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輪一層裝修得富麗堂皇,面積廣大,一行人參觀了下,這兒的一層像是一個海上移動的度假酒店,擁有兩個不同風格的餐廳,還有健身房,泳池,會議室,大堂,還有四間海景房,餐廳里還有觀景臺。
然而大家找了一圈,都沒有找著塔,甚至連長得像塔的東西都沒有。
陸年年提議:“要不我們?nèi)ザ强匆幌掳???/p>
符瑾瑜微微蹙眉,說:“我建議暫時別去?!?/p>
“為什么?”
符瑾瑜說:“推塔游戲,現(xiàn)在又分成了兩組,必然是各為一方陣營。方管家?guī)覀儊硪粚樱瑓s沒見到另外一組的人,可見他們肯定和我們在不同的樓層,貿(mào)然闖敵方的陣營,我們現(xiàn)在都不知道懲罰是什么。如果現(xiàn)在過去,未免有些冒失,”說著,他話音又是一轉(zhuǎn),說:“但是年年你堅持要去的話,我替你去偵查,有危險我來扛。”
江慕白說:“他說得有道理,我們先按兵不動,我們把一整樓都找了一遍,他們肯定也會和我們一樣,到時候也會有下來的想法。現(xiàn)在沒有徹底摸清游戲規(guī)則前,不能輕舉妄動?!?/p>
林獅說:“我是新人,我什么都不懂,我聽你們的,你們?nèi)ツ睦镂揖腿ツ睦?。?/p>
陸年年被說服。
于是,一行四人又在整層樓里轉(zhuǎn)了一圈,大大小小的房間又看了一遍,果真如方管家所說那般,這兒上下樓的工具只有電梯,沒有樓梯。
然而一行人等了許久,也沒等來另一方陣營的“輕舉妄動”。
江慕白和符瑾瑜仍然堅持敵不動我不動的想法,陸年年和林獅都聽從了。
夜色漸深。
一層樓正好有四間房,大家各自選擇了一間。本來陸年年出于謹慎想大家提議睡在一起,但想了想,這個游戲勝利的方式是推掉塔,而不是殺人,想來各睡各也是比較安全的。
分別前,符瑾瑜又對林獅說:“害怕的話來找我,二十四小時我都在?!?/p>
林獅感激涕淚地點頭。
符瑾瑜又看向陸年年。
陸年年生怕他又來那一套,迅速說了句“注意安全”,然后砰的一下把門關(guān)了。不過陸年年關(guān)上門后也沒打算睡覺,等外面動靜沒了,她又悄悄地出了去,敲向江慕白的房門。
興許是心有靈犀的緣故,她還沒碰到房門,門就已經(jīng)開了。
她一個側(cè)身進去,壓低聲音說:“這個主神和肖甜不一樣?!?/p>
江慕白挑眉,“嗯?”
陸年年說:“你也聽到方管家說了吧,他說郵輪里沒有任何樓梯。現(xiàn)實世界里不管多高科技,有電梯的話必有樓梯,因為需要考慮到停電的可能性。但是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郵輪里沒有,這說明一件事,這個郵輪的內(nèi)部是主神自己臆想出來的,說不定每一樣擺設(shè)和設(shè)計都是主神自己的想法?!?/p>
她輕嘆一聲。
“我覺得這個主神可能比我見識多,你覺得主神會是誰?我們兩個隊友你有什么看法?”
江慕白說:“在這個空間里,除了云怡然,其他都是老玩家。”
陸年年一楞,問:“怎么說?”
“姓常的男人和另外兩個一起組隊的男人是認識的。”
陸年年說:“這個我看得出來,他們明顯就是是一伙的,符瑾瑜我也看得出來不是新手,但林獅……”她微微一頓,說:“我覺得她有點奇怪,憑著我專業(yè)的直覺,她的柔弱更像是一層保護色?!?/p>
“聰明。”江慕白又說:“但這兩人你都小心一點,現(xiàn)在除了你我,誰都有可能是主神?!?/p>
陸年年應(yīng)聲。
過了會,陸年年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江慕白的房間。
來到新空間里的第一夜,陸年年睡得很淺,畢竟是新環(huán)境,始終睡得不踏實,也不知會有什么未知又可怕的東西出現(xiàn)。
然而第一夜平靜地度過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在餐廳吃早餐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符瑾瑜不在。
陸年年說:“可能還沒起來吧?!?/p>
林獅說:“我去叫他?!?/p>
幾分鐘后,林獅慌慌張張地回來,說:“我敲了五分鐘的門,沒有人應(yīng)?!?/p>
江慕白面色微變,去撬了符瑾瑜的房門。
房間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從床單上的情況看來,還隱約有幾分睡過的痕跡。
三人把一層樓都找了一遍,仍舊沒有找著符瑾瑜,最后大家都把目光鎖定在了其他樓層。要上其他樓層,必須使用電梯。而一層樓里有三部電梯,陸年年隨便挑了其中一部。
電梯打開時,林獅尖叫了一聲。
陸年年望去,也險些把剛吃的早餐吐了出來。
符瑾瑜早已無了生氣,腦袋朝上仰著,橫插了七八把水果刀。
血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