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倦的心頓時被扎了一下。
在前三代皇帝的霍霍之下,大齊的國庫,是真的很窮。
寧倦花了三年多的時間,好不容易剛實現(xiàn)轉(zhuǎn)虧為盈,結(jié)果兩場仗打下來,又沒了。
圣神文武的皇帝陛下,目前還是個窮兮兮的皇帝陛下。
陸清則安慰地摸摸寧倦的腦袋:“窮點怎么了,該補的窟窿咱也補上了,眼下天下安定,等過幾年就有錢了?!?/p>
寧倦沒有被安慰到。
陸清則看他委屈地看著自己,心底不由生出幾分罪惡感,猶豫了下,湊上去在他唇角親了親。
寧倦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手按在陸清則后腦杓,壓著他肆意輕薄了一番,舔了舔唇角,小聲道:“下次老師想要安慰我,直接這么做就好。”
陸清則:“……”
就算他知道寧倦是故意裝乖賣弱,也實在硬不下心腸。
要教訓(xùn)這只裝成乖乖小狗的惡狼,果然還是需要點別的手段。
回京之后一直沒空閑,漠北戰(zhàn)事也未平,到今日才算是塵埃落定。
也是時候算算總賬了。
他和善地與寧倦對視片刻,擱下手里的奏本:“今晚有時間嗎?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寧倦還在回味著陸清則的味道,聞聲斷然否決:“你不能喝酒?!?/p>
“你喝酒,我喝茶?!标懬鍎t的算盤打得很好,“回來后忙得見面時間都不多,不想和我說說話嗎?”
寧倦立刻倒戈:“想!”
與陸清則分別的那幾個月,他有數(shù)不清的話想和陸清則說。
最后也只能化為寥寥幾語,落筆在回京的戰(zhàn)報之下。
陸清則笑吟吟的:“那就先把桌上這些奏本先處理完吧?!?/p>
想到待會兒就能不受其他人干擾,和陸清則好好說會兒話,寧倦很有動力地開始處理桌上的奏本。
解決完桌上的這批,天色已暗,長順按著吩咐,將溫好的酒送上來。
寧倦邊喝著陸清則為他倒的酒,邊興致勃勃地說起在西南見到的趣聞,順便表達了一番沒能吃上那個菌子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