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視線在雜物身上一一掃過……
驀然,她的視線落在了一個假壁爐上。
廢棄的便利店里有一面發(fā)熱的宛如暖爐的墻,當時她便覺得奇怪,為什么一個廢棄的便利店里會有自帶地暖效果的墻的存在。如今仔細一想,她不由瞇起了眼睛,邁開步伐,疾步往壁爐那邊走去。
林獅也立馬跟上。
她知道陸年年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現(xiàn)在不宜開口打擾她的思緒。
陸年年彎下腰,她伸手觸摸著道具壁爐。道具壁爐做得頗為逼真,三面墻體都由泡沫砌成,然后添上了紅磚壁紙,里頭還放了若干木柴,興許是與塵封地下倉庫相對應,里面的木柴也是沾滿了灰塵。
陸年年沒在三面墻體摸到什么,順手把里面的木柴全都挪走。
她拿出了林獅給她的通訊手機,打開了照明燈光,細細地查看著地上的每一寸。
驀然,她輕輕地叫了聲。
壁爐的底部挪開木柴和灰塵后展露出平坦的地面,拿燈光一照,能見到上面有個電子鎖。陸年年毫不猶豫地輸入了自己的生日。登時,“嗤嚓”的一聲,平坦的地面分成了兩半,一條隱秘的階梯暴露在兩人的面前。
陸年年驚喜地道:“猜對了?!?/p>
林獅說:“我們進去?!?/p>
階梯只容一人進入,兩人一前一后地鉆進了壁爐里,待兩人都徹底進入后,又是“嗤嚓”的一聲,頭頂打開的地下門緩緩地關(guān)閉。階梯一路蜿蜒而下,頗長,階梯兩旁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相框,全是單人照,里面通通都是江慕白的臉。
但這樣的江慕白又很是陌生,與陸年年往日里認識的江慕白有幾分不一樣,相框里的江慕白鮮少有笑容,而且沒有戴眼鏡,大多都是西裝革履的模樣。
陸年年認識的江慕白很少穿西裝,也大概是因為兩人都在空間里見面的緣故,為了生存,穿的都是方便行動的休閑服。
林獅說:“女配的模樣和你一模一樣,這個江慕白會不會就是小說空間里的蘇傲天?”
陸年年說:“應該沒差了?!?/p>
驀然,陸年年停下腳步。
階梯不短,兩人走了將近五分鐘才到了盡頭,而盡頭有一扇門,門上也有一個相框,里面不是照片,而是一幅水彩畫,畫里有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兒,扎著雙馬尾,藏在了一棵樹后,半探著頭。
畫功慘不忍睹,堪稱幼兒園水平。
林獅:“番外里陸年年說她小時候來過f大玩捉迷藏,穿的是白色蕾絲連衣裙,畫的是陸年年?”
陸年年說:“根據(jù)總裁文的白月光套路,一般都是這樣的,總裁錯認心中真正的白月光,一路寵愛假白月光,狂虐真白月光,直到最后真相大白,總裁幡然悔悟,要么真白月光虐回總裁大團圓結(jié)局,要么真白月光死亡總裁悔恨一生遺憾結(jié)局。我大致能猜到總裁的心愿是什么了?!?/p>
她低頭拿手機給江慕白發(fā)消息——一定要保護好身邊的陸年年。
發(fā)完后,她抬起頭來,卻見林獅有些緊張。
實則,她也有點緊張。
通過哥哥的提示,這扇門后必然是能見到蘇傲天的。那么身為主神的哥哥,早已知道劇情的發(fā)展,想必也會在。她的握著門把的手微微發(fā)顫。
此時,林獅的手也握了上去。
兩人一用力,打開了階梯鏡頭的這一扇門。
刺眼的白光迎面撲來,陸年年忍不住瞇了瞇眼,待她適應了這道強光,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這個裝滿監(jiān)控屏的屋子,大大小小的監(jiān)控屏滿滿一墻,里面遍布了f大的各個角落。
此時,陸年年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是誰?怎么門又開了?”和江慕白長一模一樣的男人擰緊了眉頭,警惕地看著門口。
他說著,又往前走了幾步,在門口處觀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猶豫了下,輕輕地喊了聲:“書琴?”
此話一出,陸年年與林獅立馬就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
是蘇傲天。
蘇傲天在門口查看了一會,沒發(fā)現(xiàn)人,嘀咕了聲,轉(zhuǎn)眼間又把門給關(guān)上了。
此時,陸年年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了。
在屋子的角落里站著一個男人,約摸二十五六的模樣,容貌平平,屬仍在大街上的人海里便再也找不著的那種平凡相貌,但是陸年年卻從這張陌生的臉龐上找到了無比親切的熟悉感。
她的心臟噗咚噗咚地跳動,耳膜也在震動。
她定定地看著男人,眼睛眨也不眨的。
“哥哥?”
男人露出一個笑容:“年年。”
剎那間,陸年年的鼻頭泛酸,眼眶里泛起了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