仇的故事?!?/p>
路仁:“哦。”
左哲又補充了一句:“書里說那幾個富二代都被女生殺死在了酒吧里。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酒吧內(nèi)部會很危險。”
但酒吧外邊不是試煉場地,鬼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東西,不比酒吧內(nèi)部好多少。
幾人邊聊天,邊尋找東西。
看到倒在廢墟里的兩個青年,歸祈上前看了看,他們的確死了,周圍也沒有任何跟副本有關(guān)的線索。
左哲還在分析:“除了女生復仇。還有兩個有關(guān)酒吧的。一個是陪酒女被人虐殺后變成了鬼。還有一個是酒吧地下室藏尸,尸體意外變成僵尸咬人的?!?/p>
歸祈突然彎腰,撥開碎石塊,扯出來一片沾滿灰塵的紙片,紙片邊緣參差不齊,破損很嚴重,上面的字勉強能看清。
左哲輕聲念:
“我看到你們了……”
“你們穿著……”
“別念!”
“別跟著念!”
歸祈與南玄澤同時出聲。
左哲一愣,急忙剎車:“怎……怎么了?”
歸祈把紙條疊起來說:“這一關(guān)我們沒有任何提示,還是謹慎一些好。”
南玄澤抬頭看了眼天空。
在左哲念了“我看到你們了”之后,他突然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那種感覺來的很快,消失的也很快,但他可以肯定,不是錯覺。
南玄澤說:“我們被監(jiān)視了。”
歸祈點點頭。
就在剛才,他也有被人窺探的感覺,但他感覺到的是一種若有似無的窺視,斷斷續(xù)續(xù),卻一直不曾消失。
現(xiàn)在,他依舊有被窺視的感覺。
看了眼酒吧,又看了看虛無,歸祈把自己的感受告訴了南玄澤:“你覺得是系統(tǒng),還是別的東西?”
南玄澤沉吟了片刻:“系統(tǒng)?!?/p>
他偏向系統(tǒng)。
世間萬物得失平衡,得到的越多,受到的制約也就越多,這些管制與自身能力無關(guān)。
歸祈是書中的氣運之子,有著絕對的高等待遇,但相對的,也更受氣運的束縛。
因為這些,歸祈雖然強大但每次都能被系統(tǒng)控制,被清除記記憶。他是不被眷顧的人,所以受到的管制少,可以與系統(tǒng)抗衡。
南玄澤看了左哲一眼。
左哲身份特殊,對試煉之地的規(guī)則有很大的影響,幾乎到了左哲言出,規(guī)則必行的程度。
系統(tǒng)肯定也發(fā)現(xiàn)了左哲的特殊,所以剛想利用左哲的嘴,反過來對付他跟歸祈。
歸祈跟南玄澤談話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左哲自然聽到了,他心有余悸。
連忙解釋:“我錯了,但是我沒想著念的!就是看到這個紙片后,不知道怎么的就開始跟著念。有魔力一樣,我根本忍不住?!?/p>
說完,左哲垂頭喪氣。
司仲焚拍了拍左哲的腦袋:“你不是故意的,別自責?!?/p>
見左哲一副被打擊的樣子,歸祈想了想,說:“系統(tǒng)的力量很大,他想左右我們的思想,我們很難抵抗?!?/p>
左哲卻立刻舉起雙手,氣勢十足:“我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
南玄澤不置可否,他從歸祈手里接過紙條看了看。除了左哲念的那兩句,后邊應(yīng)該還有,但是紙條殘破不全,后面的內(nèi)容不得而知。
歸祈說:“下半截可能是穿的什么樣式的衣服。這也許是一個條件,我們分開,四處找找。”
南玄澤說:“天快黑了,找半小時。半小時后我們必須進酒吧?!?/p>
青年這一組要進酒吧,但酒吧被炸毀了一半,大門被碎石堆堵著,不好進出。
好在石塊不大,六個人忙活了十幾分鐘,總算是清理出來一條道,可以直接進到酒吧大廳里。
六人站在門外往里看。
酒吧大廳里很亂,酒柜跟吧臺被石塊砸得七零八落,地面上到處是水泥石塊,還有一些破碎的家具殘骸,一片狼藉。
“那里有個樓梯?!?/p>
一個男生指了指大廳角落。
酒吧大廳的一個角上有一個樓梯,目測樓梯保存完好,應(yīng)該可以上二樓。
青年回頭看了一眼身后。
歸祈他們在碎石堆里轉(zhuǎn)悠,但看樣子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畢竟天快黑了。
女生扔掉手里的石塊,拍拍手上的土,說:“我看到那個少年撿了個東西,幾個人聚在一起談?wù)?。他們似乎互相認識。”
能在中級場一下子遇到這么多認識的人,這些人都不簡單,難道是一個組織?
