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下的草地凝實了許多,隱隱約約的,還露出巴掌大小的實地,只是地皮是血紅色的。
歸祈跺了跺腳,石板紋絲不動:“你有沒有覺得草坪腐爛的速度慢了一些?”
南玄澤低頭看了一眼,輕呵:“看來是填人鋪路?!?/p>
歸祈疑惑:“嗯?”
南玄澤眸光漸冷:“這是來自系統(tǒng)的惡意。他玩弄生死,卻又堅信九死一生?!?/p>
歸祈發(fā)現(xiàn)南玄澤的氣勢開始變化,變得冷漠,變得煞氣逼人。
南玄澤冷笑一聲:“系統(tǒng)他喜歡創(chuàng)造出一個個絕境,看著獵物垂死掙扎。然后他會在絕境里放一絲生機,看著獵物為了那一線生機變成吃人的猛獸。”
歸祈明白了南玄澤的意思。
比如說這一關(guān),在這些人腳下的石板即將沉沒,所有人都絕望的時候,突然有人說推一個人下去就能夠阻止草坪轉(zhuǎn)換的速度……
那會發(fā)生什么?
為了活命,填人鋪路。
察覺到南玄澤的變化,歸祈拿出一把糖,遞給南玄澤:“想吃哪個口味的?”
南玄澤一頓。
歸祈想了想,把一塊標著奶香味的軟糖挑出來:“除了這一塊,你隨便挑?!?/p>
南玄澤:“……”
歸祈:“不挑?不挑就趕緊走?!?/p>
“……”
南玄澤一身煞氣硬生生憋了回去。
歸祈收了糖就轉(zhuǎn)身。
雖然沼澤變化的速度變慢了,但還是一直變著的,他不準備過多停留。
“嗯?”
轉(zhuǎn)身的剎那,歸祈覺得腳下有白光一閃而過,很快,但對不是錯覺。
南玄澤此時收拾好了心情,見歸祈又停下來,就問:“怎么了?”
歸祈說:“腳下有東西。”
南玄澤低頭看:“石板底下?”
“掩護一下。”
歸祈伸手把南玄澤拉到自己身后,他借著南玄澤身體的遮擋,飛快蹲下去。
齒刃在手,歸祈在青年掉下去的地方一挑,一張輕飄飄的紙條被挑了出來。
捏住紙條,歸祈來不及看,立刻起身,拉著南玄澤往前飛奔:“快跑!”
歸祈與南玄澤速度很快,腳下的石板來不及晃動一下,兩人就已經(jīng)跑了過去。
奔跑中,南玄澤回頭看了一眼。
一股鮮紅色的血液從出現(xiàn)紙條的地方冒出來,血液以石板為中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開來。
但凡被血液碰到的石板都會瞬間沉下去,現(xiàn)在,那快速蔓延的鮮紅色就跟在他們身后,吞噬著一個又一個石板。
好在他們離柏油路已經(jīng)不遠,而前方排著隊飛奔的人正在陸陸續(xù)續(xù)脫離泥潭。
左哲跳上柏油路一回頭,大驚失色:“小帥哥!”
司仲焚轉(zhuǎn)身,皺起眉。
歸祈拉著南玄澤的手腕,在石板上飛奔,他們的速度很快,呼吸間就略過三四塊石板,但兩人身后,緊追不舍的血紅色更快,眨眼的功夫就吞噬了五塊石板。
眼看著血紅色很快吞噬了歸祈與南玄澤剛踩過的石板,下一秒就要吞噬兩人,左哲急得團團轉(zhuǎn)。
“左哲過來,擋路了。”
司仲焚突然拉開左哲。
“???哦哦?!?/p>
左哲這才發(fā)現(xiàn)他擋住了路。
距離邊緣還有三塊石板。
奔跑中的南玄澤瞥了一眼身后,反手扣住歸祈的手腕,他往前躍起一步,手臂蓄力一掄,歸祈就騰空而起,往柏油路上落去。
歸祈雖然被甩的猝不及防,但身體本能得在空中翻滾一圈,穩(wěn)穩(wěn)得站在了柏油路上。
剛把歸祈扔出去,血色就吞噬了腳下的石板,南玄澤抓起三張黑色符紙扔在泥潭里,他以符紙為跳板,三兩下跳到了柏油路上。
在跳離石板的時候,南玄澤余光看到草坪邊緣閃過一道白光,他手一揮,扔出去一個丑兮兮的紙人,動作快如閃電。
呲啦!
被扔在泥潭里的黑色符紙與血紅色接觸,頓時發(fā)出了呲啦呲啦的聲音,很快就被血紅色消融。
風起風落,黑色風衣的衣角翻飛,南玄澤這一躍穩(wěn)穩(wěn)得站在了草坪邊緣,惹得一群人去注目。
尤其是幾個年輕的女生。
左哲目瞪口呆,喃喃得說:“樊先生真是深藏不露啊,我感覺我看了一段好萊塢大片?!?/p>
歸祈遞過去一塊糖:“剛才時間緊急,你沒選,現(xiàn)在有時間,我替你選了?!?/p>
南玄澤接過來一看,山楂味。
南玄澤:“……”
“叮鈴鈴!”
刺耳的鈴聲突然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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