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順連忙呈上。
房新祿意圖將信發(fā)往漠北,信上是一串難懂的文字。
范興言好學(xué),近些年也自學(xué)了韃靼的文字,略通一二,看到上面的文字,眼睛就睜大了點:“我認(rèn)識,這上面是韃靼語,意思是……皇帝失蹤,主家準(zhǔn)備動手。”
他喃喃道:“主家是誰?”
陸清則盯著那串韃靼語,心里陡然生出股古怪的感覺,詢問長順:“房新祿的聲音是怎樣的?”
長順被問得呆了呆,努力琢磨了一下:“回陸大人,房新祿的聲音很年輕,比他的外貌看起來要年輕個十歲,頗為清朗?!?/p>
乾元節(jié)那晚上,陸清則聽到的聲音并不算很年輕。
那晚上另有其人。
陸清則又看了一遍這封信。
……所謂主家是誰,其實很好猜不是嗎?
靖王的母親與烏力罕的母親,可是親姐妹。
只是靖王從沒有露出過絲毫破綻,他便沒有將與韃靼勾結(jié)的事懷疑到靖王頭上。
靖王在京中安排了一雙不起眼的眼睛,那雙眼睛就是房新祿。
果不其然,一個時辰后,安排在靖地的探子緊急傳了消息來。
“靖王率領(lǐng)兩萬私兵離開封地,以助力平叛為由,朝西南而去了!”
若是要助力平叛,早就助力了,何至于現(xiàn)在才動身?
恐怕寧璟在軍隊中安插了眼線,一直在觀察著戰(zhàn)局吧。
就算鄭垚立刻派人來傳信,陸清則也命人封鎖消息,不對外透露寧倦失蹤的事情,也瞞不住寧璟這個有心之人。
不能再待在京城,僥幸地等著西南的消息了。
寧璟已經(jīng)出動了,必須即刻奔赴西南。
陸清則微微吸了口氣,轉(zhuǎn)身鄭重道:“諸位,京城和小太子,就暫時交給你們了?!?/p>
他其實還修書了一封,發(fā)去了江南,交給段凌光。
若寧倦當(dāng)真遭遇不幸,他也歿于西南,段凌光便能拆開那封信。
寧斯越小小年紀(jì),還撐不起大齊的江山。
陸清則暗中召集了五千精銳,回去換了身利落的衣裳,當(dāng)日趁夜出了宮,在城外匯合。
他騎上快馬,最后回頭看了眼夜色中巍峨的燕京,一抖馬韁,奔赴向了西南。
作者有話要說:
寧狗勾(叼花):懷雪……