光頭男人意味不明得冷哼一聲。
青年笑了笑,沒說話。
“哎,張哥!這里有東西!”
突然,隊伍里有人喊了一句。
青年這一組一共六個人,在搬磚清理酒吧門的時候彼此都自我介紹過了。
戴眼鏡的青年叫張達,光頭男人叫武寬,那個女生叫田雙。除了他們?nèi)齻€人,隊伍里還有兩個男生,一個女人。
話多活潑的男生叫李勞,沉穩(wěn)一些的叫趙期。女人留著一頭黑色長發(fā),總是低著頭,沉默寡言,一直沒說過話。
發(fā)現(xiàn)東西大叫的,就是李勞。
李勞站在靠近酒吧大門門框的地方,指著頭頂上說:“這里有張紙,還寫著字。”
張達走過去,看到酒吧大門口上貼著一張巴掌大小的橫格紙,紙上寫著好幾行字。
李達站在門邊上,認真得看著日日記紙,念道:“酒吧的大門毀了,但我看到你們進了門……”
紙條蒙塵,字跡有些不清晰,李勞緩緩得踮起腳尖,把塵土擦去,眼神專注,一字一頓地讀。
“你們穿著滿是灰塵的衣服,身上流著鮮紅的血液,光鮮亮麗?!?/p>
“但你們骯臟的心肺卻在腐爛,慢慢得透出腐朽的味道……”
李勞念得很緩慢,目光空洞,語調(diào)輕緩詭異,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心底發(fā)寒。
田雙忍不住出聲打斷:“別念了!”
但,已經(jīng)念完了。
念完后,李勞自己感覺到身上很冷,就像被冰冷的光線掃描了一樣,從頭冷到了腳。
很快,他回過神來。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李勞狠狠得搓了搓雙手,探頭往酒吧里看了看。
天逐漸黑了,酒吧里沒有燈。
酒吧大廳很昏暗,碎石塊上影影綽綽得,似乎站著幾個人,但甩甩腦袋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李勞嚇得猛退一步:“你們覺不覺得這酒吧怪怪的,陰沉沉的?”
沒人回答。
李勞:“我不想進了!”
里面肯定有東西。
其余幾個人不知道是忌憚紙條上的內(nèi)容,還是也覺得酒吧陰沉,都沒有貿(mào)然行動。
一直到天黑下來,歸祈他們走過來,幾個人還站在大門口沒進去。
歸祈一眼看到了酒吧大門口邊上貼著的紙條。紙條的材質(zhì)、字跡,與他撿到的紙條一樣,內(nèi)容多了幾行字。
轉(zhuǎn)瞬,他就明白了。
這幾個人看到這紙條后面的流血、腐爛,所以害怕了,怕進入大門就是死亡條件,
歸祈向張達打了個招呼,把撿到的紙條拿出來分享:“好巧,我們也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字跡與這張一樣,但內(nèi)容不全?!?/p>
張達看了一眼,沒接紙條,笑了笑說:“我們剛把大門清理出來,你們來了,那先進去吧?!?/p>
歸祈拒絕了。
左哲笑呵呵冒頭:“那怎么好意思,我們這群人什么都沒做,怎么好意思先進去?!?/p>
歸祈堅決不先進門,左哲又熱情推讓,青年笑容有些掛不住,看向李勞。
張達推了推眼鏡,走到門口,拍拍李勞的肩膀,安慰了李勞幾句讓李勞跟著他們進門。
李勞不想進門。
張達勸說:“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天黑了在外面更危險?!?/p>
最終,李勞被張達勸動。
張達、李勞、武寬、田雙、李期,還有那個沉默的長發(fā)女人走在前方,歸祈他們跟在后方,陸陸續(xù)續(xù)進門。
歸祈不緊不慢跟著。
他看到張達本來與李勞并肩走,但在進門的時候不著痕跡得落后半步,讓李勞先進了門。
隨后張達崴了腳,輕輕一碰,不知不接間把田雙撞進了門,之后又是一系列的操作,到最后,張達是他那個小組里最后一個進門的。
南玄澤輕呵一聲。
左哲舒彌看得嘆為觀止。
幸虧他們老大不是這樣的人。
酒吧一樓是一個大廳。
酒吧大廳里非常臟亂,地上有水泥塊,也有酒瓶破后的玻璃渣子,好在有一條道通向樓梯,眾人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有四間房能住人,都是套間。
歸祈挑了一間最大的,足夠六個人一起住,剩下的三間任由張達他們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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