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就會被宰掉。

路辭舊氣的臉色不好看。

氣氛有點嚴(yán)肅，路辭舊不想嚇孩子，抱著小二坐在床邊，招呼三人過來，說：“生病了要去看醫(yī)生病就會好了，我不會丟下誰的。”

小二額頭一片紅，尤其左右兩側(cè)，還有點腫。

“什么時候的事？”路辭舊問。

小二搖頭不記得了，小一在旁邊哭著說：“天熱熱的時候，月亮好圓，小二第一次疼，后來就不疼了……”

應(yīng)該是半個月前的事情，小二第一次疼，每次疼一會就不疼了，也沒什么規(guī)律，今天應(yīng)該第四次了。

“現(xiàn)在還疼嗎？”路辭舊問。

小二搖頭。其實還有點悶悶的，里面像是有東西。

路辭舊一看就知道小二沒說實話，約了輛車，帶孩子直接去醫(yī)院。

小二躺在啾啾的懷里，腦袋隱隱的疼也不疼了，渾身就像是睡在棉花被子上，軟軟的，啾啾身上真好聞，他好喜歡啾啾。

“小一拉緊灑灑小四的手，不要走散了。”路辭舊也沒辦法，一人帶四個。

好在中午醫(yī)院人不多。

掛號做檢查，結(jié)果出來。

除了營養(yǎng)不良外，沒什么大問題。醫(yī)生開了清涼藥膏，疼的時候抹，說孩子營養(yǎng)跟不上多給孩子煮點骨頭湯吃點肉，過段時間再來檢查。

小二現(xiàn)在真不疼了。

路辭舊買了大骨頭和五花肉。

回去爐子上燉著肉，路辭舊給小二擦了藥膏，“還疼嗎？”

“才不疼——”

“以后你說實話我親你一口。”路辭舊捏小二臉，湊小子跟你老子玩這一套。

小二臉一下漲紅，嘴硬說：“我才不是想叫你親親，我本來就不疼了，我疼的時候告訴你?！?/p>

“真乖?！甭忿o舊吧唧親了口鵝子臉頰。

二鵝子真可愛。

晚上喝的大骨頭湯，四個將骨頭啃得干干凈凈。小二吃完，其他三個小手握著啃得干凈的骨頭，一副給'大哥遞骨頭'畫面。

路辭舊：……

“不用，我才不想吃你們口水?！?/p>

小一'小聲'說：“以前蟲我們吃一半你也吃的?！?/p>

所以什么口水不口水的，拆臺如此之快。

路辭舊：……寶貝何必這么傲嬌呢。

“好了，喝完湯，明天吃肉，洗漱上床，今天爸爸給你們講睡前故事?！甭忿o舊給二鵝子找回面子，不然小二能氣成河豚。

睡前故事也是路家老傳統(tǒng)。

路辭舊從小就仨優(yōu)點：長得好、膽子賊大、腦殼聰明（這里只是學(xué)玄學(xué)快）。

那時候熱炕纏著路爺爺講故事，路爺爺說的就是早些年真實發(fā)生的'鬼故事'，路辭舊聽得津津有味，從不尿床。

“……害怕了就說，別尿床，尿床打屁股?！甭忿o舊給四個蓋好被子，他睡最邊上。

小二自然是說：“我才不怕我膽子最大?！?/p>

其他三個奶聲奶氣附和。

臥室燈泡壞了，別提還真有睡前故事的味了。

路辭舊講了個黃鼠狼精偷雞的故事，還略微美化了下，把黃鼠狼說的萌萌噠能當(dāng)寵物，四個當(dāng)然不害怕，說完小一先饞巴巴說：“雞一定很好吃?！?/p>

小一提煉重點驚人。

黃鼠狼為了偷雞沒了命，雞比命重要，可見雞美味。

“明天給你們買雞，你嘗嘗就知道好不好吃了。”路辭舊給嚴(yán)俊波發(fā)微信：明天上來帶只雞。

嚴(yán)俊波：？？？

孩子們都睡著了。

月光照進(jìn)這座小院子。

半夜，路辭舊聽到身邊窸窸窣窣聲，胳膊挨著軟軟熱熱的身體，小二的聲有些不對勁：“啾啾，我好難受，我腦袋好疼……”

路辭舊立刻清醒，小二坐在他旁邊，聲音有氣無力，用手摸著額頭，說：“好疼好難受?！?/p>

“我看看，你別碰?！?/p>

路辭舊從抽屜找出藥膏來，小二聽話放下摸額頭的手，路辭舊就著月光看到小二額角左右兩側(cè)有什么東西破開生長。

是兩個肉肉粉嫩的角。

黑夜空中，羽毛金燦燦的雕，湛藍(lán)的眼看向某一處。

龍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