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休憩室的路上路過一片柳樹林,一陣風(fēng)來,發(fā)出些聲響,還夾雜著人聲,隱約聽見“辦好了?”
云奈示意白芷停下,兩人隱匿在樹蔭遮蓋的黑暗處,又聽見另一道聲音:“是,小姐吩咐的都辦妥了?!?
“甚好,等我嫁入相府,必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這句話說完,頓了幾息之后,另一道聲音再次響起,聽起來有些許猶豫,“只是小姐,晏公子跟在太子殿下旁邊,怕是不好支開?!?
云奈垂著眸子聽了一會,分辨出來了第一道女聲,蔣太傅府上的小姐蔣沁。
蔣沁“呵”了一聲,“你按我的吩咐行事,他會來的?!?
這句話落了音,兩人離去,腳步聲漸遠(yuǎn),云奈等了一會兒才從陰影處出來,往來時的方向走。
“公主,晏公子怎會被她支去,公主且安心,再者,太子殿下也在那兒呢?!卑总瓶粗颇螡窳诵“氲娜棺樱瑒竦溃骸肮?,先去換身衣裳,不急的。”
云奈頓了腳步,這兒離休憩室不過百步的距離,但晏玨……
“無事,你去找件新的衣裙過來,我去尋晏玨。”
白芷沒猶豫,應(yīng)下。
云奈提著裙子,即使是初夏到了夜里風(fēng)還是有些涼,吹到身上,她縮了下身子,繼續(xù)快步往前走。
遠(yuǎn)遠(yuǎn)看著坐在亭中與自家皇兄說著什么的晏玨,云奈舒了口氣,還好沒事。
卻不曾想,沒過一會兒有婢子尋到亭中覆到他耳邊不知說了什么,他竟起離開了。
云奈抬步要去尋他,忽的,肩膀被人攬住,嘴被人用布捂住,不過一息,云奈感到渾身無力,再后來意識模糊。
醒來后,云奈低下頭,她全身被綁住丟到榻上,環(huán)顧周遭,這布局,正是休憩室,里頭只點(diǎn)了兩盞燈,有些暗。
“公主?!币坏琅晜鬟M(jìn)耳朵,很熟悉,云奈還有些昏沉,搖了搖腦袋,這聲音似乎是蔣沁。
下巴被人抬起,一張臉映入眼簾,果真是她。
蔣沁手指劃過她的臉,有些涼,她“嘖嘖”兩聲,“公主這幅好皮囊,我真真是羨慕?!?
說完,她兀自笑了,聲音里帶了自嘲,“他竟也被你這幅皮囊騙了去,只不過,若是只剩這幅皮囊呢,他可還會要你?”
云奈手指不自覺的揪住身下的被褥,蔣沁見了,一把甩開她起身,“云奈,你說……一國公主若是被幾人凌辱失了身子,那公主會不會找她父皇母后訴苦?”
云奈猛地看向她,“蔣沁!你如若這般做,蔣府上下都會為你陪葬!”
云奈觀察著她的神情,繼續(xù)勸道:“現(xiàn)在你放了我,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觸動了蔣沁,她一把抓住云奈的衣領(lǐng),一個巴掌扇到了云奈的臉上,那模樣看著有些癲狂,“你可知,你可知他如何說的!他寧愿去死都不愿意碰我,寧愿爆體而亡他都不愿碰我……他不愿意……不愿意碰我……”
云奈被那一巴掌扇得有些頭暈眼花,沒等她說些怎么,蔣沁抖著手拿出一個瓷瓶,拔了塞子,捏住她的兩腮,強(qiáng)迫著喂到她嘴里。
云奈被迫吞咽,等到蔣沁放開她,弓著身子干嘔想要把那不知道是什么的藥物吐出來。
蔣沁看著她的模樣,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公主殿下,你可知這是什么?最剛烈的小娘子都會變成蕩婦,公主殿下你說你喝了這藥,會如何?”
云奈干嘔得越發(fā)狠了,蔣沁又道:“別費(fèi)心思了,這東西從西域過來,沒有解藥,只有一種方法——與、人、交、合”
“公主殿下,我可是給您備了份大禮,殿下可要好好享受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