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段凌光語氣深沉,“你送我這玩意,要是讓你家小皇帝發(fā)現(xiàn)了,不是你倒霉,就是我倒霉,為了你的身子骨,也為了我自個兒,這玩意還是送回來的好?!?/p>
陸清則:“……”
又是從什么“師尊文學(xué)”讀出來的經(jīng)驗?
陸清則讓安平收好琉璃盞,問到:“海運一事,現(xiàn)在也不便相商,詳細(xì)得等過后再談,我在信上也說了,你這么急做什么?”
段凌光并著扇子搖了搖:“不不不,我不是急這個,我只是突然想起件事——原著是刪改過的,你看的是出版刪減版,還是網(wǎng)絡(luò)完全版???”
陸清則一頓:“……”
什么?
段凌光看他微妙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一拍大腿:“我就猜你看的刪減版,越想越感覺不對,這不就趕緊過來了?”
陸清則意識到不對:“有什么區(qū)別嗎?刪減了什么?”
“靖王寧璟,有韃靼血脈?!倍瘟韫庹Z出驚人,“他娘只是個宮女,但那個宮女,和烏力罕他娘有關(guān)系?。 ?/p>
這一出,陸清則是當(dāng)真沒想到,不免愣了一下。
“靖王他娘有個幼妹,就是烏力罕他娘,生下靖王后,雖然在宮里過得還是不怎么樣,但多少也是個主子了,靖王他娘便將烏力罕他娘接到了宮里養(yǎng)大,沒想到給韃靼老可汗給糟蹋了?!?/p>
段凌光補上了一點被刪減掉的信息:“所以你多小心靖王,我聽說他很低調(diào)?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會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不咬人?!?/p>
陸清則擰起眉,心下漸漸明晰:“我明白了,多謝你特地來告知?!?/p>
段凌光搖搖扇子,不怎么在意:“我的時間寶貴得很,只是路過京城,準(zhǔn)備去渡口乘船南下,順勢來與你說說罷了。放心,西南有難,戰(zhàn)火萬一燒到江南,整個江南商行都會受到波及,我們這些本本分分的商人也不好過,大伙都想要安穩(wěn)日子,何況你已經(jīng)答允了一些條件,單是為了朝廷許諾的好處,大伙兒能出力的都會出力?!?/p>
陸清則朝他拱了拱手:“如此甚好,多謝?!?/p>
“謝什么,應(yīng)該的?!倍瘟韫鉃t灑地收起扇子,“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你家小皇帝,原著里頭,要不是他舊疾難除,簡直佛擋殺佛、神擋殺神,何況他現(xiàn)在還好好兒的?!?/p>
段凌光安慰人也挺別具一格。
陸清則露出絲笑意,親自將他送到了宮城外。
待回到寄雪軒,周遭安靜下來,陸清則推開屋門,走進空蕩蕩的屋內(nèi),不免感到了一絲清寂。
屋內(nèi)黑漆漆的,并未點燈。
往日里寧倦若是在,這會兒應(yīng)當(dāng)在纏著他,試圖咬一口他的頸子,留下點印記。
想到這里,陸清則下意識地伸手碰了碰后頸。
雪白的肌膚上,曾經(jīng)被寧倦急切地留下的咬痕已經(jīng)消失了。
陸清則垂下眼睫,忽然難以自抑地懷念起寧倦的氣息。
他好像從沒有和寧倦說過,被他的氣息縈繞身周時,他也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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