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很是和善，說：“行，沒問題，我在樓下等你?！?/p>

陸年年火速上樓。

她第一時間奔向自己的房間，找到了那本法語書，翻到第三百二十三頁時，指尖微微一頓。

……沒有人民幣。

最可怕的不是這個，而是法語書里是空白的，里面沒有任何文字，除了書皮之外，這就像是一個空殼子，幷且沒有任何翻閱過的痕跡。她當(dāng)初為了自學(xué)法語，在上面還做了不少筆記的。

她咽了口唾沫。

她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噗咚噗咚地跳著，一聲比一聲響亮。

……這真的不是現(xiàn)實世界，是主神的空間。

就在此時，樓下響起了喇叭聲。

陸年年探出頭，出租車司機也從車?yán)锾匠鲱^來，催促道：“小姑娘能不能快點？我還趕著換班呢。”她定定神，看了看出租車司機，不是任何物品。

那么，出租車司機是什么？

能進入空間的不是玩家就是NPC，抑或主神，三選一。

“小姑娘別發(fā)呆了，趕緊的，我真趕時間?！?/p>

出租車司機又摁了兩下喇叭。

陸年年應(yīng)了聲：“我現(xiàn)在下樓?！彼昧爽F(xiàn)金，卻有些遲疑。這兒到底算是什么樣的主神空間？如果真的是主神空間，為什么跟平常生活沒什么區(qū)別？司機也好，包括今天早上賣煎餅果子的，排隊買早餐的路人，馬路上的行人，出車禍后姍姍來遲的警察，還有電影院里的人，他們又算什么？

陸年年抿緊唇瓣。

到底還是警惕心重，她想了想，去廚房里找了把水果刀，還把去電影院約會的裙子給換成方便行動的衣服。這會兒，她才下了樓。出租車司機顯然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離開了出租車，倚著車門透氣，見著陸年年，擰了眉頭，問：“小姑娘，你怎么這么墨跡？”

陸年年說：“不好意思，我臨時出了點意外，耽誤了點時間，為表歉意，您就不用給我找錢了?！?/p>

她遞了一張整百的人民幣過去。

同時，她又問：“師傅，您干這行多少年了？”

大抵是人民幣的作用，司機表情好看了許多，回答了陸年年的問題：“二十多年嘍，天天載客，像你這樣的小姑娘一般都用手機支付，給現(xiàn)金的都是老一輩的人了。科技發(fā)達呀，現(xiàn)在掃個二維碼就能收錢……”似是想起什么，又嘆了聲：“算了，看到你就想到我的女兒，女孩子家家難免墨跡，掙錢也不容易，車費也就六十多，我給你找個三十吧，多要你的錢我心里也過意不去……”

說著，司機鉆進出租車，說：“我也沒現(xiàn)金，你支付寶或者微信多少，我給你轉(zhuǎn)錢?！?/p>

陸年年說：“不用了，師傅您等了我這么久，我……”

話還未說完，先前還在念叨家常的出租車司機猛地掏出一把刀，即將捅進陸年年的胸膛時，陸年年的身體比她的大腦反應(yīng)得還要快，硬生生地擋住了司機的攻擊。

司機震驚極了，不可思議地看著陸年年，喃喃自語：“太難了……”

也是此時，一道人影出現(xiàn)，劈掉了司機手里的刀，又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將司機踹到在地。

與此同時，熟悉的聲音響起。

“年年，快上車，有危險。”

是魏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