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湖蟹王:那看什么?
裴以堯:看我。
裴以堯:帶你去玩。
東湖蟹王:那我想想啊。
陳聽在被子里偷笑,頭頂?shù)膩y毛一翹一翹,昭示著他的好心情。
那廂裴以堯卻盯著手機仿佛能把它盯個洞出來,陳聽這道題,真的難解,可他竟然樂在其中。
良久,陳聽都沒有再回復,裴以堯微微蹙眉,直接一個視頻邀請點了過去。
陳聽正要打字,忽然一個邀請?zhí)鰜恚阉麌樍艘惶?,下意識地就點了接通。這也是他跟裴以堯視訊的次數(shù)多了,幾乎成了條件反射。
“你干嘛?”他用氣音小聲問著,怕給舍友聽見。
宿舍已經(jīng)熄燈,陳聽對著墻側(cè)躺,這一開視訊,大臉就占了屏幕的三分之二,還不甚清楚。裴以堯?qū)⑦@三分之二仔仔細細地看過來,才回道:“你的回答呢?”
陳聽悄悄回頭望了一眼舍友,見沒人注意他,才又小聲道:“去就去,你開視頻干什么?”
“看你?!迸嵋詧蜓院喴赓W。
你怎么這么膩歪。
這時,江海那兒忽然傳來響動,陳聽一陣緊張。他倒不是放不開,平時在宿舍跟裴以堯打電話那都大大方方的,可這都熄燈了啊,也太膩歪了。
“不跟你說了?!标惵牊o情地按下了掛斷,大臉咻一下就消失在屏幕上。
裴以堯無聲地笑,打開淘寶買了一大箱酒心巧克力。
時間很快就到了約定的日子,裴以堯定下了兩天一夜的行程,住民宿,農(nóng)家樂。其實對于生長在水邊的陳聽來說,農(nóng)家樂對他沒什么吸引力,可郊外清靜,風景也好,哪怕單單跟裴以堯過一個無人打擾的二人世界也好。
于是他二話不說,收拾了一身衣服就上了裴以堯的車。
N市多山,但這兒的山大多秀氣,失了雄偉,多了幾分清麗。
裴以堯選定的地點就在某座小山的山腳下,既不是非常偏僻,又山水環(huán)繞,附近的農(nóng)家樂修建得像江南的私家小院兒,風景獨好。
而且,裴以堯定的還是正對著青山的雕花大床房。
陳聽繞著床走了一圈,抬手撫過輕薄的紗帳,說:“這個床跟我奶奶的簡直一模一樣!”
裴以堯:“……”
陳聽:“呃,其實也有一點不像,上面的花紋不一樣,顏色好像也不太一樣。”
“這是新的。”
“新的?那他這個做舊做得很厲害啊,看起來得有好幾十年了。不過這種樣式還算是簡單的,你看這上面還有一對鴛鴦,這不會是情侶房……噯!”
摸著床柱喋喋不休的陳聽,被裴以堯直接按倒在床上。他頓感不妙,連忙用手抵著裴以堯的肩:“裴以堯……”
“噓?!迸嵋詧蛞灾傅执剑铄涞捻鈱⑺\罩,眸中令人顫栗的情愫噴薄而出。這種顫栗感如同電流,從陳聽的尾椎骨直上頭頂,隱約中還帶著一絲興奮。
他的臉又紅了,像被煮熟的螃蟹。
裴以堯覺得這就是一種邀約,于是他湊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強烈的荷爾蒙氣息直逼陳聽的大腦。
可他偏偏在馬上就要親上的時候停下,灼熱的呼吸燙著陳聽的耳朵:“可以嗎?”
陳聽氣死,一顆心卻怦怦直跳,不由惱道:“我說什么就是什么嗎?”
“我聽你的?!迸嵋詧蛘f著,盯著他的眼神里欲·望卻更加外露,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我行我素。
陳聽還沒回答,他的吻就落下來了,拂過他的嘴唇、耳畔,肆意點火。
“好嗎聽聽?”
陳聽真想抬腳把他踹下去,可心跳卻誠實地越跳越快,把他出賣,于是他又自暴自棄了。但他真的很懷疑裴以堯“這床是新做的”說法,如果真的那么新,怎么會吱呀吱呀叫呢!
叫得他都不好意思出聲了,丟人。
裴以堯竟然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呵,男人。
這一日,因為陳聽身體“欠佳”,所以兩人只在周圍活動。陳聽注意到附近百米遠處有個不大不小的魚塘,一時興起,便問房東借了魚竿和水桶釣魚去。
釣魚是項考驗技術(shù)和耐心的活動,但好在無論是裴以堯還是陳聽,都極富耐心。兩人坐在一塊,你一根竿子我一根竿子,閑來聊一會兒天,坐等日頭西斜,倒也品出了一絲難得的樂趣。
入夜,沒羞沒臊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遠離城市的僻靜讓兩人沒了顧忌,到了第二天,更是連釣魚都不想去釣了。
陳聽還想自救,保護自己純潔的心靈,于是掙扎著要下床出去溜跶。哪知裴以堯長臂一撈就把他擄了回去,箍在懷里動都不能動。
“再待一會兒?!?/p>
“要廢了?!?/p>
“我養(yǎng)你。”
陳聽動了動,決定再信他一次。然而就在這時,裴以堯電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他媽。
接通一聽,陳聽他媽來N市了。
作者有話要說:
酷哥: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